密室中,沐懷瑾看著昏暗空曠的房間,內心忍不住的害怕,這裏是那樣的安靜,靜的沐懷瑾不敢去亂跑,隻能縮在床角抱住自己疲憊的9身體,傷心的哭泣著,


    他知道樓堯從小便是在陰謀詭計中長大的,也知道他的狠厲和無情,


    但明明知道自己這一步會將自己推入深淵沐懷瑾還是做了,他擔心隨著事情的發展,


    自己嫁給樓堯後會像上一世那樣在深宮中,隻知道每天吃點什麽好吃的佳肴,穿點什麽好看的衣裳,對於自己家人的困境卻是毫不知情,


    沐懷瑾不願意自己成為樓堯豢養的金絲雀,寧可激怒樓堯沐懷瑾也是要試一試的,


    可現在結果果真到了最可怕的地步,自己失去了樓堯對自己最後的縱容,真的將自己囚禁了起來,


    瘦小的身軀在不斷的顫抖,小腹和下麵還有灼燒的痛感,沐懷瑾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含著淚輕輕的揉著,


    眼淚不爭氣的落下,沐懷瑾滿腹的苦楚和傷感無處可說,


    他不敢跟樓堯說出事情的真相,他擔心樓堯一旦知道上一世的事情,會更加猜忌自己,防備自己,


    那些往事沐懷瑾不打算說,可不說樓堯就不會讓自己離開這裏,


    沐懷瑾轉身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住,緊接著安靜的房間中響起了沐懷瑾隱忍的哭聲。


    禦書房中!樓堯一臉怒火的坐在鳳椅上,下麵站著淩誌和邵祈安兩人,


    兩人都是躬身低著頭不敢說話,一時間禦書房中盡是極其沉重的氛圍,


    樓堯看著桌案上的地圖厲聲開口:“已經三日了,還是沒有三皇女的下落嗎?”


    邵祈安自是不敢開口的,於是她伸手推了推一臉冷漠的淩誌,示意她開口,


    淩誌輕歎一口氣開口道:“我們的人跟蹤三皇女到了郊外的皇陵處,在眨眼間人就不見了,我們的人在皇陵處緊密搜索了三日也沒有任何線索,”


    樓堯起身看著桌案上的皇陵地圖,眉頭緊鎖滿臉不耐,“沒有線索!皇陵!一個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找不到就接著找,”


    邵祈安拱手領命:“是,屬下立即加派人手,定會找到三皇女的藏身之處,”


    樓堯煩躁的摩挲著手中的佛珠,低頭看著佛珠沉聲開口:“去將空塵主持請來,”


    一旁的楸明立即俯身退下,隻是她剛剛出去沒一會便腳步匆忙的跑進來急聲稟報:


    “陛下,明鏡大師在宮門口求見!人已經在宮門口跪了一上午了,”


    聽到這話的樓堯猛的起身厲聲道:“跪了一上午為什麽沒有人來稟報?都是廢物嗎?”


    楸明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沉聲稟報:“不知是誰將這消息給壓了下來,剛剛完成任務迴宮的暗衛看到了明鏡大師才連忙來稟報的,”


    樓堯眸光凜冽,沉默半晌才開口:“是趙建!她果然有了異心,楸明朕前些日子派去跟蹤調查她的暗衛呢?叫來迴話!”


    楸明深知這次事情可以說已經將趙建背叛的事情板上釘釘,雖然很難過曾經的戰友還會有一天和自己站在對立麵,但麵對背叛樓堯的人,楸明絕不會輕易放過,


    楸明拱手:“是,奴才這就去叫人來迴話,那明鏡大師?”


    樓堯沉默一瞬開口道:“待他來見朕,”


    楸明:“是”


    說罷便拱手退下,淩誌和邵祈安這也是拱手退了下去,


    隻是邵祈安去負責繼續追查三皇女的下落,而淩誌則是留在了門口負責保護樓堯的安全,


    樓堯起身做到了禦書房窗邊的桌子上,抬走給自己和對麵的被子倒滿了涼茶,隨後便安靜的等待著,


    隻是那桌子上麵飛快轉動的佛珠卻是出賣了此時的樓堯,


    表麵平靜如水,內心隻是躁亂不安,她很想去找密室中看看沐懷瑾,


    看看他現在是不是還在哭,看看剛剛經曆人事的他疼不疼,那裏是不是紅腫著,需不需要上藥來緩解一下,


    但一想到沐懷瑾滿口謊話,對自己算計試探,樓堯便氣憤的恨不得將沐懷瑾壓在身下將他直接掐死,


    可她怎麽忍心呢,即便沐懷瑾已經觸犯了她所有的禁忌,


    卻還是不忍心殺他,看著他哭自己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疼,


    樓堯緩緩閉上眼睛,仰起頭靠在了椅背上,腦海中盡是現在沐懷瑾害怕哭泣的樣子,


    那瘦弱嬌小的身子隨著抽泣而一下一下的顫抖著,哭紅眼睛被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擦著,將本就紅腫的眼睛擦的更加紅腫不堪,


    想著想著樓堯手中的佛珠漸漸停了下來,大手緊緊的握住佛珠,指節間發出了咯咯的聲音,直到耳邊響起了平靜的聲音:


    “阿彌陀佛,明鏡叩見陛下!”


    握緊佛珠的手緩緩鬆開,樓堯轉頭便看見了跪在門口,衣衫濕透,臉色有些潮紅的明鏡大師,


    明鏡是沐懷瑾的生身父親,長相自然是和沐懷瑾有著幾分相像,那帶著堅毅卻明亮的眼睛,那挺翹而秀氣的鼻子,


    樓堯隻看了一眼便悠悠轉迴目光,冷聲道:“起身吧,聽聞明鏡大師今日來是有話要和朕將,”


    明鏡起身,本是炎熱的天氣,在宮門口跪了一上午,也被太陽暴曬了一上午,自然是滿身的汗水,


    抬手輕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緩步走到樓堯身前躬身迴話:“是,今日來是要和陛下說說玉兒事情,”


    樓堯挑眉看向身材瘦小的明鏡,沉默一瞬開口道:“坐吧,天氣炎熱喝杯涼茶在說吧!”


    明鏡看著桌子上已經為自己倒好的涼茶,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坐到樓堯的對麵,拿起涼茶喝了一口,


    清涼的茶水穿過幹熱的喉嚨,讓還處在炎熱情況下的明鏡得到了緩解,待一杯涼茶喝盡,


    明鏡輕聲開口:“多謝陛下賞賜涼茶,”


    樓堯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佛珠,沒有抬頭隻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隨即開口:“明鏡大師直接開門見山說說你今日來的目的吧。”


    明鏡大師緩緩點頭,紅唇輕啟道:“玉兒幼時曾患了一場大病,來了好多太醫都沒有辦法醫治他,看著他柔軟的身子,我很自責沒有照顧好他,”


    說著明鏡大師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


    “後來我聽人說隻要心夠虔誠便可以打動佛祖,為玉兒求的一線生機,我便一步一叩首來到了安國寺的主持麵前虔心祈禱佛祖可以救救我的玉兒,”


    “我在哪裏求了整整一日,在日落前準備下山時見到了安國寺的主持,她交給了我一個錦盒,她說這是佛祖讓她轉交給玉兒的,”


    說著明鏡大師看向了對麵的麵容凝重的樓堯忽的開口詢問:


    “陛下的佛珠是不是隻有13顆?”


    樓堯的神情頓時一震,抬頭目光狠厲的看著明鏡大師開口道:“主持給玉兒的救命藥是鎮寺的舍利!”


    ,明鏡大師緩緩點頭:“正是舍利,”


    樓堯猛的坐直身體,厲聲追問:“那舍利現在在哪裏?”


    明鏡大師搖頭:“不知道,我拿到舍利後便將舍利和幾顆瑪瑙穿成腳鏈帶在了玉兒的腳踝上,但上次見到玉兒時我並沒有看見那個鏈子,不是到是不是被他弄丟了,”


    樓堯聞言一愣,口中呢喃著:“腳鏈?帶著瑪瑙的腳鏈?”


    說著樓堯凝眸深思,忽的想起沐懷瑾偷聽自己講話那次不小心遺落了一隻帶著瑪瑙的鏈子,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樓堯猛地起身對外麵吼道:“楸明滾進來!”


    在門外的楸明聽到樓堯的吼聲,嚇的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幸好身邊的淩誌及時伸手拉住了楸明才讓楸明堪堪穩住身形,


    楸明:“多……多謝!”


    說著楸明立即跑進房中急切道:“陛下怎麽了?”


    樓堯目光灼熱的看著楸明:“上次在後園中,沐懷瑾偷聽朕和王慕之講話時被朕發現,不小心遺落了一條腳鏈在草叢中,朕當時將腳鏈扔給了你,你放在哪裏了?趕緊給朕找過來,趕快!”


    楸明慘白著臉努力的迴想著當時的情景,她確實記得樓堯扔給了自己一個腳鏈,但自己迴來後放到了哪裏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見楸明不說話樓堯頓時暴怒嗬道:“給朕好好想!”


    說罷便大步走到禦書房的書架上,這裏平時放著一些盒子用來裝一些零碎的東西,樓堯急切的將每一個盒子打開仔細的翻找著,


    直到翻到最後一個都沒能找到那個腳鏈,樓堯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她早該想到那個腳鏈的,早該確定那個空塵口中的命定之人就是沐懷瑾的,


    一旁的楸明努力的迴想著當時自己的動作,在絞盡腦汁後終於是想到了什麽,便立即轉身跑到淩誌身邊說道:“你輕功好,趕快去我房間的桌子下麵,有一個大箱子,裏麵都是陛下平時隨手扔到的東西,就是裏麵最下麵有一個小盒子,紅色檀木的你快去幫我拿來,求求你了!”


    能讓楸明開口求人可是個稀罕事,聽到這句求求你了,淩誌自然也就明白了這件事情的急切性,話不多說便轉身嗖的一聲閃身離開,


    不過幾息間便拿著紅色的檀木盒子站在了楸明麵前,沒有說話直接放到了她的手上,然後繼續冷著臉守門,


    而楸明則是連滾帶爬的到了樓堯的麵前抬手道:“陛下,腳鏈在這!”


    樓堯先是一頓,隨即反應過來立即接過將盒子打開,裏麵赫然放著一個鑲嵌著瑪瑙,帶著悠悠蘭花香氣的腳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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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丟腳鏈的情節在故事開始的第三章,忘記的可以重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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