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右安今晚在朝朝暮暮應酬。


    夏總一直想攀上裴氏這棵大樹,各種奉承、討好他。


    裴右安看在一位老友的麵子上,才願意跟夏總一起吃飯,但他瞧不上夏總說的項目,一直興致缺缺。


    夏總看出了他的冷淡,又是緊張又是著急,額上直冒冷汗。


    想到江湖傳言裴右安風流,他靈機一動,連忙從手機上找出了一張照片。


    “裴少,隻是在朝朝暮暮喝酒,多沒意思。”


    夏總笑得滿臉的褶子,討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要不我們去紙醉金迷?紙醉金迷今晚來了好貨,那女人長得是真帶勁,隻是看著她的照片,我就敬禮了!”


    他知道,裴右安這樣的豪門繼承人眼光高,場子裏流水線製造出來的整容臉,他看不上。


    但他相信,照片中的女人,肯定能入他的眼!


    夏總生怕抱不住裴右安的大腿,話音落下後,就將手機屏幕展現在了他麵前。


    裴右安自然聽說過紙醉金迷的大名。


    他看不上那邊的靡亂,且他所謂的風流,都是假象,他自然不可能去那邊找女人。


    他對夏總的提議,依舊沒什麽興趣。


    今晚他願意見夏總,已經足夠給朋友麵子。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懶得繼續跟夏總浪費時間,正想起身離開,他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從夏總的手機屏幕上掃過,竟是看到了虞枝的臉。


    他以為是自己太想她,出現了幻覺。


    不著痕跡地按了下太陽穴後,他視線重新落在了夏總的手機屏幕上。


    呈現在他眼前的,依舊是虞枝的臉。


    她顯然是被人迷昏了。


    她穿著煙灰色的旗袍,雅致,孤冷,哪怕閉著眼睛,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見他視線落在了他手機屏幕上,夏總覺得他是對照片中的女人生出了興趣,連忙繼續諂媚地說道,“這女人是不是長得特別帶勁?”


    “她這張臉,真的,比那些女明星都看好。”


    “她這身材……裴少你看看她這腰臀比……”


    夏總又翻出了一張拍的她背麵的圖片。


    “要是從後麵弄她,得爽死!”


    “嘖嘖,她這腰這麽細,該有肉的地方,卻一點兒都不少。裴少你說她怎麽就這麽會長呢?”


    “砰!”


    夏總正說得帶勁,隻覺得臉上狠狠一疼,竟是裴右安一拳重重砸在了他臉上。


    男人聚會的時候,都喜歡談論女人。


    很多人談起女人,還會說一些葷話。


    夏總以為他指著虞枝的照片說葷話,能提起裴右安的興致,拉近他倆的距離。


    他怎麽都不敢想,裴右安會忽然給他一拳!


    夏總直接被打懵了。


    而且他還覺得特別委屈。


    可他經營的小公司,根本就無法跟大名鼎鼎的裴氏比,他不敢得罪裴右安這位富貴傾城的裴家繼承人。


    他隻能小心翼翼、顫顫巍巍地看著裴右安,“裴少,您……您……”


    “她怎麽會在紙醉金迷?”


    裴右安死死地揪住夏總的衣領,又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如果不是想得到關於虞枝的更多的信息,剛才夏總仿佛品評玩物一般說虞枝,他早就已經給他開瓢了。


    夏總徹底慌了。


    他也敏銳地意識到裴右安跟照片中女人的關係不一般。


    生怕裴右安又揍他,他倒豆子一般忙不迭地把他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我聽說是有人以五百萬的高價把她賣到了紙醉金迷。”


    “但紙醉金迷花五百萬買下她,也是賺的。”


    “她那張臉,是個男人就抗拒不了。今晚競價,簡直競瘋了!”


    “裴少你是不是也想睡她?”


    “如果你想睡她,我可以幫你找找關係,讓你明晚跟她一夜好夢。”


    “我聽說h國的鄭先生已經拍下了她,今晚裴少你好像沒法……”


    h國的鄭先生……


    鄭燦星。


    裴右安那張痞帥的臉上,總是帶著不羈與玩世不恭。


    仿佛他就是遊戲人間的風流浪子,對周遭的一切,都渾不在意。


    但聽了夏總這話,他那張肆意、極其好看的臉上,難得出現了裂痕。


    鄭燦星的大名,他聽說過。


    h國頗有名氣的財閥。


    據說他在玩女人方麵,出了名的花樣多、變態。


    之前有好幾位女明星,被他用極其扭曲的手段玩弄,甚至還被各種送人,得了抑鬱症,最終留下遺書自殺。


    而現在,虞枝落到了他手中……


    裴右安不敢繼續想下去。


    他一腳重重將夏總踹開,就抓了車鑰匙,疾步往包廂外麵衝去。


    他瞧不上紙醉金迷的惡心行徑。


    但因為之前沒有利益上的衝突,他也懶得多管閑事,去跟紙醉金迷背後的勢力硬碰硬。


    今晚,他卻想砸了紙醉金迷!


    他和虞枝交集不算多,卻也知道,她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


    他就是怕,在她被別人羞辱、她最絕望的時候,她會傷害自己的性命!


    給手下打完電話後,他發瘋一般在心中一遍遍祈求。


    但願虞枝平安無憂,一切都還來得及。


    若她真有什麽好歹……


    那誰都別活了!


    ——


    “寶貝兒,來,讓哥哥親親……”


    鄭燦星越看虞枝那張臉越是喜歡。


    他壞笑著上前抱住她後,忍不住俯下臉就想肆意地吻她、啃咬她。


    鄭燦星四十出頭,保養得特別好,沒有發福,也沒有啤酒肚,甚至,還勉強能算是英俊。


    但被他這麽緊緊地箍在懷中,虞枝還是惡心得想吐。


    見他的唇落了下來,她更是遏製不住幹嘔出聲。


    “寶寶,你這什麽意思?”


    聽到虞枝的幹嘔聲,鄭燦星身體一下子僵住。


    顯然,他不敢相信,他年富力強,還算有男人魅力,他試圖吻她,她竟然會吐!


    被他喊寶寶,虞枝更想吐了。


    她猛地將臉別向一旁,更是不停幹嘔。


    她吐了好一會兒,什麽都沒吐出來,但看著她痛苦幹嘔的模樣,鄭燦星麵色還是難看得要死。


    他迫切地想證明自己的男性魅力!


    他一改方才的溫柔,兇狠地抓住她的長發,就把她重重摔在了寬大的床上。


    隨即身體猛地壓下!


    “寶寶,你嫌我惡心是不是?寶寶你這麽不乖,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說著,他俯下臉,就邪佞地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他咬這一下,是沒讓她肩膀見血,但還是特別疼。


    極度的疼痛,卻讓她大腦也清醒了好幾分。


    瞥到一旁的矮架上有花瓶,她艱難地伸出手,試圖抓住那個花瓶,給他開瓢!


    她不甘心被這裏麵的畜生糟踐!


    她知道,以她現在的力氣,哪怕抓到了花瓶,也無法將身上的男人砸死。


    更無法逃出這座煉獄。


    但,花瓶碎裂,她可以抓住其中一片花瓶碎片。


    若她真的注定無法逃離、若她注定隻能被糟踐後慘死,她寧願在惡魔得逞之前,割斷自己的脖子!


    “寶貝兒,你真的好美……”


    鄭燦星還想狠狠地教訓虞枝。


    可她這張臉還有她的身體真的是太美了。


    咬了她一口後,他舍不得繼續教訓她,隻想徹底將她身上的輕紗扯下,肆無忌憚地將她占為己有,讓她隻能成為他一個人的玩物!


    “砰!”


    因為太過興奮、激動,他指尖都遏製不住戰栗。


    他正想將她的領口扯開,把她從紅色輕紗中剝出來,他就感覺到自己腦袋狠狠一疼。


    她竟是將矮架上的花瓶砸到了他頭上!


    這個花瓶看著好看,質量卻不怎麽好。


    砸在他腦袋上後,花瓶刹那碎裂,而他的後腦勺也滲出了血。


    他危險地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仿佛要生吞人血肉的惡鬼。


    “寶寶,你怎麽敢動手打我?”


    “我說過,不乖是要受到懲罰的。”


    “等我弄寶寶的時候,我用花瓶碎片在寶寶身上寫幾個字怎麽樣?就寫……寶寶你是我鄭燦星的專屬玩具!”


    說著他猛地握住她的腳踝,就想徹底將她占為己有!


    他還拿起了一塊碎片,打算與她親密無間的時候,在她最嬌美的地方,刻上他的名字。


    虞枝被他這話又惡心得止不住幹嘔出聲。


    花瓶碎片被他掃落在了地上,除了她手中的那塊碎片,她再沒有了別的武器。


    而他有了戒備,她沒那麽容易傷到他。


    她隻能,殺了她自己!


    在鄭燦星獰笑著試圖發瘋的時候,她攥緊了手中的碎片,就狠狠地割向了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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