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著小曲,剛一進家門,便看到劉海中正坐在椅子上,像是等著他。


    不,準確說肯定是在等著他。


    因為除了他以外,沒人會在這個時間點迴來了。


    “迴來了?”


    劉海中壓著眉毛,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劉光天。


    劉光天卻不想跟他爸說。


    雖說劉光天現在跟何雨柱關係處的不錯,可劉光天不能反他這個父親的尊嚴。


    否則,他就要施展一下家長的權利了。


    “我問你話呢,收了一天破爛,賺了幾個錢啊?”


    劉海中大手一拍,桌子上的搪瓷缸子跟著顫了顫。


    可見劉海中的確是怒火中燒。


    “比你一天的工資還多。”


    聽到兒子這樣說,倒是把劉海中給氣笑了。


    “比我的工資多?你可真是敢說啊,要是這收破爛這麽好,所有人還不都去收破爛了,還上什麽班!”


    劉海中站起身,走到了劉光天身邊,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也別光圍繞著傻柱轉,讓他給你安排一個好的差事,不比收破爛好?現在可倒好了,你看看,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你呢?”


    說實話,劉光天一直都在閃躲,他擔心劉海中會聞到他懷裏的肉香味。


    可現在劉海中在勁兒頭上。


    “他傻柱知道在步戰研究所上班,讓你去收破爛,也就你傻嗬嗬的還以為是什麽好事!”


    “你說,我劉海中大小也是個四合院的話事人,人人都要稱我一句二大爺,怎麽到你小子身上,變得這麽冥頑不靈,一點聰明都沒學去,真是不知道隨了誰了。”


    劉海中指桑罵槐,倒是讓二大媽不敢言語。


    他上下掃視著自己的二兒子,怎麽看都不順眼。


    “你啊,明天在何雨柱麵前給我說說好話,讓我盡快迴到工廠車間上班,天天去掃廁所,我都快被醃入味了,這樣的話,每個月我的工資就多了,到時候咱們也能吃排骨,你想吃什麽也不用看別人啊!”


    他知道自己兒子和何雨柱走的近,所以才故意說這話。


    “柱子哥可不會聽我的,再說了,爸,你做了什麽事情才被罰,我勸你最近還是不要在沒事找事。”


    安分守己就不會出錯。


    “你這孩子,我真是白養你這麽大。”


    劉海中氣得不打一處來,他無意間瞥到了劉光天手中抱著的銅爐,眼神中帶著嫌棄:“你懷裏拿著這破爐子幹什麽?”


    “燒香拜佛,積德行善。”


    麵對兒子給出的迴答,劉海中咬著後槽牙:“行,你就慢慢積德行善,到時候我們吃香的喝辣的,你可別哭著求我!”


    剛想轉身進屋,似是想到了什麽。


    “打今兒起,你的飯自己準備。”


    迴應他的劉光天迴了自己的廂房屋子。


    在劉光天走後,劉海中聞得到了一股子香味:“怎麽還有排骨味進咱家?”


    順著門外的方向聞了聞,頓時知曉是怎麽迴事兒了。


    何雨柱家傳出來的。


    他將大門“碰”的一下關上。


    “這一天天的,就知道顯擺吃肉,等老子哪天也買肉!”


    ........


    劉光天從院裏挖了點沙子,放進了銅爐,這一幕,剛好被劉海中和二大媽透過窗戶看見。


    “行了,睡覺吧,你兒子啊,要吃齋念佛。”


    二大媽十分詫異,卻隻能由著他去做。


    隻要是不讓她花錢,愛幹什麽就幹什麽。


    兩人早早的躺下了。


    劉光天迴屋安置好銅爐,開始從懷裏拿出何雨柱給的排骨,還有兩個白麵饅頭,吃的很香。


    吃完就睡覺了,次日一早,他把骨頭帶了出去,早早的來到了破爛站。


    “昨天收了不少啊。”


    破爛站的工作人員露出了欣賞的目光。


    像他這個年齡,能夠從事收破爛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今天爭取更多。”


    劉光天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稱重業也結束了。


    “這是兩萬五,加油,好好幹,汽車廠新生產了小轎車,爭取趕今年過年,你也搞一輛。”


    他催著唾沫數著錢,正好是兩萬五,一分都不少。


    “那可得努力了。”


    不過,有了破爛站工作人員的這句話,他更有動力。


    叫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收破爛!”


    “收破爛!”


    每到一個胡同口,他都會叫喊一聲。


    絲毫沒有最初的緊張。


    “收破爛的,我家裏有點東西,你要不要?”


    “要啊,大嬸,您拿出來,我這絕對是公平秤,你可以從家裏量好了再找我。”


    劉光天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與此同時,也到了許大茂換藥的時間。


    唐晴方坐在副駕駛上,許大茂坐在了副駕駛的後麵。


    駕駛位置的後排,那是領導坐的,許大茂可不敢。


    在小轎車裏坐著,許大茂喜歡這種拉風的感覺。


    “柱子哥,你這小轎車也太快了,四個輪的就是比兩個輪的強。”


    轎車行駛在路上,剛好遇到了一大爺易中海。


    他正瞪著二八大杠,而且還是一個上坡。


    何雨柱一腳點了一下油門,轎車輕輕鬆鬆的上去了。


    一下就把易中海拉到了很遠的位置。


    “一大爺,你慢慢騎啊,小心身子骨。”


    許大茂故意說道。


    等易中海反應過來,車輛已經行駛了一段距離。


    來不及在說話了。


    “許大茂,傻柱,你們給我等著!”


    易中海一用力,二八大杠的車鏈子掉下來了。


    無奈之下,他隻好站在了道路邊,開始修車鏈子。


    無巧不成書,這劉海中也走了過來。


    沒有自行車的劉海中上下班都是步行。


    之前因為這事,他還想著借用一下易中海的自行車,卻受到了易中海的拒絕。


    這迴遇上了,可得好好嘲笑一番。


    “呦,老易,你這車鏈子怎麽掉了?你看看,這都沒有我這兩條腿快。”


    劉海中故意快速的朝著前方走了幾步。


    易中海懶得理他。


    搞了半天,滿手都是黑色的機油,一股子味道。


    隻能等到了廠子再洗手。


    軋鋼廠總醫院。


    轎車停在門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你們快看,唐護士長的家屬來送她上班。”


    “竟然是坐著小轎車來的。”


    “我要是能找個騎著錳鋼自行車的男人送我上班,我做夢都得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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