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悅胡思亂想的時候,兩位墨宗弟子突然打斷了林悅的想象。


    “師兄,您怎麽了!”


    其中的一位墨宗弟子用手在林悅的眼前來迴的晃了晃說道。


    被墨宗弟子打斷思路的林悅急忙反應道:“額……沒事,隻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剛才打斷林悅思路的墨宗弟子聽了林悅的話,急忙湊上前好奇的向林悅詢問道:“師兄,您在想什麽事情啊,能否與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分享一下。”


    “這……”


    林悅看著突然湊近的墨宗弟子,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一旁的另一位墨宗弟子急忙為林悅解圍說道:“哎,聖女首徒所想的肯定是關於宗門的大事,豈是我們這些外門弟子能瞎打聽的。”


    聽到這話的林悅變的更尷尬、更不知所措了,隻見林悅急忙擺手急切的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在想一些小事情罷了,都是一些不足掛齒的小事,沒有什麽必要好分享的。”


    林悅這話說的自己都覺得有些假,一邊有些慌亂的撓了撓頭,一邊心虛眼神躲閃的看著身邊的兩位墨宗弟子。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再詢問了,您請便吧。”


    兩位墨宗弟子異口同聲的對著有些慌亂的林悅從容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將林悅向墨宗大門口請,示意林悅進去墨宗。


    林悅看著離開的兩位墨宗弟子,偷偷的歎了口氣心中暗自說道:“真是的,墨宗的人都這麽八卦嘛!”


    林悅一邊想道,一邊在兩位墨宗弟子的指引下緩緩的進入了墨宗大門。


    隨之映入林悅眼簾的不是像墨宗大門那樣的宏偉壯觀,周圍反而是無數的綠茵。


    矗立在林悅麵前的是一排用石頭建成的石梯,石梯上當布滿了青苔很顯然這個石梯已經伴隨著墨宗很長時間了。


    林悅環顧著四周高大的樹林和樹林下方低矮的灌木,踏著布滿青苔的石梯一步一步的向正前方走去。


    踏上墨宗高聳石梯的林悅還沒能停下腳步好好看看周圍的環境,就被一陣陣悅耳的讀書聲所吸引。


    “明尚崇禮,精益求精……”


    好奇的林悅跟隨著陣陣讀書聲,很快便來到了墨宗廣場。


    到達廣場的林悅便看見了一群墨宗弟子站立在廣場中央,滿是精氣神的認真朗讀著手上的書。


    教習老師一手拿著書,一手習慣性的背在身後,在排成一排的墨宗弟子麵前來迴的走著。


    林悅看著這些墨宗的師弟師妹們,嘴角不經意間的露出了微笑,眼中充滿的不是以往的孤獨與悲傷,更多的是希望和星辰大海。


    就在林悅看這些墨宗弟子正出神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林悅嚇了一跳。


    “喂,你是誰的弟子啊!現在是早修時間你怎麽還在這裏閑逛。”


    林悅聞聲看去,一位墨宗教習老師正用嚴厲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自己。


    林悅看著如此嚴的教習老師,有些慌亂的急忙說道:“老師,我不是墨宗外門弟子。”


    教習老師聽了林悅的話有些半信半疑的打量著林悅有些遲疑的說:“你是內門弟子嗎?”


    林悅看著自己對麵半信半疑的教習老師,不知為何有些慌不擇路。


    看著林悅半天都沒有迴話的教習老師有些不耐煩的急忙走向前,一手揪著林悅的耳朵。


    林悅莫名的受著教習老師這突然而來的懲罰,疼的急忙向教習老師說道:“老師,疼……疼……疼”


    “哼,你還知道疼,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在大好的年華竟學著逃課!今天我就代替送你上墨宗的父母好好教訓你一番。”


    隻見教習老師一邊揪著林悅的耳朵,一邊氣憤的拉著林悅向一旁的墨宗外門長老走去。


    林悅一路跟隨著教習夫子邊走嘴裏邊不停喊著“疼!”


    教習夫子雖嚴厲但聽到林悅的喊叫聲後迴頭看去,發現林悅的耳朵都被揪紅了,教習夫子也慢慢的鬆了鬆自己揪在林悅耳朵上的手,迴頭向長老方向走去。


    林悅也感受到了教習夫子微微的鬆了些力,林悅也便不再喊了。


    很快林悅便被剛才的教習夫子拉到了長老的麵前。


    教習夫子一手放開了林悅並嚴厲的看著林悅說道:“好好在這裏站著等著長老來。”


    教習夫子說完後便離開了林悅身邊向墨宗長老走去。


    “哦~”


    林悅捂著自己的耳朵,眼中隱隱約約的閃著些許淚光委屈的說道。


    說完話的林悅看著一旁同自己一樣站立在這裏等待的墨宗弟子,便自覺的向他們靠了過去。


    原本低著頭等待長老發落的墨宗弟子偷偷瞥了一眼旁邊林悅有些疑惑的嘟囔著:“奇怪了,平時在墨宗外門都是我們幾個被罰啊,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多了一個。”


    林悅身旁的墨宗弟子話音剛落,其他站立著的墨宗弟子也紛紛抬頭看向林悅。


    林悅被這些陌生眼神突如其來的凝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便轉頭看向一旁的茉莉花。


    其中一位離林悅最近的墨宗弟子抬頭一臉好奇的看著林悅打探道:“你好,我叫浩天,請問你是我們墨宗外門的弟子嗎?我怎麽都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


    麵對浩天的幾連問,林悅有些遲疑的說道:“額……我不是外門弟子。”


    聽到這話的眾人更是一臉吃瓜似的表情湊到林悅的麵前,將林悅團團圍住。


    又有一位墨宗外門弟子向林悅詢問道:“那你是內門弟子吧!”


    林悅看了看詢問自己的墨宗弟子有些難以抉擇的點頭示意道:“算是吧!”


    眾人就像吃了一個大瓜一樣,不可思議的捂住嘴巴驚訝的說道:“哇,我來墨宗這麽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墨宗內門弟子啊!”


    “你應該很強吧……”


    “內門是什麽樣的啊……”


    “你們那裏等級是不是很森嚴……”


    其他的墨宗外門弟子也紛紛上前,急切的向林悅詢問著一些關於墨宗內門的消息。


    被擠在眾人中間的林月 有些唿吸不過來 急忙推開 向自己湊過來的夢中弟子。


    但是無論林悅怎樣用力推都無法推開,湊過來的墨宗弟子,突然林悅大聲喊叫道:“”行了,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問,我話都還沒有說完呢!”


    林悅的話音剛落,向林悅擠過來的墨宗弟子便停下了動作,紛紛向林悅周圍散去,


    看著散開了的墨宗弟子林悅急忙喘著出氣。


    “對不起師兄!我們隻是很好奇墨宗內門是什麽樣子才會如此的無理,還請您見諒。”


    四散開來的墨宗弟子急忙向林悅道歉。


    看這如此真摯的墨宗外門弟子,林悅也瞬間將剛才的憤怒消散了。


    隻見林悅微微的歎了口氣,嘴角上揚道:“沒關係,大家的心情我也能理解這件事就這樣做罷了。”


    眾人聽到林悅的話後突然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其中的一位墨宗弟子向林悅詢問道:“”請問師兄,您可以跟我們講述一些莫宗內門的事情嗎?”


    聽到這裏的林悅瞬間僵住了心中慌亂的想道:“我雖然不是墨宗外門弟子,但應該也不算是墨宗內門的弟子。我這也是第一次來墨宗。墨宗內麵是什麽模樣我也不知道啊。”


    想到這裏的林悅心中小鹿亂撞想拒絕墨宗外門弟子的提問,但又看著他們如此真摯的眼神,拒絕二字無法從林悅的口中說出。


    林悅整個人看起來就像霜打的茄子的一樣,不知該如何進退。


    “師兄,你給我們講講吧!師兄,你給我們講講吧……”


    無數的聲音在林悅的身旁不間斷的響起 ,林悅心中又暗自說道:“我總不能告訴你們,我是你們墨宗聖女的首徒吧!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高調了,但是如果不說的話我這又是第一次來墨宗,我該怎麽跟他們描述呢!”


    正當林悅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嘲諷的聲音穿過圍在林悅麵前的人群傳到了林悅的耳畔。


    “這不是我們墨宗外門的天才嘛!怎麽沒在廣場參加早修在這兒領罰。”


    此人的話音剛落圍在林悅生前的墨宗外門弟子便紛紛迴頭看去。


    林悅也好奇的向這聲音的來源之處看去心中暗自想道:“是什麽樣的人敢如此放肆 大言不慚。”


    林悅透過人群的縫隙,看見一個身穿輕薄絲綢的男子和一群跟在他身後的墨宗弟子正輕笑的看著林悅等人。


    而那位身穿輕薄絲綢的男子正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桀驁不墨的樣子朝著林悅和墨宗外門弟子說道。


    浩天看著如此放肆的男子生氣的指著男子說道:“藤牧仁,別仗著你爹是莫宗外門執事就可以在墨宗大放厥詞。”


    “林浩天別以為你是修身三階就可以無視墨宗的規矩,看清楚了本公子是修身四階巔峰,見了麵還不快跪下喊師兄。”


    隨著藤牧仁的話音剛落,便引起來了藤牧仁聖女的墨宗弟子捧腹大笑。


    正當藤牧仁對林浩天冷嘲熱諷的時候 ,一旁的墨宗弟子怒氣衝衝的指著藤牧仁 憤怒的說道:“你以為浩天跟你一樣家財萬貫,父親又是墨宗外門的執事,昊浩天之所以在這裏領罰,隻是為了掙錢給他的母親治病而已,不像你整天花天酒地的。”


    “喲,林浩天你那癱瘓的母親還沒斷氣呢,照我說啊你應該早就斷了她的藥不要管她了,不然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也是浪費財力和物力,若是你將這些財力運用到自己身上,那你豈不早就進入內門了。”


    麵對藤牧仁的肆意謾罵林浩天緊緊的握緊拳頭,快速的向藤牧仁揮去。


    “你這個混蛋。”


    但林浩天的揮拳後勁較大被藤牧仁一眼識破,還未等林浩天靠近便一掌將林浩天打的連連後退了幾步。


    “真是個廢物,墨宗外門的哪些長老們肯定沒想到剛進入墨宗的天才少年,曾經被長老瘋狂爭搶的人,現如今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藤牧仁看著眾人扶著的林浩天,一臉得意的嘲諷道。


    站在墨宗外門弟子身後的林悅看著眼前這一幕,也十分的氣憤大步流星的走到林浩天的身旁。


    林悅指責藤牧仁道:“浩天雖然修行比較慢,但他能在墨宗修行的時候依然能照顧家身體不適的母親,不像你隻會憑借著自身優渥的家庭條件培養出來的修真境界來欺壓他人。”


    藤牧仁看著站在林浩天身旁的林悅,心中暗暗的說道:“次子長得竟如此俊俏。”


    藤牧仁看著陌生的林悅以為是墨宗外門新來的弟子,一改剛才的冷嘲熱諷微笑開口道:“你應該是新來的吧不懂規矩,我爹是墨宗外麵執事,我勸你再沒有搞清楚墨宗外門勢力之前最好別亂站隊,不然到時候日子不好過可怪不得別人。”


    聽到這話的林悅不以為然的冷笑聲道 :“墨宗外門執事權力很大嗎?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說這樣的話,是你那一身修身階段的修為,還是你那執事的爹。”


    “我以前一直聽說墨宗弟子樂善好施,如今你這般形式真是墨宗弟子的敗類,你那執事的爹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竟任憑你如此放肆。”


    林悅看著藤牧仁氣憤的教訓道。


    “哼,我還用不著你這個菜鳥來教訓,一群垃圾。”


    藤牧仁看著林悅一臉不屑的謾罵道:“垃圾?你不也是修身階段的修真者嗎!我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罵自己的人。”


    聽了藤牧仁的話林悅大聲地看著藤牧仁 肆意的笑道。


    “放肆你在跟誰說話,我爹是墨宗外門執事你竟敢如此不尊重我。”


    藤牧仁氣憤的甩袖大聲的朝著林悅吼道。


    林悅看著如此生氣的藤牧仁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尊重是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禮儀,原來你也知道啊!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 最起碼要先尊重別人,像你這種以自我為尊的人不值得尊重。”


    麵對林悅的冷嘲熱諷藤牧仁也絲毫不示弱的指著林悅的鼻子說道:“有本事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再來跟我比試比試,誰輸了 並跪下叫對方爺爺。”


    聽了藤牧仁的話林悅大聲笑了幾聲,雙手環抱在胸前清了清嗓子對藤牧仁說道:“我的名字叫——你爺爺。”


    “什麽?”


    藤牧仁有些自我懷疑的再次向林悅詢問道。


    林悅也一改剛才嘲諷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的看著藤牧仁再一次強調道:“我說我的名字叫——你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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