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一下就飛逝到了第二年的一月份。


    為了備戰期末考,元旦期間,餘淺淺連出去玩的心思都沒有。


    學校為了迎合假日,連圖書館的門都沒有開,餘淺淺隻好縮在自己的房間當中,繼續看著考題。


    這次已經是她第三輪複習從王大姐那邊拿來的曆年卷卷子了。


    每一題她都已經很熟悉,瞬間就可以反應出本題考的知識點和脈絡。


    跨年夜的鍾聲響起,餘淺淺的手機也“叮”的一聲收到短信提醒。


    點開一看, 是劉夢琪給自己發來煙花的照片,璀璨奪目的光芒綻開在整個夜空中。


    “姐姐,給你欣賞一下今天美麗的煙花。ps:不要再努力學習啦,要適當休息休息(可愛可愛)”


    餘淺淺迴複了一句。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剛發送出去就立刻收到了迴複。


    她看著手機裏的幾個字,會心一笑,把手機塞迴了口袋裏。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


    今天的學習就到此為止吧。


    拍拍自己的腰,餘淺淺撲通一下滾到了床上。


    “新年快樂,係統。”


    “新年快樂。淺淺。”


    “係統,在你們的世界裏,有新年這個概念嗎?”房間內逐漸能聽到外麵傳來的煙花聲響,窗戶透進來的煙花讓餘淺淺的黑色的眼珠反射出一閃一閃的光芒,淺淺的,天空被無數的煙花照亮,就宛如白晝一般。


    “在我們的世界裏沒有,但是,在我還是‘人類’的世界裏的時候有。”


    聽到這話,餘淺淺一愣,“所以說,你不是機器人,而是人類?”


    “曾經是。”


    “那你們現在是什麽,是某種潛入到其它人類腦海中的意識?亦或著是呆在某種第四維空間,普通的人類看不見你們,隻有你們能單方麵窺探我們?”餘淺淺斟酌著自己的詞措。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沒法描述我作為係統的現象,我隻能說,在作為人類的時候,我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這個錯誤的巨大需要我為之彌補,因此係統管理機構給了我這個作為係統的錯誤,來修補我所犯下的錯誤。”


    “你犯下了什麽錯誤?”


    係統卻不願意再繼續談論下去了。


    餘淺淺可以感受到係統內心的沉痛,不是以往那個嬉笑怒罵的係統了,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了。


    兩人,或者說一人一係統一夜無話。


    第二天兩人又恢複到了互相鬥嘴的狀態。


    “你有必要起這麽早嗎?”


    “當然有必要了,一日之計在於晨。”不過才剛剛過了六點,鬧鍾一響,餘淺淺就麻溜的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將被子疊放整齊。


    “哈————————”係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年輕的身體就是好,一點都感覺不到疲憊。”


    自己上輩子做社畜的時候,稍微加個班,不是頭疼就是腰疼,渾身哪哪也不舒服,要是再加上熬個夜,基本上三天之內都是神智不清的狀態,就算是補覺也補不迴來。


    現在僅僅睡了幾個小時,卻感覺到精力依舊旺盛、活力滿滿。


    餘淺淺不禁感慨,人真是隻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


    就像健康活力的年輕身體,也隻有到了中年才知道每天活力滿滿是多麽值得慶幸。


    她看了下手機上設置的倒計時軟件,今年寒假放的早,隻剩二十來天就要期末考了。


    最後的時光,她可一刻都不敢鬆懈。


    熬過了這二十幾天,餘淺淺準備到隔壁市去看望外婆。


    從情感的角度來說,外婆也稱得上是她最親的“親人”了。


    至少比起餘岩的兩麵三刀和重男輕女,她是真的疼愛林千蕊唯一的女兒、她唯一的孫女餘淺淺。


    甩開了腦子裏的這些念頭,餘淺淺專注的投入到了緊張的學習當中。


    剩餘二十幾天時間,按理說大部分老師都還有這學期四分之一的課程進度沒有上完。


    但是為了爭取得到第一名,餘淺淺早已經預習完了全書的內容。


    還把近十年的曆年卷也背的滾瓜爛熟了。


    要想衝刺高分,還得從難題和怪題裏麵下手。


    餘淺淺不敢輕視課本,畢竟課本是試卷的最終來源,萬一今年的老師不按套路出題,而是迴歸課本出一些新題怪題,會把餘淺淺搞的措手不及。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出現,餘淺淺將課本上的偏題怪題,還有自己沒有注意到的一些知識點,也全部學習了一遍,力爭做到萬無一失。


    天氣愈發的寒冷幹燥,甚至還接連下了幾場小雪,地麵變得又濕又滑,仿佛結了一層薄冰。


    這一天,終於迎來了期末考試。


    餘淺淺全副武裝,到達教室的時候,光是解下自己的圍巾、耳罩、手套就折騰了半天。


    把東西安放在寄存處之後,餘淺淺帶著筆盒以及準考證進入了考場。


    環視了一周全班,基本都是不認識的同學,坐下來之後,才看到靜靜從班級外麵趕來。


    靜靜的位置就在她的前麵,兩人隻有一桌之差。


    靜靜向自己又來的時候,餘淺淺悄悄的把手圍在嘴邊做喇叭狀,用氣音說道,“加油!”


    “你也是!”靜靜用氣音迴答道。


    餘淺淺朝她揮了揮手。


    兩位監考老師從門口進來,帶著密封的試卷袋。


    “好了,請同學們不要交頭接耳了,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都趕緊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廣播傳來提示音,“離考試開始還有五分鍾,請監考老師開始分發試卷。”


    兩位老師在台上舉起了試卷袋,示意目前還是密封狀態,然後用小刀將袋口割開,走下台來為同學們分發考卷。


    趁著這個間隙,餘淺淺用雙手握住與自己筆袋緊緊相連的禦守,閉上眼睛默默的祈禱,“再給我一次好運吧!”


    睜開眼之後,她的眼裏充滿了信息,拿起筆來果斷的開始答題。


    一位監考老師站到後麵,另一位留在講台之上。


    整個考場都安靜極了,隻能聽到筆在紙上劃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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