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趙魚魚苦著臉在做飯。


    周柳萍無聊的在院裏叭叭練鞭子。


    吳清葉每聽到一聲鞭子聲,就不由的哆嗦一下。


    廚房做飯的趙魚魚,也是聽的心驚肉跳的。


    終於忍不住的喊道:


    “拖油瓶,你又發什麽神經?進廚房幫忙來!”


    周柳萍收了鞭子,真的去廚房了。


    趙魚魚看見周柳萍真的來幫忙,她就坐下了,想指揮著周柳萍做飯。


    以前周柳萍什麽都會做,飯也做的挺香的。


    自從發瘋後,啥也不會了,就剩下吃了。


    “給鍋裏添水。”


    周柳萍不吱聲,拿起瓢不停的舀水。


    趙魚魚氣的故意不阻止,她想看看拖油瓶什麽時候停止。


    結果,水都從鍋裏漫出來了。


    瘋子周柳萍還在給鍋裏加水。


    趙魚魚氣的大喊道:


    “停,快停下!傻逼白癡。”


    “太多啦!把水舀迴甕裏。”


    周柳萍又開始從鍋裏把水往甕裏舀。


    鍋裏沒水了,周柳萍仿佛木頭人一樣,還在繼續當啷當啷的挖鍋底。


    趙魚魚算是看明白了,就是真的瘋子也不會這樣做。


    她周柳萍擺明了就是故意搗亂氣人的。


    她這次迴來,徹底擺爛啦!


    現在家裏人都控製不住周柳萍,她發瘋的眼神真的不正常。


    “去吧!去吧!一個飯桶。”


    趙魚魚扒拉著周柳萍。


    周柳萍差點笑出聲,她忙轉身出屋,還來了一句:


    “不用正好,飯熟了喊一聲,我瞌睡了,睡一覺去。”


    周柳萍故意打著哈欠,真的迴屋睡覺去了。


    趙魚魚氣的兩眼淚汪汪,身體發軟,肚子疼。


    特別是臉,現在更是腫的成大圓盤了。


    眼睛也隻能睜開個小縫隙。


    她小聲罵著孫陽,罵著呂林,也罵奶奶和父親,更是罵周柳萍裝瘋賣傻,啥也不幹,就知道吃飯。


    趙家人還都不敢說人家半個不字。


    她怎麽也想不通,一直被他們踩在腳下的拖油瓶,怎麽就過上如此牛逼的好日子?


    突然一聲:


    “趙魚魚,趙魚魚你給我出來?”


    趙魚魚嚇了一跳,聽出是弟弟趙傳根的聲音,就生氣的罵道:


    “幹啥呢?大唿小叫還叫起名字啦?讀書讀到狗肚子裏啦?”


    趙傳根紅著眼,上前一把抓著趙魚魚的領口,憤怒的問著:


    “趙魚魚,你是不是偷人養漢啦?還有了野孩子?”


    “去醫院,是不是打孩子的?”


    “我說咱們家這幾天鬼鬼祟祟的,還不讓我聽。原來是你做出了這樣不要臉的事?”


    “滾!滾出趙家!滾...”


    趙傳根用力拉扯著趙魚魚。


    趙家左右鄰居早知道了他們的醜事,隻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誰也裝作不知道。


    趙傳根的怒吼聲,早驚動了人們。


    人們都不好意思進院,隻是扒在大門縫隙看。有的扒上牆頭看...


    議論聲時高時低。


    “哎呀!趙家天天演戲給人們看!”


    “一天天盡做壞良心的事!”


    “趙寶青的第一個老婆,可以說是被打死的。可憐的,每天沒有三頓包吃,卻有三頓包打。得了病也沒有給看一次,年輕輕就死了!”


    “那個老太婆就是個挑家不和的東西,比惡霸地主都可恨。”


    “看看他們全家欺負折磨周柳萍,硬把人都折磨瘋了。”


    “老天爺快快睜開眼吧!趕緊懲罰他們趙家!”


    “趙傳根這個小東西也不是個善良人!”


    “有那樣的父母,能生出善良人?”


    ...


    爺爺和奶奶害怕左鄰右舍聽見,急忙出屋拉扯著趙傳根。


    還不敢大聲嗬斥,對著孫子又是擠眼又是搖頭,把趙傳根拉迴正屋。


    吳清葉聽見,勉強坐起來了。


    她看見兒子臉上有淤青,眼睛紅紅的,很明顯哭過,忙心疼的詢問道:


    “臉上怎麽啦?是不是哭過?”


    “被人打的!”


    爺爺奶奶一聽孫子被人打了,忙心疼的問道:


    “為什麽?誰打的?”


    “有沒有告訴老師?”


    “我們找他家長要說法去!”


    趙傳根突然哇一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


    “我不念書了,我不能念啦!...”


    家裏人一下就明白了,一定是趙魚魚的醜事,傳到學校去了。


    唉!


    個個唉聲歎氣。


    好一會,趙傳根才住了口。


    吳清葉覺得兒子還不到放學時間,就疑惑的問道:


    “你是不是提前迴來啦?”


    趙傳根哼了一聲,生氣的懟道:


    “不提前迴家,一直聽他們嘲諷我嗎?”


    奶奶問道:


    “你的同學都說啥啦?”


    “說啥?說我姐姐偷人養漢,還懷上了野男人的孩子。”


    “說情夫破壞軍婚,已經被關起來了,就要判刑了。”


    “很多同學圍著我,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怎麽迴答,但是我感覺是真的。”


    “因為我覺得你們這幾天鬼鬼祟祟,還有她趙魚魚,臉怎麽被打成那樣。”


    “肯定是被呂林打的。”


    奶奶撫摸著趙傳根的頭,說道:


    “你姐姐的臉,是奶奶打的。”


    “咱們趙家人從此都抬不起頭了,太丟人了!”


    吳清葉還是關心的問著:


    “都傷那了?讓你奶奶查看一下,抹點膏藥。”


    趙傳根把袖子擼起給他們看。


    “這點傷不算啥,沒事!我也打他們了。”


    “我和老師請假了。”


    “我想早點迴家證實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若他們造謠,我非和他們拚命!”


    趙傳根失望的看著麵前的娘和爺爺,奶奶


    知道都是真的了,同學們說的沒有錯。就傷心的又一次說道:


    “我不念書了,我沒臉去學校了!”


    說完就迴到自己屋,唔唔的又哭了起來。


    奶奶嘟囔著:


    “怕啥來啥,這些王八蛋學生。他們知道個啥?不好好讀書,也學會嚼舌根了!”


    趙魚魚在窗外聽著,她撲通就坐那了。


    她知道自己在這個家,成了人們的眼中釘了。


    以後她可能比以前的周柳萍都苦。


    她後悔了,早就後悔了!


    趙寶青迴來了,知道趙傳根因為趙魚魚的事打架了,還不念書了。


    他好像早預料到了。


    好一會,甕聲甕氣道:


    “不念書,迴家放羊。我正還忙不過來呢!”


    爺爺氣的恨不得打趙寶青一個耳光,罵著:


    “你小時不念書,看看你現在的生活?”


    “你還準備害了我的孫子?”


    “想辦法,看看找一找老師。讓老師說一說那些同學。姐姐是姐姐的事,怎麽還能牽連弟弟?”


    “難不成還株連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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