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你幫他賣個黃金,哦不是,你替他賣個胡椒,問題也不大吧,不就是一種買賣?”


    “事情若如此簡單,我何必在此發愁。”


    莊幕忍不住歎息,“這姓王的知道我有去往大周的路子,便想讓我將這批胡椒,運到大周去賣個好價錢。那邊的確能翻個好幾番,可問題是,這玩意兒在北辰是管製品。要想買賣這東西,就跟買賣鹽鐵一樣,是需要朝廷頒發的鹽引的。沒有這東西,就叫私自販賣,那可是殺頭的罪過。”


    “王木誌的本事,不能幫你弄到這個?”


    莊幕:“我的徐當家,你也不想想,那姓王的是個什麽人,這批貨不知道他從哪兒黑來的,若是來路正,他還需要我這種小商人幫他辦這種差事?分明是拿我當替死鬼。這事若是成了,他大賺特賺。若是未成,他能用此為借口,吞掉我所有的財產,橫豎他不會虧。倒黴的,隻有我這種小商小販。”


    莊幕真是越想越氣,這個姓王的不是一般的心黑,老天爺怎麽不來一道雷,把他劈死。


    徐遙聽他這麽說,才算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也再次感慨姓王的心黑。


    想了想,道:“可這事他已經告訴你,就算你不答應,也躲不開了吧。”


    莊幕被點破此事,臉色更是難看。


    從他進王家的門,聽到這件事情開始,就知道這事兒不好辦。


    他想方設法拖延,其實就是在等徐遙。


    他覺得以徐遙的本事,到了盤京之後,見不到他,竟然會找上門來,這是等徐遙拿個主意,畢竟徐遙可是說過,要當自己的靠山,幫自己掃清經商的障礙。


    “我要不直接殺了他吧。”徐遙淡定道。


    這姓王的真是存心找死,她的錢財也敢吞,姑奶奶今日這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莊幕連忙攔住她,“你隨便殺人原本沒什麽,可這是盤京,他是王家的人,我進城的時候可是聽說,王太師被人刺殺,你此時要殺他,隻怕並不容易。”


    這話倒不是作假,王木誌自從上次被刺殺,嚇得屁滾尿流,手裏的兩大侍衛死了,此時更是花重金,請了不少高手保護自己,主打一個貪生怕死。


    徐遙來的時候,自己發現這裏護衛很多,但這對徐遙來說,從不是問題。


    她道:“我要殺他,不過一杯茶的功夫,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話沒說?”


    莊幕還真點了點頭,直白道:“他這批貨,很值錢。”


    說完這句話,他雙眼放光看著徐遙。


    徐遙來了興致:“有多值錢?”


    莊幕比了個九的手勢。


    “一千二百兩?”


    莊幕搖頭:“十二萬兩。”


    徐遙張嘴,這可真是一大筆錢。“你確定這批貨,你能夠順利轉手到大周去?”


    “隻要能讓我把貨運出盤京,我就有法子讓它順利到達大周,這唯一的阻礙,隻有王木誌。”


    徐遙聽明白了,莊幕擔心,王木誌說話不算話,事後獨吞這筆錢財,所以打算借自己的手,殺掉王木誌,消除後患。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先拿到胡椒。有錢不賺王八蛋,這虧不能吃。


    徐遙抬起手,一隻手指指著他,一邊笑一邊搖晃手指。


    莊幕見她笑,自己也跟著笑,笑著笑著就聽徐遙罵了一句,“你可真他娘是個奸商。”


    莊幕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無奸不商,而且他這筆錢本就是趁火打劫,來路不正的。我這叫劫富濟貧,搶劫他這種貪官汙吏,救濟一下我這種貧苦的小商小販,有什麽問題?”


    徐遙簡直想跟他擊個掌,如此無恥,她甚是欣賞。“可以,非常可以,做生意就要有你這不要臉的勁兒,繼續保持。行吧,我想想法子,你先答應他,把胡椒弄到手。等你把貨運出盤京,我做掉他,保證收拾得幹幹淨淨,不會給你留下任何隱患。”


    聽到她這麽說,莊幕高興的不行:“還是徐當家厲害。”


    徐遙見差不多,便要離開。


    拉開門,卻瞧見曲老頭一臉討好的笑。


    “曲大夫這是做什麽?”


    “你那小徒弟腿傷如何了?”


    “托了您的福,恢複的不錯,如今已經行動自如,曲大夫果然是妙手神醫,不枉費我花一萬兩銀子。”


    曲大夫嗬嗬一笑:“既如此,那離開王家的時候,能捎上我嗎?”


    這是怕他們將他丟在這不管不顧?


    徐遙點頭,“您醫術高明,我自然要護著你的。對了,劉同呢,怎麽不見他?”


    “哦,他呀,為了以防萬一,他偽裝成鏢師,跟那些貨物一起,還在船上,暫時下不來。”


    隻有莊幕這邊答應給王木誌辦差,王木誌才會允許碼頭上的貨下船。


    徐遙迴頭看一眼莊幕,莊幕點點頭,算是認同曲老頭的說法。徐遙讓二人放心,等把貨都處理好,她就會來處理王木誌。


    迴到丹陽侯府,徐遙把裴爍叫進來,跟他說了王木誌的事。


    “這兩三日你喬裝去碼頭盯梢,隻要莊幕的貨順利卸船,那批胡椒上了船,我們就對王木誌下手。”


    裴爍略微擔心,“可此時王太師剛剛遇刺,元清宗又是王太師手下的人,你想要栽贓給元清宗恐怕並不容易。”


    徐遙笑笑:“誰說栽贓給元清宗,那不是還有一個賈家嗎?”


    裴爍愣了一下,很快想通其中關節。“師父,你是想讓賈家與王家鬥得更狠一些。”


    “不然呢,我看這王太師遇刺,未必跟賈家沒有關係,說不定太後正在等一個明確的把柄,要對賈家動手。我們再利用丹陽侯推波助瀾一下,我不信賈家不遭殃。”


    這姓王的有兩份本事,但說到底也不過是王氏一族偏遠的不能再偏遠的一個旁支子侄。


    跟這位王太後,早就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血親,一表三千裏,價值能有多高?


    裴爍卻還是有些擔憂,“如果王木誌嘴裏無法問出我父親的下落,那.....”


    徐遙讓他安心,“慌什麽,你師父我這兒有一種特殊的藥,就算他是啞巴,師父也能讓他開口。元清宗的護法吃了我這藥,連他小時候尿床幾次都說出來,王木誌的底褲為師都給你掏幹淨。如果他不知道,那就把王家的人都抓起來挨個灌藥。再不行,師父陪你闖皇宮,給那位王太後也下個藥,其他人不知道,這位王太後肯定知道你父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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