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擦了擦嘴,有些尷尬的說了聲:“謝謝你……”


    “走吧。”梵景洐惜字如金。


    現場已經圍了不少人,我看了周圍一圈,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看著前麵那高大的背影,我趕緊跟了上去,走著走著就發現已經迴了小區,這家夥居然認識迴我家的路?我正疑惑間,一抬頭就見前麵的人已經在原地站定,我一個急刹車,差點撞上去。


    “你、你怎麽知道我家在這……”我趕緊問了個問題掩飾這社死的動作。


    “這還用問?”他用像看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謝、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你不是已經給本王起了好幾個了?”


    “啊?”我頓時又一次社死,我怎麽忘了他能感知我心念的“特異功能”呢,這這這,我各種吐槽他給他起的那些個“雅號”,他都知道了?他會不會掐死我啊……我的內心在哀嚎。


    “放心,留著你還有用,本王不會掐死你的。”又來!


    “你……”不等我吐槽,他接著說。


    “本王名喚梵景洐,好好記住了。”


    “……還、還挺好聽的,嗬嗬。”我真是尷尬他媽抱著尷尬哭,尷尬死了!我的腳指頭已經原地扣出大別墅了……


    聽著我這類似“讚許”的評價,梵景洐嘴角抽了抽,終究是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麽。當我還低著頭努力施工為大別墅奮鬥的時候,忽覺腰間一緊,又是一陣頭暈目眩,我嚇得緊緊抱住了梵景洐的腰,等我覺得腳踏實地的時候,睜眼一看,發現已經在自己家裏了,就聽頭頂傳來一句有點不自熱的話:


    “還不放開?”我低頭一看,我的雙手還緊緊抱著梵景洐肌肉緊實的腰,自己幾乎全身貼著他,我臉一紅,趕緊鬆手,同時退開幾步,這這這,能怪我嗎?都已經走迴我的小區了,就不能一步一步走上來麽,非得把我弄的頭暈目眩的,我有那膽子撒手任他帶我飛嗎……


    “你什麽時候養了這妖孽?”梵景洐一定是發現了小閃。


    “啊?它、它叫小閃,不是什麽妖孽吧?”我這才發現小閃居然靜悄悄的蹲在臥室門口,一雙黃澄澄的眼睛就那麽定定的看著我們,我忙走過去將它抱起。


    “小閃,你是不是嚇著了?他不是壞人了,他救了我好幾次了,是我的恩人哦!”我一邊順著小閃的毛,一邊說。


    “終於知道感恩了?”


    “我、我當然知道感恩,我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你幾次三番救我,雖然、雖然我們之間有那婚約,但是我還是謝謝你,梵景洐!”我態度誠懇的看著他說道,不料我懷裏的小閃,聽到最後梵景洐的名字後,忽然叫了一聲,從我懷中掙紮跑走了。


    “哎?疼……”我手背頓時出現兩道血痕,我一看是小閃剛剛掙紮時候把我手劃破了,正皺眉不知道怎麽處理的時候,我的手卻被一隻溫暖的大掌輕輕握住,我驚訝抬頭,就見梵景洐此時認真的查看我手背的傷勢,另一隻手的兩指在我手背的傷痕上一抹,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隨即消失。


    “哎?好了?哇塞,梵景洐你好厲害!”


    “那貓最好別養了。”沒理我的舔狗模樣,梵景洐淡淡的說了一句。


    “啊?為什麽?”我有點不滿,這人管天管地還管我養寵物?然而,我這轉瞬即逝的吐槽也被梵景洐成功捕捉。


    “本王是你的未婚夫,還管不得你了?”聽著“未婚夫”這三個字,我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咳,那個、那個王悠悠到底是怎麽迴事,你、你知道嗎?”我還能怎麽樣,隻能認慫的轉移話題了。


    “左來,你來說。”說罷,梵景洐就大搖大擺的坐在單人沙發上,隨著一聲“是。”左來的身影逐漸出現,聽完左來的講述,我才知道,原來那王悠悠本來就是田文俊的情人,這些年,一直幫助田文俊誘騙無知女孩,已經禍害了不少純潔少女了,孩子都不知道打過多少個,可以說對田文俊是死心塌地,田文俊這次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已經被嚇得不輕,三魂不穩,結果迴家就被這些年因他風流債而不得超生的嬰靈所困,就那麽沒日沒夜的折磨了幾天,就徹底被嚇瘋了……


    那些投胎而來的嬰兒,無不是和父母有莫大的因緣,有的罪孽深重,沒日沒夜在地獄受苦萬年,好不容易盼得投胎轉世再得人身的機會,不想還沒形成人性,就被流掉,心中的怨氣滔天,但凡有機會,勢必要找此世的父母報仇。


    “這倆人真是為非作歹!也算是罪有應得!”我最後恨恨的總結。


    “那,那些嬰靈現在怎麽樣了?”我又提了個問題,想到那些可憐的孩子,我實在是不忍心。


    “田文俊死後,怨念小的,已經返迴地府等待新的投生機會,怨念重的,恐還要去為禍生母。”左來解釋道。


    “那我們能不能把他們超度了,我意思是送他們到他們該去的地方?”我希冀的看著左來。


    “冥界賦能者,不得強涉因果,這是冥王殿下的旨意。”左來說著向梵景洐的方向一拜。


    “那我們就看著他們繼續充滿惡意的留在這個世上?對他們的母親和他們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啊?難道不是應該讓他們早一點入輪迴?”我問出心中所想。


    “萬事萬物,蘭因絮果,百世千世的恩怨,豈是旁人一息之間就能斷明的,再者,為惡之人若是無論做出何等罪惡之事,苦主都不得向其索債,對苦主來說又是何等的不公平?但盡然不加製止,這世間的秩序勢必大亂,孰輕孰重,不是易事。”這次,梵景洐沉沉開口,不像跟我說話那樣簡單直白,他這番話說的極其的……呃,古風,但我還是都聽懂了,也聽進了心裏,是的,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這旁觀者又如何能切身體會那當局者的喜怒哀樂或是滔天冤屈呢?


    他說的都對,我心裏默默做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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