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聽到我這話,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是自然,那個就是我的徒弟,當邊從孤兒院給他撿迴來的!”


    師父扭頭對著扶芳,向我示意,補充到:


    “這小子跟著我很久了,還這麽文縐縐的,真是奇怪!”


    師父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一副想不通的樣子。


    人家扶芳可是茅山掌門的親傳弟子怎麽會想你!我在心裏鄙夷道。


    “像你才怪了,像你的都是街溜子!”


    我此時滿頭黑線,對於師父離譜的話不置一詞,繼續問到:


    “玄卿呢?什麽時候認識的?”


    “你怎麽知道他叫玄卿!”師父臉上露出一絲提防的表情,盯著我的眼睛。


    “因為要不是他,我倆就被他的同胞兄弟白恭打死了!”


    扶芳此時想到了什麽似的,打斷了我和師父的對話,吃驚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們和玄卿結識的始終?”


    看來這三個人真的失憶了,不記得我了而且關於我的時間線,被人刻意強加到了扶芳身上,所以對於我來說,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不會因為有人因為我的死活而有任何擔憂顧慮。


    想到這兒,我瞳孔一緊,也就是說,如果我在這被殺死了,就真的什麽也沒了,就好像我從未出現在這個世界一樣,也從未會出現!


    “那請問一下閣下,你知道茅山嗎?”


    看從師父身上問不出什麽有意義的事情,我扭頭問向扶芳。


    此話一出,他好像身體抖了一下,轉而恢複原狀,看著我,不解的迴答:


    “茅山名門望族,修行界無人不知,閣下何出此言?”


    哎,有戲!我繼續追問:


    “那您知道茅山掌門的親傳弟子是誰嗎?”


    “在下不知!”


    完了,剛問的出線索又斷了。


    師父的聲音此時忽然傳了過來:


    “問我們半天,我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聽到語氣中似有若無的威脅,我趕忙笑著看著師父,迴答道:


    “在下茅山掌門親傳弟子 杜自橫,晚輩見過建前輩!”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幹脆先偽造一個假身份,待在他們身邊,起碼不會再丟了,然後再想其他事情。


    “嗯?你真的是,茅山親傳弟子?”


    “那是自然,今日奉家師之命,來此探尋異寶”


    師父和扶芳麵麵相覷,明顯有些疑惑。師父眉頭微皺,思索片刻後突然笑了出來:


    \"哈哈,原來是茅山的親傳弟子啊,有勞了。這麽說,你是為了什麽異寶而來的呢?\"


    我抓住這個機會,裝模作樣地解釋:


    \"家師聽聞此地可能有關乎修行的秘寶,特地派遣我前來查探,不料卻遇到了這番誤會。希望能在這裏找到有關異寶的線索。”


    師父點點頭,似乎信以為真,而扶芳則保持著疑慮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前行吧。或許你的目的與我們有關聯。” 師父說著示意我們繼續前進。


    我默默答應,心中卻在盤算如何借機了解更多信息。


    一路而行,我借著閑談的功夫,問道:


    “建前輩可知此地是什麽地方,為何在此處我感受不到體內哪怕一絲炁體的流動?”


    “我也不了解,隻記得我和扶芳在玄峰附近遊蕩 看到一處火光通天,便朝著那個方向而去,路途之中聽到一聲小孩的啼哭,了解之後才知道小孩的媽媽在山上走失,待到我們上山之後便見到一個幹屍道士,隨後便到了這個地方。”


    原來師父們的記憶到此處就改變了,了解到這個重要問題,就說明奪走我身份的東西,就是那個紅袍道士。


    就在我們繼續前走的時候,忽然,遠處出現了一個小山村。


    這地方會有村子?聯想到之前遭遇肥遺的情況,我不由謹慎起來,側目看向師父,試探的問到:


    “建前輩不知一路上,可否遭遇過什麽詭異的事情?類似,小村子什麽的?”


    “有,剛來此處遇到一個小山村,山村裏的人把我們當做豬,還要殺我們,最後才發現是一個叫肥遺的怪物在作怪,然後…”


    師父好像記憶混亂了,頓了頓,抓耳撓腮也沒想出來後來發生了什麽,僅僅交代了我一個結果:


    “後來,被我們製服了…”


    看來師父他們也能感覺到記憶有點問題,但是被替代的是我,扶芳接替了我的身份,許多記憶並不自洽。


    說著說著,我們就到了這處小山村,我手伸進口袋,碰了碰小匕首,內心感覺踏實了些許。


    近了,一個田間耕地的老農,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憨態可掬地問我們:


    “不知各位道長到此,所為何事?”


    師父行了行禮,接話道:


    “無事無事,不過是遊山玩水罷了,不知大爺您們這村子,在此荒郊野外,可否有怪事發生?”


    “怪事?沒有”老農沉思,搖了搖頭。


    “但是最近發生了一件蹊蹺事。”


    “說來聽聽。”我插話道。


    “村子後麵的山裏,有一座廟,本來偶爾喪事的時候,村裏人會去拜拜,請土地爺。香火算不上旺盛,可是最近,那廟裏一到晚上就燈火通明,香氣氤氳,怪就怪在第二天天亮村裏幾個膽大的去山上看望,那廟還是那麽破敗,沒有一點被人祭拜的樣子,實在奇怪!”


    這麽一說,確實奇怪,我繼續問道:


    “那你們就沒有趁著夜裏上山去看看嗎?”


    老農麵色一凝,打量四周,壓低聲音,煞有介事地提醒道:


    “這話別亂說,祖祖輩輩都沒人敢晚上上山,這是規矩!不能壞了規矩!”


    “怎麽個說法,這山上可有什麽恐怖的東西?”


    老農見我不聽警告的樣子,搖了搖頭,善意地邀請道:


    “這天色也不早了,各位道長要是沒地兒去的話,先去我家住一晚,這晚山上,可真的是萬萬去不得呀!”


    我聽老農說得有理,去這小村借宿本來就是我們本來的打算,我看向師父和扶芳,他們點頭示意,表示讚同。隨即我們邊便跟著老農走進了小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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