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劉文收到了蔡琰和盧植送來的五嶽祭文,執金吾那邊也整備好了祭典的東西。


    劉文坐上了馬車,浩浩蕩蕩的出行了。


    蔡琰看著劉文離開的背影,立馬笑眯眯地轉手拉住了吳莧,“今晚上,一個都別想跑!”


    吳莧無奈看了一眼旁邊的荀采,荀采也是無奈吐了吐舌頭。


    ……


    入夜,館驛內。


    劉文爬起來喝水,也給睡榻上的何太後帶了一碗水。


    “陛下還真是,宮中那麽多小美人,都吃不飽?”何太後裹著被子,喝著水。


    劉文也是尷尬一笑,“那得看人了。”


    當初跟何太後勾搭上,劉文還覺得挺刺激的,但後來劉宏說,何太後對他來說隻是一枚棋子的時候,劉文才知道自己與何太後的事情其實他一直都知道。


    劉文接過了碗,放到了一邊,又爬上了睡榻,“這裏都是自己人,倒也不用顧忌什麽了。”


    “話說,妾想問一句,後宮美人有十幾個了,陛下好像都沒有專寵的?”何太後被劉文抱著,在他的懷裏畫著圈。


    要知道,曆朝曆代,任何一個皇帝,都會有專寵的後妃,這是不變的道理。


    但劉文除了蔡琰那邊以外,能數的出來的那是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像是之前的卑彌台專寵了幾個月,但劉文也隻是想讓她懷孕而已。


    要說專寵,劉文這裏還真沒有過的事情。


    劉文想了一會兒,“可能,還沒遇到能讓我眼前一亮的女子吧?”


    劉文說完,也是有些皺眉。


    好像都是見色起意或者是為了誆人、拉攏人之類的,沒有誰是他真正喜歡的,就算是喜歡的,也隻是表麵的。


    就好比說蔡琰,當初也是權衡再三的選擇。


    荀采當時雖然得寵,但也有尹貴人、董貴人她們分擔著。


    劉文心裏就從來沒真正放下一個人!


    劉文想到這裏,也是擺擺手,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


    何太後見他不說話了,便知道劉文心裏其實一直都沒人,也沒有人讓他放在心裏的。


    但何太後想到的隻是劉文心裏裝的是天下人,所以也就放不下一個人了。


    一夜睡醒,秋慈緩緩敲了敲門。


    她是知道劉文夜宿在這邊的,也就沒有讓其他人來服侍,畢竟這事情,說起來還真有些不合禮法。


    劉文早早地就起來了,何太後還被偷吃了一頓。


    何太後現在可不舒服了,噘著嘴,“讓人準備一下沐浴吧,陛下也不著急起身吧?”


    “不著急不著急,我也去……”


    “別,陛下還是先迴自己的院子吧。”何太後哪裏不知道劉文的心思,大早上的還偷吃,這要是進了湯池,那一時半會都走不了了。


    劉文咳嗽了一聲,緩緩下了睡榻,自顧自的穿著衣服,“那我等等你。”


    “行了,陛下快迴去吧,被人發現了可不好。”何太後催促著,看著劉文離開了,這才起身。


    秋慈看著劉文離開的背影,緩緩走到何太後的身邊,看著一地的衣服便知道昨晚上的戰況有多激烈了。


    何太後的臉色還是微紅的,看著秋慈一臉笑意,也是無奈,“陛下年輕氣盛的,倒是跟先帝一般。”


    秋慈隻是笑了笑,如今她也是嫁了人戶的,有些事情自然也是懂的。


    看著何太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也是欠打,還笑話主子!”何太後說著就給了她一個爆栗。


    秋慈也隻是捂著嘴笑了起來,“王太後倒是精神了一些,平素裏,王太後……”


    “行了,又不是小姑娘了,不貪這一口,再者說了,陛下可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人,看著和善,內裏可不喜歡被人欺瞞。”何太後隻是笑了笑。


    秋慈的話她自然是考慮過的,但現在她隻想接著劉文的手穩住兩個孩子的地位。


    一個王爵,一個列侯,好好守著,自然能安穩幾輩子,不必冒著別的風險。


    也不像當初需要爭權,現在劉文對她已經很包容了。


    想了一會兒,何太後緩緩起身,也是冷的哆嗦了一下,“罷了,這一路上還是慢著來吧。”


    一邊幫何太後梳洗,秋慈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奴隻是擔心,以後,小侯爺該如何自處。”


    這話一說完,何太後也是愣住了,眼神也有些渙散了。


    是啊,等何林長大了,誰都隻知道他是何太後撿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何太後也是愣了一會兒,但隨即笑了笑,“陛下知道就行。”


    其他人不知道,隻要劉文知道就足夠了。


    說完這句話,何太後也有些詫異,自己好像這兩年越來越不像以前的自己了。


    以前的自己,總是喜歡大權在握,總是喜歡專橫獨行,哪怕知道會挑釁到君王權威也要做。


    甚至還暗中拉攏宦官,拉攏朝臣。


    但自從雒陽血夜之後,好像越來越不想摻和這些事情了,隻想照顧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當劉辯患上了癔症,可能會威脅到生命的時候,甚至主動放棄了那個自己不顧一切為孩子爭奪的位置。


    不過也是放下了這些事情,這兩年倒是前所未有的放鬆,少了一些紛爭和憂慮,看什麽都是綠色的,都是舒服的。


    何太後看了一眼秋慈手裏的華勝,搖搖頭,“換一個銀的吧,白色的,素雅一些。”


    黃金打底的,有些豔了。


    秋慈倒是一愣,這可是何太後最喜歡的華勝了,但還是換了另一個銀質的,再配上一身素色的衣服,沒了以前的妖豔嫵媚,倒是多了幾分端莊貴婦的味道。


    等到她收拾完,劉文已經在看五嶽祭文了。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太華山,也就是華山,在弘農郡的華陰縣附近。


    那裏也是弘農楊氏的祖地,第一站選在那邊一是距離還算近,二是順道看看楊彪。


    現在他就掛了一個禮學院院令的職務,基本上都是賦閑在家的。


    現在喪期已經一年多了,該出來做官了。


    之前處理袁術和袁紹的時候,他的夫人也是出了一些力氣的,也是看在這個份上,他隻處理了袁術和袁紹以及袁隗這幾個人,其餘的袁氏族人或是留任或是送迴陳留,沒有廣開連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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