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傳過來,也說明何太後出去並非隻是為了看看劉辯,更重要是躲著他。


    劉文的心裏也清楚了一些,何太後越是在雒陽待的越久,他手下的人越容易查到消息,所以得離開。


    劉文想了想,直接把信燒了。


    難怪這幾個月何太後總是稱病,而且總是躲著他。


    隻能說明這個孩子要麽不是他的,要麽就是真的在躲著他。


    但要說不是他的,那孩子已經有幾個月了,隻能是在宮裏麵懷上的,這宮裏麵能自由進出的,隻有他。


    更何況是永樂宮,更是隻有他進出。


    哪怕是盧植和蔡邕、鄭玄這樣的老臣名儒,都不能隨意進入永樂宮。


    所以,這個孩子百分百是他的。


    劉文想了一會兒,看著一邊的荀采,荀采被這麽一看,忽然也意識到了什麽。


    不是吧?荀采的眼裏充滿了敬佩,夫君真的敢啊!


    太後都敢碰?


    家裏這麽多夫人了,還在外麵采摘?


    劉文輕笑了一下,“行了,那邊的事情不管了,看她自己安排吧。”


    荀采點點頭。


    這事情不能往外傳,但太後在先帝駕崩之後懷有身孕這事,要該怎麽瞞?


    劉文也在心裏思索,這件事要怎麽瞞下去?


    光是躲在廬江那是不行的,畢竟是太後,多少雙眼睛盯著的。


    劉文眉頭一皺,隨即又舒展開,“這個蔣子翼倒是有些本事,能在盧植的眼皮子底下把這密信送到雒陽。”


    盧植恐怕已經知道消息了,否則不會主動請纓去剿滅各地叛亂,而且第一站他就去的九江郡和廬江郡。


    隻要他的大軍到了,嚴格封鎖消息,等到何太後產子,妥善安置之後,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盧植幫他?


    劉文想都不敢想的。


    作為保皇黨,盧植對大漢是絕對的忠心,這樣的人會為了他打掩護?


    暗通太後,穢亂宮闈,這樣的事情盧植會幫忙壓下來?


    劉文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難不成隻是巧合,還是自己多想了?


    左右一想想,劉文輕聲問著,“盧將軍離開的時候,家眷帶走了沒?”


    “盧將軍的妻子都在雒陽啊?他的兩個兒子都在軍學院裏麵,一直沒有離開,幼子才三歲多,妻妾一共三人,這幾日也都在雒陽。”荀采一一說著,接著看向劉文,“夫君問這個做什麽?”


    劉文隻是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荀采見劉文不想說,也就不多糾纏。


    在書房的睡榻上小憩了一會兒,荀采陪在身邊,沒多久也離開了,隻留了幾個侍女陪著。


    劉文則在思考後麵的事情,現在這個局麵,還需要一劑良藥,得想個辦法,穩住朝局,再對劉協下手。


    其實劉協他不是很想動,甚至有些可憐他。


    但劉宏都不在這兩個兒子,劉文也不能太過仁慈了。


    想了很久,劉文淺淺地睡著,一直到了晚上。


    睡醒了,身邊就有一個小姑娘在榻邊吐著泡泡。


    “阿,阿翁。”


    劉文笑著抱了起來,“念玉怎麽了?”


    一邊的顧夫人笑著行禮,隨後說道:“念玉下午有些想夫君了,妾就抱著她來了。”


    劉文在劉璐的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惹得劉璐一陣“咯咯”地笑著。


    劉文點點頭,想了一會兒,“那邊書案上沒有什麽奏折吧?”


    顧夫人緩步走了過去,“有文和先生的一封奏折,夫君要看嗎?”


    賈詡送來的奏折那不能不看了,最近他和李儒還在布局對付吳匡的局,估計是想到了什麽吧?


    但又不是密信,說明事情不是什麽機密的,跟他們現在謀劃的事情並無關係。


    顧夫人拿了過來,剛要遞給劉文,劉文並沒有接手的意思,隻是在逗弄自己的女兒。


    “你念吧,估計不是什麽機密的事情。”


    顧夫人點點頭,隨即輕聲讀了起來,“問劉司隸安。”


    “前日與文優商匈奴之地,鮮卑有三大人密遣使者至太尉府。”


    “朱太尉轉呈之奏折,臣不安。”


    “漢自黃巾,利兵三載,公孫與徐二將出兵烏桓,外設靈州,建設之事,非一日之功,損耗國力。”


    “若此時合鮮卑,分匈奴,隻怕更耗國力。”


    “昔鄭國疲秦助韓,為韓續命數載,今鮮卑恐效仿此舉。”


    “檀石槐之後,鮮卑日盛,今陷內亂,無力外爭,若是給予數載,整合實力,恐力不弱漢,大漢當警。”


    “臣觀之靈州所設,錢糧糜耗過重,臣以為,當遣棗祗前往,以佐屯田,當地取材,以圖少力而立。”


    “文優有言,大漢國力不如之前,司隸勵精圖治,如有三五之年數,大漢必當昌盛如舊,然此時不宜再動刀兵,除內亂,安邊塞,穩百姓,富國力,再徐圖之。”


    顧夫人讀完,看著劉文的臉色。


    劉文嘴角微揚,要是賈文和真心為曹操辦事,蜀吳兩國活不下去。


    這還是第一個給他上奏折,提到要提高國力,再對外用兵的。


    有些人隻顧著說要休養生息,有些人則隻顧著對外用兵,隻有賈詡提到了對外用兵的時機,那就是國力富足。


    雖說隻是戰略方麵的空話,但這樣的空話也不是隨便能提出來的。


    劉文一邊逗弄著劉璐,一邊看著顧夫人,“陸遜今年四歲了吧?”


    “嗯,今年四歲了。”顧夫人輕聲答道,隨後看著劉文,“要啟蒙了嗎?”


    劉文點點頭,笑了笑,“盧將軍的幼子今年也應該四歲了,迴頭讓他們一起啟蒙,我想著,請人給他們教課。”


    顧夫人心裏有些緊張起來了,啟蒙老師可是很重要的。


    劉文身邊的名家大儒很多,不知道劉文想要請哪一位給兩個孩子啟蒙。


    “司馬公的三子今年好像也四五歲了,他禮儀嚴苛,到時候讓他來。”


    劉文說完,看向了顧夫人,“這隻是啟蒙,後麵還會換先生的,他重禮,小時候把禮儀學好了,以後會順暢很多。”


    司馬氏曆代治學,在京畿地區還是很有名氣的,而且司馬防重威儀,不管是什麽場合,他都是正襟危坐,是一個正直之士,讓他做啟蒙先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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