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的車輦在皇宮大道疾馳。


    這種特權,簡直羨煞旁人!


    “上朝!”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小太監尖細的嗓音從皇殿傳來。


    李楓壓點趕到,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群臣前方。


    “父皇!兒臣……兒臣有事啟奏!不對!兒臣是有冤屈,懇請父皇做主。”


    他近前一跪,直接開門見山。


    而且伏身的時候,不忘瞧一眼邊上的李曄。


    那眼神仿佛在說:你錢帶夠了嗎?


    “楓兒,你毛毛躁躁的,所為何事?倘若真受了冤屈,父皇定然為你做主。”


    李楓暗喜,有這句話兜著,保底一百兩黃金票!


    “父皇,兒臣……兒臣不敢說!兒臣心裏恐懼!”


    “懇請父皇讓大皇兄離兒臣兩丈遠,若不然……若不然兒臣真不敢說。”


    此話一出,李曄直接臉黑了。


    恨不得上去掐死李楓!


    要是能直接掏錢塞住李楓的嘴,李曄絕對毫不吝嗇。


    “但說無妨!你皇兄又不能吃了你。”


    “父皇,您……您還是先看看吧。”


    “帶上來!”


    李楓對著皇殿外招招手。


    兩名小太監抬著一塊重物緩步近前。


    此物用灰布遮掩,看不出是什麽。


    唿啦——


    李楓伸手一扯,被砍裂的門匾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甚至上麵的斧頭都沒拿下來。


    “父皇!您看,這是兒臣府上的門匾,被……被大皇兄指使人摘下來劈壞了。”


    “兒臣也不知道大皇兄是什麽意思,若是對兒臣有意見,大可當麵說清楚,明目張膽指使身邊人做這樣的事情,有辱皇家顏麵。”


    霎時,李曄的臉色由黑轉白!


    劈砍門匾之事可大可小,這有損皇家顏麵也能隨意扣帽子?


    這告狀的藝術算是讓你玩明白了!


    “老九!你……你說什麽呢?我何時讓人劈你府上門匾的?辱沒皇家顏麵,更是沒有的事兒!”


    “皇兄想要抵賴不成?就是昨日的事!”


    “你安排花旗賭坊的趙田帶人抄我的家,摘我的門匾,此事不假吧?”


    “用不用傳喚趙田來此對峙?當時光天化日,瞧見的人可不少呢!”


    “你……”


    一言至此,大夏皇神色肅然:“老大,這是怎麽迴事?楓兒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明鑒!此事完全不是老九說的那樣!”


    李曄急忙跪下:“昨日之事,是因為老九在賭坊輸了錢,把府宅做了抵押,也輸幹淨了。”


    “賭坊的人去收押,是理所應當!況且……況且兒臣的賭坊是……合法經營。”


    大夏皇麵無表情,沉聲道:


    “你們是親兄弟,就算要明算賬的話,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劈砍門匾算是怎麽迴事。”


    “此事你做的有些不厚道!欠考慮了。”


    “是!兒臣考慮不周。”


    李曄不確定門匾之事是不是趙田所為,此時多爭論一句對自己不利。


    “好了!今天朕做個和事佬,楓兒也不要為難你皇兄了,誰讓你愛賭呢!”


    “這樣吧,各退一步,讓你皇兄賠你一塊門匾,此事就此揭過。”


    “父皇英明!”


    不等李楓反口,李曄當即應下來。


    一塊破爛門匾而已,李曄絲毫不放心上:“九弟,說個價吧。”


    眼看到嘴裏的“肥肉”要丟,這可不是李楓的性格!


    “謝皇兄慷慨!”


    “此門匾與我相伴數年,也有感情了!所以,情感損失費五十兩,精神損失費五十兩,心靈慰藉費五十兩,顏麵挽迴費五十兩,共計兩百兩黃金票!”


    “此門匾用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請上好的木匠打造,又有丹青大師題字,共計……十兩銀子!”


    “大皇兄,拿錢。”


    李楓手一伸,嘴角差點咧到耳朵上,表情賤到沒邊。


    李曄鼻孔出煙,怒斥道:“一派胡言!我隻賠你門匾錢,其餘亂七八糟的不作數。”


    “那怎麽行!一切皆因你指使人劈砍我的門匾引起。”


    “大夏律法有言:同謀、包庇、牽連禍害,皆可治罪!罪大惡極者甚至誅殺九族,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之理!”


    “我受到的傷害,皆因門匾而起!父皇說了,他做和事佬讓你賠我門匾,所以其餘牽涉的費用必須作數。”


    大夏律法,大夏皇!


    兩座大山壓下來,李曄哪裏扛得住。


    若再還口讓大夏皇評理,豈不是打了皇家的臉!


    “行!我給!給……”


    李曄恨得嘴角抽搐,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


    他心有不甘抽出兩張黃金票,吃人似的眼神盯著李楓:“我的好九弟,我,沒帶零錢!你……”


    “別說了!我懂!我大度,免了零頭。”


    歘——


    李楓一把攥住兩張黃金票收入囊中。


    見狀,大夏皇輕聲笑道:“嗬嗬,這就對了!兄弟之間相互退讓相互扶持,這才是血脈之親。”


    “如此,甚好!”


    此時,李曄袖中雙拳攥得緊繃。


    說什麽“血脈之親”?這明顯就是一碗水端不平!


    “父皇說的及是,兒臣往後一定對九弟照顧有加。”


    此時,身旁的戶部侍郎蘇安,意欲舉步而出。


    作為大皇子的黨羽,關鍵時刻總得有所表現才行!再說了,昨夜雲婉兒被李楓綁走一事,已經傳到他耳朵裏。


    自家的侄女,不能坐視不管!


    然而李曄微微側身,直接擋住了他。


    隨即遞過去一個“製止”的眼神。


    另一邊,李楓甩了甩剛到手的票子,言道:“多謝父皇主持公道,多謝大皇兄慷慨!”


    “諸位大臣,本殿下多有打攪,小小插曲見笑了!你們議事吧,我先去敗家了,告辭!”


    “父皇,兒臣退了!”


    “慢著!”


    大夏皇眉宇狐疑:“朕才想起來,你府宅都輸了,還要門匾作何?”


    “還有,你今後住哪裏呢?要不要朕再給你置辦一處新宅子?”


    “嘿嘿,多謝父皇掛念!其實,兒臣昨夜又把宅子贏了迴來。”


    “哈哈哈!真有你的!”


    大夏皇朗聲一笑。


    李楓拜了一禮,躬身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李曄心中一萬個疑問!


    這老九到底哪裏好?為何會有這般偏愛寵溺!


    朝堂之事結束,蘇安同李曄在殿外廣場碰麵。


    “殿下,為何不讓臣參九皇子一本?他太囂張了!”


    “昨夜花旗賭坊一事,他不僅強占了賭坊,還綁走了婉兒,此事……”


    “我都知道,不用多說。”


    李曄聲音陰沉:“蘇大人,你覺得在皇殿之上,咱們能扳倒老九嗎?”


    “父皇那份偏愛,你又不是沒見到!”


    “那怎麽辦?總不能白白咽下這口氣!花旗賭坊牽扯雲家,這麽多年來,雲家對你我二人意味著什麽,您知道的啊!咱們大多數的錢都是……”


    李曄抬手製止:“行了!此事莫要著急。”


    “皇殿上對付不了老九,那就另辟蹊徑!”


    “殿下有計謀了?”


    李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老九不是搬出大夏律法讓我吃癟嗎?那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大夏律法,百姓悠悠眾口!何愁他無罪!蘇大人,綁架拐賣人口,按律當如何?”


    此話一出,蘇安眸中一亮!


    “當鞭刑五百!砍掉一側手足。”


    “沒錯!蘇大人,你那位侄女立功了!咱們證據充分,直接讓司察監動手!今夜就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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