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芳樓被司耀下了結界,即使打鬥起來,被損壞的地方,也能迅速恢複如初。


    隻不過,在他的場子裏鬧事,那就是打他的臉。


    司家擅長操控傀儡,司耀更是術士中的翹楚。


    他召喚出幾十個黑衣傀儡人,將鬧事的兩撥人團團圍住。


    傀儡人分為兩種:一種是負責家務的仆人;另一種是負責安全的護衛。


    這些傀儡人穿著黑衣,所以是具有攻擊性戰鬥力的護衛。


    站在大廳門口的君長離,湊到北玄的耳邊,低聲道:“以往,司耀會怎麽處理這種挑釁鬧事?”


    “鬥毆雙方都要賠錢,並列為黑名單,今後禁止進入怡芳樓。”


    北玄十分細心地跟她解釋,“所以開業以來,幾乎沒人敢在怡芳樓鬧事。”


    那些來怡芳樓的客人不敢犯事,不僅是這個規矩,還礙於司家是昆侖擁有傀儡人最多的宗門財閥。


    論有錢,司家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我要入股怡芳樓,司耀要是不同意怎麽辦?”


    畢竟,大樹底下好乘涼。君長離搭上司家,自然是如虎添翼。


    隻是司耀那個態度,有待商榷。


    “如果他不同意,我就把我的股份給你。”


    北玄與司耀是各占一半怡芳樓的股份。


    “你敢給,我就敢收。”


    君長離勾起嘴角,望著他澄淨又坦蕩的眼睛。


    她猜想這是主魂的意思,因為北玄沒有什麽功利心,曆來對這些身外之物看得很淡。包括建立怡芳樓,怕也是次魂傅沉舟的意思。


    “嗯,隻要我有的,你想要就都給你。”


    北玄看向她的目光很專注,仿佛眸子裏有稀碎的光,溫柔又迷人。


    在他心裏,隻要認定了一件事,那麽就亙古不變。


    不管是主魂,還是次魂,都在某個點上偏執到了極致。


    兩人正含情脈脈對視,站在二樓居高臨下的司耀,自然也看見了他們。


    司耀輕哼一聲:戀愛中的人,果然都是瞎子。難道看不見眼前的爛攤子嗎?


    “他們是什麽關係?為什麽那個佛修要牽著君長離的手?”


    朱顏站在司耀的旁邊,同樣也看見了樓下兩個眼神拉絲的人。


    司耀懶懶散散地倚著欄杆,“他們是你介入不了的關係。你趕緊打消自己的歪心思。”


    “哼,我有什麽歪心思了?”


    朱顏衝他翻個大大的白眼,表情十分不屑。


    “你們火狐最是不要臉,男女都可以,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你再不收斂一下,今後沒人願意娶你。”


    司耀的一番話帶著濃濃的大男子主義,聽得朱顏火冒三丈。


    “喜歡就是喜歡,怎麽還扯到羞恥心了?今後有沒有人娶我,那是我的事,關你屁事!”


    朱顏氣得齜牙咧嘴,不解氣,又用力踩了司耀一腳,


    司耀被腳背上的痛感,疼得連眉毛都皺在了一起,“你這麽粗魯,我絕對不會娶你!”


    “嗬,你想娶我?想得還挺美!”


    朱顏轉身下樓,往君長離那邊跑去。


    司耀黑著臉,看著她的背影,暗暗發誓,一定要想方設法取消他跟朱顏的婚約。


    他喜歡溫柔聽話的女子,這種妖豔、話多,脾氣還暴躁的狐狸精,簡直就是噩夢。


    樓下,朱顏從對峙不下的兩夥人中間穿過。


    她豔麗的麵容,加上勾人的身段,立馬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視線。


    其中,齊林遲眼前一亮,瞬間勾起了追求美人的念想。


    他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美人,你叫什麽名字?以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齊林遲是怡芳樓的常客,幾乎樓裏長得漂亮的姑娘被他玩過。


    今日雖有些不愉快,但是此時見到美人,他頓時來了興致。


    “放開我!我也是來怡芳樓玩的客人。”


    朱顏用力掙開,美眸怒瞪著他。


    雖然她的脾氣火爆了些,但是身上那股子靈動,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活色生香。


    “我們也是來玩的,正好一起玩?”


    齊林遲自以為風流不羈,但在朱顏看來就是流裏流氣。


    “跟你們玩,我嫌惡心!”


    朱顏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臉上滿滿都是對他們的嫌棄。


    說完,她就跑到君長離的麵前。


    齊林遲被女人當麵拒絕,完全不給他麵子,心中早已怒火中燒,目光隨之而去,卻看見朱顏正挽著君長離的手。


    之前,齊林遲在正殿門口的廣場上,就被君長離收拾過,後來在刑堂,他也是被君長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再次見到君長離,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覺得渾身都在痛。


    被打得太慘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到應時龍的腳。


    嘶——


    原本應時龍在家養傷,今日卻被齊林遲硬拉著出來放鬆心情,結果差點兒打一架。


    現在看見君長離,他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


    “行了,現在大家談正事,說說如何賠償?”


    司耀站在二樓上,理了理衣袖,一本正經的模樣,頗有話事人的風範。


    說到賠償,許暢他們自然是不願意,“剛才明明是齊林遲他們挑事,要賠也是他們賠!”


    齊林遲倒不是缺這個錢,隻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麽?大家都動手了,各自出一半才公平。”


    “公平?”


    君長離站出來,眉眼冷淡地望著齊林遲,“這樣吧,兩邊各自派一個人出來,一對一進行對決。輸家負責全部的賠償金,如何?”


    如何?


    在絕對的武力麵前,齊林遲還有什麽選擇權?


    他不甘心,扭頭看向應時龍,“龍哥,聽說君長離是你的未婚妻,今日這事兒,你看怎麽辦?”


    壓力給到應時龍。


    應時龍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看著君長離,見她的身邊站著北玄,還有朱顏。


    一想到她的拒絕,他的心就擰巴得厲害。


    “婚事還沒有定,你不要亂說話。”


    應時龍狠狠地看了齊林遲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他從小在宗門財閥裏長大,豈能看不透齊林遲的挑撥?


    隻是燙手山芋,誰都不想接。


    君長離見他們都猶豫不決,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群小p孩,從小就不學好,毛都沒有長齊就來逛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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