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生心有餘悸,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嘟噥道:“你看,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薑魚看了看那個女生,隻見她周身籠罩著桃紅色的氣霧。


    這代表著鮮活的生命力,擁有錦鯉氣運。


    多半是祖上蒙陰,福澤子孫。


    遇到是緣分,就當結了一個善緣。


    薑魚衝她清淺一笑,“寺廟或者道觀都可以。如果沒時間去,可以佩戴黑曜石手串,辟邪化煞,淨化濁氣。”


    “謝謝小姐姐!”


    那個女生很有禮貌,真心誠意地跟薑魚道謝。


    反倒是其他幾個女生,在一旁擠眉弄眼,說著風涼話。


    “哎呀,都是迷信!哪有那麽倒黴會被鬼纏上?”


    “就是就是,我們正義的光普照大地,惡魔退散!”


    其中有個女生還解下包包的掛飾,是一個十字架,表情誇張地抵在胸口。


    看著她們嬉鬧,薑魚隻是輕歎了一聲。


    作死的人,哪裏聽得進勸?


    罷了,萬般都是命。


    除了錦鯉運的那個女生,其他幾個女生均是散發著濃墨色的氣霧。


    “非妍,你真的要買黑曜石手鏈呀?”


    幾個女生圍著錦鯉女生,一臉羨慕。


    “有錢就是好,想買什麽就買什麽。一點兒都不心疼。”


    “非妍,反正你要買,要不幫我們也都買一條吧?”


    “這個黑曜石手鏈好漂亮,我們也想要。”


    “妍妍最好了!她肯定會給我們買的。”


    “妍妍大好人,趕緊下單吧!”


    ……


    嘰嘰喳喳的女生,吵得薑魚腦殼兒痛。


    她看向那個叫非妍的女生。


    很明顯,擰著眉頭,心裏是不情願的。


    隻不過礙於情麵,非妍還是幫她們一人買了一條。


    薑魚露出幾絲厭惡的表情,眼神清冷地望著她們,“這種祈福擋災的護身符,你們最好是自己付賬。誰出的錢,誰就是主人。你們戴著她付賬的黑曜石手鏈,就會替她擋災。”


    見那幾個女生黑臉,薑魚勾起嘴角,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黴運會翻倍。”


    話音剛落,當即嚇得那些女生連忙給非妍轉賬。


    “非妍,這個黑曜石手鏈,我自己買。”


    “非妍,你趕緊把錢收了。我可不欠你的。”


    “就是就是,趕緊把錢收了,我才不要給你擋災呢!”


    ……


    這時,交警、120都抵達現場,還有警察維護現場秩序。


    這邊路口有高清監控,雖然許楠開車時跟死者的車子相撞,但是僅為輕微交通事故。加之薑魚有拍攝當時現場的照片和視頻,有證據證明跟後來的一係列傷亡毫無關係。


    薑魚她們需要去交警大隊協助調查處理。


    臨走時,非妍衝薑魚點頭致謝。


    見薑魚她們坐上警車,小姑娘的眼裏明顯帶著幾分擔憂。


    薑魚朝她揮了揮手。


    到了交警大隊,大廳裏忙忙碌碌,穿梭的人群大多數是來解決車禍糾紛的。


    負責案子的是一個年輕交警。


    其實,涉及許楠的部分本來很簡單,當時如果那個眼鏡男不作死,她們現在處理完事故,各迴各家了。


    偏偏鬧出了人命,這下子牽涉到刑事責任。


    特別是眼鏡男還有拿出武士刀的舉動,讓案件變得更加複雜。


    在派出所那邊調取檔案,巡查走訪後,又發現了眼鏡男殺害前女友,藏屍於衣櫃。


    那把武士刀,就是殺人兇器。


    從交警隊出來的時候,許楠忍不住大喘一口氣。


    “媽呀,太可怕了!小魚,我明天就把你送我的防小人符,天天貼身帶在身上。”


    真的是心有餘悸。


    如果當時薑魚阻攔,依照許楠的性格,絕對會去找眼鏡男爭論一番。


    已經背著人命的亡命之徒,任何刺激都能讓他再次動刀殺人。


    後果不堪設想。


    龍隱山,古宅。


    噗嗤——


    北玄悶哼一聲,沒抗住內力震蕩,捂著胸口,嘔出一大口鮮血。


    猩紅的血,噴濺在白色的衣袍上,看上去觸目驚心。


    “嗬,報應!”


    朱顏雙手環臂,蒼白著小臉,姿態懶散地倚在門柱邊。


    “少惹事兒!你給我迴臥室去。”


    司耀擔心朱顏再惹怒北玄,隻能扣住她的手腕,想將人拉走。


    朱顏嬌笑一聲,媚眼如絲地望著他,“跟你臥室幹嗎?一起睡覺嗎?”


    “想得美!”


    司耀喚來幾個仆人,強行將朱顏帶走。


    朱顏不服,嘴裏繼續罵罵咧咧,“北玄,你以為自己做這些,就能讓薑魚原諒你了?呸!她恨死你了!”


    北玄抬手,用手背胡亂抹了抹嘴角,白色的袖口上蹭滿血。


    他似乎也無所謂。


    隻不過,朱顏的話卻如同是尖銳的利刃,刺痛了他早已麻木的心。


    薑魚恨他,恨到寧可忘記他,也不願意再與他有任何糾葛。


    “別聽她胡說八道!朱顏那個人,刀子嘴,本心並不壞……”


    司耀想要替朱顏解釋兩句,可惜說到最後,發現北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根本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他盤腿坐在北玄的身邊。


    見人佝僂著後背,渾身散發著一股子頹喪之氣,他隻能無聲地陪著北玄。


    迴想起,在修仙界的日子,那時候真是快活又逍遙。


    如果沒有北玄的悔婚,想必也就沒有後來的悲劇。


    因果循環。


    這一世,北玄就是來還債的。


    唯有“情”字最傷人,誰動了情,誰就是輸家。


    “北玄,難道每一個劫難,你都要替薑魚擋嗎?別忘了,薑魚一旦內丹恢複,必然會慢慢覺醒。在她的記憶裏,她最恨的人是你……”


    司耀跟北玄是好友,自然見不得他如此作踐自己。


    “恨就恨吧,總比忘記了好。”


    北玄埋著頭,泛紅的眼尾隱隱釋放著戾氣,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愛意。


    藏了那麽多年,忍了那麽久,他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恆昌醫院,vip病房。


    “這裏是錦城最頂級的醫療研究院,擁有全國最好的專家,最好的醫療設備。蒙特三公主住在這裏,能得到最好的照料。”


    秦晉忍著頭痛,好言好語地跟吉布森介紹。


    吉布森卻轉頭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傅總,聽說你在雲溪山有一座宅子,那裏山清水秀,最適合休養。要不等三公主醒了,安排她住到那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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