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晉剛做完檢查。


    輕微腦震蕩,忍著惡心想吐的難受勁兒,他跟公關部的同事完成交接任務後,著急忙慌地聯係了許楠。


    結果呢,人家還當他是開玩笑。


    不過很快,許楠就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因為她認識很多媒體記者,群裏的消息十分靈通。


    第一時間,八卦群裏就有人發了,當時高速路上的車禍現場視頻。


    有行車記錄儀,也有人站在應急車道拍的。


    其中有一個視頻裏,能看見秦晉搖搖晃晃地下車,往受損最嚴重的那輛車走去。


    這種撞擊,如果是內傷,往往比外傷嚴重。


    許楠坐不住了,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但是秦晉的手機一直占線,根本打不進去。


    她隻好給他發信息:你是不是真的傷得很嚴重?


    見他不迴,她又發了一條:看到信息記得迴。


    薑魚迴頭看了看,發現許楠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一直埋頭發著信息。


    見她麵色不好,周身更是散發著深灰色的氣霧。


    正常情況下,氣場就跟ph值一樣,好運跟黴運等同於酸堿值。


    越是偏紅,運氣越佳;越是偏黑,運氣越差。


    內心的動蕩如同催化劑,能加速這種運氣值的偏差。


    也就是說,許楠此時此刻的心思很慌亂,一亂則更影響氣運。


    薑魚走過去,清淺一笑,“楠姐,我送你的‘防小人符’有沒有帶在身上?”


    “哎呀!今天換了包包,忘記帶了。”


    許楠拍了一下腦門兒,“瞧我這記性!”


    “沒關係,明天再帶上也沒事。”薑魚望著許楠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詢問,“是出什麽事了嗎?”


    車禍這事兒,也什麽好隱瞞的。


    於是,她把那些發給薑魚看。


    薑魚能看到的東西,跟她不太一樣。


    她看到了那場車禍裏,雖然有受傷的人,但是沒有死氣,病氣也不嚴重。


    按理說,這種撞擊的車禍應該是傷亡很嚴重。


    那麽這起事故,處處都透著蹊蹺。


    “秦晉呢?他怎麽會在繞城高速上?”


    薑魚不理解,上班時間,秦晉一般都是跟在傅沉舟的身邊。


    除非是非常重要的外勤任務,他才會單獨在外。


    “聽說是去機場接人,應該是傅氏集團的合作商。能讓總裁特助親自去接待,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許楠這邊的消息渠道,算是第一手,最新、最準確的。


    可惜,至今沒有曝出詳細的人員情況。


    除了傅氏集團公關部這邊的封鎖,還有可能就是身份屬於保密級別,媒體根本追蹤不到任何線索。


    “我問問秦晉。”


    薑魚打過去,一下子就接通了。


    許楠麵色不顯,卻豎著耳朵,想要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秦晉在醫院,做完檢查,還有交接工作,正準備離開,結果被蒙特家族的保鏢攔住,逼迫他把傅沉舟叫來,當三公主的陪護。


    秦晉當場拒絕,與對方起了爭執。


    其中有一個保鏢,直接拿槍指著秦晉,讓他給傅沉舟打電話。


    所以,剛才秦晉的電話一直占線,許楠也打不通。


    “秦晉,我看到那些車禍視頻了。你有沒有受傷?”


    作為朋友,薑魚自然是先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秦晉不想擴大這起車禍的影響,盡量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而且刻意隱瞞了蒙特三公主的身份。


    畢竟,這是傅沉舟特別叮囑過的事情。


    “小魚,這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先掛了。”


    說完,連薑魚的迴話都沒有收到,他的手機就被保鏢搶了過去。


    “三公主現在昏迷不醒,你們傅總不應該負責嗎?”


    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男人,站在秦晉的麵前,此人是三公主的隨從,也是此行的負責人。


    秦晉據理力爭,“今日之事純屬意外,傅總該負什麽責?你們不請自來,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我們盡地主之誼,已經算是最大的尊重。”


    負責人對秦晉伸出手,“我是吉布森,代表蒙特家族,作為多年的重要合作商,請求傅總親自過來探望三公主,這個請求不過分吧?”


    之前,他們的過激行為,惹得秦晉失去了耐心,態度也很強硬。


    吉布森圓滑得多,此時主動換了一副嘴臉,用相對溫和的方式來應對。


    另一邊,道觀的修葺進度順利。


    張真人算了掛門匾的吉時,日子定在下個月。


    “到時候,修葺工作也結束了,揭匾儀式的時間剛剛好。”


    吳劍把控審核資料的進度,也讚同了這個時間安排。


    隻要能一切順利,祁風都雙手雙腳讚成,反正他最信任的就是張真人。


    “小魚,我們現在要不要迴傅氏集團一趟?”


    許楠心中不踏實,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麽不好的事情,心裏更是越想越慌。


    薑魚見她如此,再多的話都勸不住,還不如直接走一遭,讓她安心。


    傅氏集團,總裁辦隻有蔣非白和李則在。


    “小魚,你們不是出外勤嗎?怎麽迴來了?”


    李則好奇,又指了指總裁辦公室,“傅總出門了。”


    不在辦公室嗎?


    他去哪兒了?


    薑魚疑惑,正要拿起電話打給傅沉舟,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過來。


    來電顯示是傅老爺子。


    薑魚迅速接起,“爺爺,有什麽事嗎?”


    “小魚,今天是天宇的生日,晚宴定在家裏,你跟沉舟記著早點兒迴老宅。”


    薑魚恍然大悟,最近太忙,她差一點把這事兒給忘了。


    幸虧,壽星符早就準備好了。


    又聊了幾句,傅老爺子特別叮囑道:“天宇跟他親爹斷了關係,這是他第一次迴老宅過生日。本來想著邀請宗族裏的親戚,風光大辦一場,但是天宇隻想家裏人吃個飯。”


    薑魚捋了捋,其實可以理解傅天宇的顧忌。


    宗族裏,他現在很不受待見。


    挺尷尬的處境。


    跟親爹斷絕了父子關係,還上了主家的族譜。


    旁支的親戚自然是嫉妒加不滿。


    至於君家,那更是對他感到厭惡和排斥。


    可憐的少年,媽沒了,有親爹還不如沒有。


    薑魚撥打傅沉舟的電話,想問他在哪裏,晚上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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