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五月,午後的太陽已經有些毒辣。


    薑魚挽著君芙蘭,走進了八角亭。


    春風微拂,帶著一陣陣清淡的梨花香氣。


    君芙蘭拉著薑魚一起坐在長凳上,望著空中隨風起舞的粉白花瓣,禁不住感歎。


    “20年,我究竟要怎麽做,才能把這份母愛彌補上?小魚,你說說,你想要什麽?媽媽都會盡全力滿足。”


    她太急切了!


    那種虧欠,就跟心裏破了一個洞,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手裏的資源全部交給薑魚。


    否則,睡不好,也吃不好。


    薑魚歪頭對著她笑了笑,“媽媽,順其自然就好。”


    君芙蘭的擔心,薑魚其實能夠猜到一些。


    擔心自己給的不夠多,又怕自己急於拉近兩母女的關係,而讓彼此相處得不自在。


    “一口吃不成胖子,就算你現在把所有的產業交給我。我也管理不好。”


    聽到薑魚的拒絕,君芙蘭提得高高的心,瞬間墜了下來。


    “不過,我可以學。如果媽媽不嫌棄我是個門外漢,有可能會讓你失望……”


    君芙蘭眼眶濕潤,“不會失望的。隻要你願意讓我教你,沒經驗就慢慢積累,學得慢就多學幾遍。我有耐心,對你也有信心。”


    薑魚笑著點了點頭,“好。”


    君芙蘭心中柔軟,摸了摸薑魚的頭,“我想在下個月舉辦宴會,正式公布你的身份。這幾天,看你哪天有空,我先帶你迴君家,認認門兒。那邊親戚多,比薑家熱鬧一些。”


    “媽媽,你看著安排,這兩天都可以。”


    “那就明天?”


    “嗯,好的,需要我準備禮物嗎?”


    薑魚想著第一次上門,得帶伴手禮,走親串戶的禮節,她還是懂的。


    君芙蘭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哪裏需要帶禮物?到時候,你怕是會收禮物收到手軟。”


    【宿主大人,君家是世家圈的名門望族,與其他大家族都有姻親關係。與傅家、薑家這些陷入內鬥的家族不同。君家人十分團結,也護短,所以,君家經年不衰,是真正傳承上千年的大家族。】


    下午,君芙蘭邀約姚玉箏出來逛街,兩人幾乎是把薑魚當成了模特,但凡是看上的衣服都讓她去試衣間換上。


    跟女人逛街真的好累!


    薑魚躲在試衣間都不想出去了。


    咚咚咚——


    “小魚,你再試一試這條星空曳地長裙,公布身份那天,你穿這個一定是豔驚四座,眾人目光的焦點。”


    姚玉箏拎著裙子,又迴頭問坐在沙發上的君芙蘭,“下個月幾號舉辦宴會,如果時間充裕,還是定製吧?”


    “我家那個老太太性子急,在親子鑒定出來當天,就想讓我把魚兒帶迴君家。我怕嚇到魚兒,所以緩了緩,但是認親的宴會不能再拖下去。”


    君芙蘭的語氣溫柔,萬事皆以薑魚的感受為先,不想她受委屈,或者是不自在。


    不過,薑魚的真千金身份遲早都會公布,那麽早一些相認,免得君家人擔心。


    試衣間的門,緩緩打開。


    薑魚輕輕歎氣,“姚姨,你就放過我吧。光是這一家店,我就已經換了二三十套禮服。”


    再加上,之前姚玉箏跟君芙蘭給買的一大堆首飾、鞋子、包包……


    一整套流程下來,薑魚覺得自己都要報廢了。


    幸虧,這時傅沉舟正好打電話過來。


    不管對方的反應,薑魚張嘴就是一頓強力輸出。


    “喂?什麽?要加班?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薑魚第一次如此熱愛加班。


    她換上自己的旗袍,急匆匆地溜了。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姚玉箏微微張大了嘴,“小魚怎麽這麽怕跟我們一起逛街呀?”


    君芙蘭輕輕地勾了一下唇角,“我們硬塞給她的東西,不見得她會喜歡。她沒有拒絕,而是試著接納,我覺得已經很高興了。”


    剛走到購物中心門口,傅沉舟又打來電話。


    劈頭就是一通質問。


    “搞什麽鬼?你要加班?明天放假,現在公司都沒人了。”


    薑魚長舒一口氣,“剛才,我陪媽媽她們逛街。真是太可怕了!我怕再不走,她們會直接把購物中心搬空。”


    “你現在的位置在哪兒?我去接你。”


    “不用了,城南這邊堵車。我自己打車迴老宅。”


    “這個時間段,你根本打不到車,趕緊把定位發給我。”


    聽到他不容反駁的語氣,薑魚也懶得跟他在小事上爭,直接在微信上把位置發了過去。


    上下班高峰期,一路堵過來,耗費了一個多小時。


    薑魚站累了,直接坐在噴水池的邊沿上。


    她一個修行之人不講究,沒有怕髒必須拿紙巾擦了才能坐的習慣。


    見到傅沉舟那輛牛逼哄哄的豪車,停在了路邊。


    她起身走過去,秦晉替她開門。


    “謝謝。”


    她臉上的笑意還未收住,就聽秦晉一本正經地迴道:“很榮幸為老板娘開車門。”


    她抖了抖嘴角,“再叫我老板娘,我就自己打車走了。”


    “小魚,跟你開玩笑的。快點兒上車。”


    秦晉急忙改口,生怕她跑了,傅總會把他的年終獎扣光。


    車上,坐在後座上男人居然換了一件襯衣,淺粉色。


    薑魚坐到他的身邊,視線上下打量著,“我記得,你上午好像穿的是白色襯衣呀?”


    不得不說,人長得帥,無論穿什麽顏色,什麽款式都能hold得住。


    隻不過如此粉嫩的顏色,讓傅沉舟整個人都亮了幾度。


    這時,秦晉突然轉過頭來,插了一句,“今天秘書辦新來的女員工,笨手笨腳,在開月底總結大會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弄髒了傅總的襯衣。”


    聽了秦晉的爆料,薑魚挑了挑眉,“說說看,小秘書是用什麽姿勢打翻咖啡的?”


    秦晉不敢迴答,眼神默默地瞟了瞟傅沉舟一眼。


    後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傅沉舟的大掌包裹住薑魚的小手,輕啟薄唇,“我躲開了。”


    薑魚想要抽迴手,卻被他緊緊抓著,她掙了兩下,掙脫不開。


    隻好用力瞪他,“躲開了,咖啡能潑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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