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塊風水寶地,挺招外人來此的。”京釗冷瞥了一眼金暝荀,用力將劍壓進金暝荀的脖子,嚇得金暝荀大氣不敢喘。


    金暝荀輕輕地唿氣著,斜視著要挾自己的京釗,卻是不敢發言。


    阮凝朝她輕笑,直勾勾地盯著她:“城主大人,這是何意?”


    京釗顫了顫睫毛,冷哼一笑:“你們三個外人,跑來我城主墓穴,最後還要反問我何意?郡主呀,你未免太跋扈了些。”


    “此事確實是阮凝的錯,但城主大人還請容阮凝解釋。”阮凝向她鞠了一躬,舉著端莊文雅。


    京釗輕哼一笑,瞧著阮凝這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個小偷行為:“那好,你便說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花招。”


    “實不相瞞,因為那枚玉佩的事情,所以阮凝才來到此處。城主也說過,那枚玉佩於很重要,阮凝也知道它很重要。”阮凝臉上現出一笑,眼底透著銳利的氣息,“但是,據我所知,那枚玉佩真正的主人並不是你,而是先城主金妃。阮凝聽說,這枚玉佩隨著先城主一起下葬了,而如今它卻幾經人手。”


    “哈哈哈,你莫不是以為,是我偷了玉佩?笑話,我京釗豈會行竊?!哼,想不到大雲郡主,也不過徒有虛名。”京釗似乎是被氣笑了,不忍白了一眼阮凝,可架在金暝荀的利劍,卻是用力劃了一下。


    京釗努了努嘴,瞪著金暝荀一眼,沒好氣道:“你都快半條腿埋進閻王殿了,還不安分?我京釗素來心狠手辣,若不是你的命還有些許用處,不然我豈會留你到現在?!”


    言畢,京釗在金暝荀的臉上劃了幾下,疼的金暝荀臉色慘白,這下金暝荀算是老實了不少。


    “城主說笑了,阮凝並不是說是你偷走了玉佩,而是阮凝在想另一種可能。”阮凝微微哂笑,看著京釗的樣子,也不像是偷竊之人,而且以京釗的身份地位,更不可能了。


    京釗歪嘴輕笑,她挑了挑眉;“哦?還有什麽可能?你倒是說來聽聽。”


    京釗不屑地看著阮凝,她倒要看看,傳聞的阮凝郡主,如何編扯出理由讓她信服。


    阮凝低眉輕笑,抿了抿嘴,指了指棺材裏的人:“棺材裏麵沒有金妃城主,也沒有紅玉玉佩,隻有一具替死鬼的屍體。”


    阮凝一邊說著,一邊往緩緩京釗走來:“傳聞,金妃城主易容術高超,武功也相當了得,因此,想要從她手裏搶走玉佩,自然是不可能的。”


    阮凝又轉身指了指棺材,繼續說道:“再說,這棺材裏又沒有金妃城主的屍體,因此,我敢斷言,金妃城主絕對還活著。至於玉佩嘛,金妃城主武功高強,怎麽可能會敗在他人手裏,交出玉佩呢?”


    “……”


    京釗卻是不語,冷漠地盯著阮凝。


    “自然,阮凝也相信城主的為人,定然不會去搶奪那枚玉佩。因此,關於這枚玉佩,我相信城主說過的話,這是你的東西。”阮凝露齒一笑,目光定落京釗臉上,十分有意味地看著她。


    京釗挑挑眉,似乎也猜到了阮凝話裏的意思,卻揣著糊塗笑了笑:“所以呢?這就是你顫自闖進來的理由嗎?”


    “當然不是,若是因為阮凝顫自闖進而為城主添了麻煩,阮凝會道歉,隻是,在此之前,我想搞明白一件事情。”阮凝眨了眨眼,不慌不忙地繼續說著,她也不怕京釗會對她做些什麽,若是京釗真的想殺她,不會讓她說那麽話了。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京釗歪嘴一笑,低眼看向金暝荀,隻見金暝荀少有的安分聽話。


    這倒與先前的對比,倒是懂事了不少,隻可惜他野心太大,不能留他再壞事。


    阮凝胸有成竹地一笑,似是挑眉試探:“阮凝想,既然金妃城主易容術高超,那麽有沒有可能,她蓋頭換臉,重新以一個人的身份出現呢?你說的對吧?金妃城主?”


    京釗聞言,抿嘴一笑,低頭看見金暝荀一臉恐慌的神色,她也不打算再裝,坦白道:“你說的不錯,但你僅這幾點就認定我是金妃,也太自大了些。”


    “難道不是嗎?若你不是金妃城主,怎會有玉佩,又怎會擒住金暝荀?金暝荀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卻在你之下。能對城主之位,又對玉佩這麽認定,又能毫發無損地抓住金暝荀,你不是金妃城主,你又能是誰呢?”


    阮凝哈了一聲,更加確定地看向京釗,隻見京釗哈哈一笑,冷漠地撇了一眼金暝荀,再次看向阮凝,卻是一副殺氣的模樣。


    “是,我承認,我就是金妃,那又如何?你很聰明,確實不負傳聞那樣。隻是那又怎麽樣呢?”京釗哈哈一笑,低眼惡狠狠地看著劍下的金暝荀,“我的好徒弟,你可曾想過我呢?”


    “什麽?!你是師傅?!”金暝荀卻是不由顫抖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身體不由得發抖。


    “是呀,得虧我功力深厚,不然,真的隨了你的心意了。”京釗冷瞥著金暝荀,手中的劍卻壓進金暝荀的脖子更深處了,“阮凝,我給你一個選擇,一是選擇金暝荀,與他一道埋葬在此地;二是親手殺了他,在此向我呈現大雲與金城合作的誠意。”


    阮凝低頭淺淺一笑,想了一下,才抬頭看向京釗:“城主是為了這件事,才讓人將我引來的吧?”


    言畢,身後的阿雲終於從悲傷走了出來,她不知何時走到京釗的身後,一副恭敬聽命的樣子,不難讓阮凝猜出。


    “是的,阿芸確實是我叫去的,不過也是利益交換。”京釗瞥了一眼身旁的阿雲,抿嘴朝阮凝哂笑道,“阮凝,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會做出令我滿意的決定吧?”


    說完,京釗用力一推金暝荀,金暝荀不受控製地往前一撲,正中阮凝的麵前。


    阮凝不說話,定定地看著金暝荀,似乎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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