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可把其他人嚇了一跳,紛紛僵在原地。


    全場隻聽見長孫權撕心裂肺的鬼叫。


    “阮凝你!竟如此惡毒!!竟毀我子孫後代!!”


    長孫權捂著重要部位,恨鐵不成鋼。


    阮凝眼神冷漠,手中軟劍仍抵在長孫權的脖子上:“我勸你安分些,不然我會讓你痛不欲生。”


    阮凝早就想替沈悅報仇了,還有先前在長孫權這裏吃的虧,她統統一並報了。


    “哈哈哈哈哈,阮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長孫權仿佛瘋了一般,睜大雙眼盯著阮凝,看著阮凝那把軟劍,直接伸手去抓,用力一拽往自己的心髒紮去。


    血浸透了衣服,流出鮮紅的血液。


    阮凝也是愣住了,她恍然一下,迅速迴過神,快速抽迴軟劍。隻見長孫權一副得意的表情,手裏摸著鮮血,對著沈悅邪魅一笑:“阿悅……你愛我嗎?如果,你愛我……就該替我,殺了阮凝。”


    長孫權話音剛落,沈悅頓時瘋癲了起來,彎著腰嘴裏念叨著什麽。仿佛癡癲犯了,眼睛無神地盯著阮凝。


    “殺了阮凝。”


    “殺了阮凝。”


    “殺了阮凝。”


    沈悅疼的捂著腦袋,腦海與嘴裏一直重複這句話。


    阮凝警覺地看向沈悅,又扭頭看向長孫權,手中的軟劍挑了挑長孫權的下巴:“你對她做了什麽?怎麽一瞬間神誌不清了?”


    “哼,想知道嗎?那就等在地下再弄清楚吧!”言畢,長孫權向阮凝指了指,沈悅猛然抬眼,眼睛呈現兩個紅色的蟲子,目標精準地直奔阮凝。


    銀陵見勢不妙,迅速跟上沈悅,卻不想被阮凝叫住了。


    “不要點她的穴位!讓她過來!這是救她的唯一辦法!!”阮凝大喊,雖然這樣做她有性命之憂,但是這也是為沈悅解蠱的唯一辦法。


    銀陵深唿一氣,緊握雙拳,任由著沈悅奔向阮凝。


    阮凝扭頭定定地看向長孫權,似乎看穿他了一般:“我知道,你在沈悅身上下的蠱蟲,也知道,怎麽才能替她解蠱。所以,你沒必要裝這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看得我,真想把你放高壓鍋裏蹲兩個小時。


    長孫權聽到阮凝這番話,頓時慌了神,有些不敢相信,竟沒想到阮凝一語道破,顯得他愚蠢了。


    “那又怎樣?你看她現在像是解蠱的樣子嗎?”長孫權歪嘴一笑,他不相信沈悅會有那麽強的意誌與蠱蟲對抗,隻見沈悅的身影愈加逼近阮凝,眼睛無神的嚇人。


    阮凝隻是瞥了一眼沈悅,又轉頭與長孫權說道:“我相信她,畢竟,她要迴去見常舟姑娘的,她還說想取你的狗命呢。你說是吧?沈悅姑娘。”


    常舟……還在等我,我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不能連累阮凝,更不能辜負阿兄的期待!!


    沈悅瞬間拉迴思緒,眼神瞬間清澈了,她看見阮凝與長孫權對峙,又見阮凝腰上的另一把軟劍,她什麽都沒說,直接從阮凝腰間掏出。


    *


    “若是按照計劃進行,屆時你直接從我腰間拿走這把軟劍。記住,隻有你也隻能是你,穿過長孫權的心髒,你身體裏的蠱蟲才會徹底死去。”


    *


    沈悅閉了閉眼,雙手緊握著軟劍,直刺進長孫權的心髒。耳邊盡是長孫權不甘的聲音。


    “不可能!不可能!阿悅你怎麽會殺我呢……你怎麽會破了蠱蟲的控製!!”長孫權滿口血漬,紅了的雙眼定定地看著沈悅。雙手緊握著那把紮進胸膛的軟劍,“我那麽愛你……你竟然幫著外人……你……這個瘋女人!”


    沈悅盯著長孫權,看著長孫權的模樣,身體不由發顫,可心裏的那塊重石卻放下了。


    “哼,看來長孫公子失策了。”阮凝得意一笑,看著長孫權這副狼狽模樣,心情頓時好了,總算把沈悅的蠱蟲解了,這樣她也好跟沈錄常舟交代了。


    長孫權哈哈一笑,心裏的那道防線終於瓦解了:“哈哈哈哈哈,那又怎麽樣?阮凝,你不會以為你們真的走得出這裏嗎?”


    “……”阮凝盯著他,還未開口,不想身後的女聲斷了她的思緒。


    “這話說得或許是長孫公子才是。”


    熟悉的女聲引得阮凝轉頭,二人相對一視,不言語勝似言語,二人會心一笑。


    “眼下,這裏盡是被大雲士兵包圍,我想長孫公子應該如何逃出去才對。”常舟一個揮手,就將君明國在場的士兵擒住。


    “舟舟!”沈悅聽見是常舟,立馬就奔向她,常舟也喜笑顏開,快步走去接住她。二人相擁一起,仿佛久別重逢。


    “你活著!活著就好!!”常舟抱緊懷裏的女孩,來之前,她已經坐好與她相廝守的決定了,卻不想她還活生生。怎麽想,她都無比開心。


    阿紫見這二人重逢,又見眼下局勢不對,便打算幫手:“常將軍,這些士兵,不妨由你帶走,正好可以先帶沈悅姑娘迴大雲休息,這裏就交給我與阮凝小姐吧。”


    “好。”經過這些事,常舟很是信任阮凝與阿紫,點了點頭便帶著沈悅離開了。


    臨走之際,沈悅還是再看一眼長孫權。


    “長孫權,你後悔嗎?”沈悅冷漠地看著他,昔日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借著他的權利,欺淩侮辱她,從未拿她當過人看待。她痛恨他,每天都在恐懼下度過。


    長孫權緩緩抬頭,眼裏竟泛起從未有過的柔情:“阿悅,你真的不曾愛過我嗎?我對你那麽好……”


    “不愛,你別欺騙你自己了。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沈悅生氣地瞪了他一眼,又看著自己身上的紅痕,不忍可笑起來,“罷了,與你這樣的人,是沒辦法明白愛的。”


    說完沈悅扭頭就離開了,隻是她還是停下腳步,扭頭與阮凝說道:“阮凝姑娘,如果能解決他的性命,你能幫我一下嗎?想你那日與我說的那樣。”


    把他的頭砍下來,當球踢。


    阮凝扭頭看向沈悅,正好與她對視。


    看來沈悅的心病好了呢。


    “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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