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常舟辦妥了一些事,總算拿了吃的迴來了。常舟走近看見沈悅好好的,對阮凝的態度自然也好了點。


    阮凝看著桌子的雞腿,餓的舔了舔舌頭,可是又不敢隨便伸手去拿。畢竟現在可是寄人籬下。


    “阮凝姑娘吃呀!客氣什麽!”沈悅將雞腿端到阮凝麵前,眉眼笑的彎彎,很是可人。


    “那就謝謝你啦,沈悅姑娘。”阮凝舔了舔嘴巴,眼角含著笑意,抓起那雞腿,一頓亂啃。


    “這是給你備的糖,阿悅你拿著,閑時拿出來吃幾顆。”常舟從腰間掏出一個卷起來的紙,往沈悅遞去。


    沈悅抬眼朝她一笑,伸出手剛要接過時,突然整個人暈去,好在常舟快速接住她。


    可任憑常舟怎麽叫,沈悅沒有一丁點迴應了,仿佛死了一般。


    “你對她做了什麽?”常舟抱著沈悅惡狠狠地瞪著阮凝。


    阮凝一臉驚愕地看向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咽下這口雞肉:“我沒對她幹嘛啊?”


    “你沒對她幹嘛,那她怎麽會暈倒!!你說!你到底對她幹了什麽!!”常舟氣的眼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阮凝擦了擦嘴角的油水,仔細看了一下沈悅,隻見前者神色痛苦,唿吸微弱。


    “你幹什麽?!我勸你安分點,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常舟又瞪了一眼阮凝,警告著阮凝。


    阮凝很識趣,迴到自己的座位上,認真地解釋:“第一,我沒有對沈悅姑娘幹什麽,我碰都沒敢碰她一下;第二,我看沈悅姑娘這樣,倒想是中了咒蠱?”


    “咒蠱?”常舟蹙眉看向沈悅,又仔細觀察一番沈悅,隻見沈悅神色痛苦,額頭冒著冷汗,臉上又一點血絲都沒有,仔細想來,倒也有點奇怪了。


    “你想,若是因為懷孕而體虛也不帶這樣的。再說了,照她這樣體虛的,這個肚子裏的孩子遲早要落。”阮凝托著下巴,很認真給常舟分析著,“還有,我先前不小心碰到她的脈,覺得很古怪,古怪到不像個孕婦的脈象。”


    常舟聞言,微微地眯眼,她是粗鄙習武之人不懂什麽穴脈之象,自然不知道沈悅的情況。


    “你仔細說來聽聽。”常舟盯著阮凝,眼神似有深慮。


    “孕婦的脈象是兩尺脈滑數,搏指有力,而沈悅姑娘的卻不是,她是、她是弱脈,主是腎氣虛……可又說得更明白一些,她的左右腎的脈象,一邊弱一邊強……我就覺得很奇怪。”


    阮凝思考一番,很是費解,按理說要是虛就一起塊虛了,哪有人一邊弱一邊強的?


    常舟摸了摸沈悅的手腕,看著沈悅雙手腕處的紅痕,心底一酸澀。她的阿悅,吃的苦太多了,如今又說她不是真的懷孕,而是中的咒蠱……


    “先前是不是給過太醫把過脈?”阮凝想起常舟喂藥,想必是看過大夫的。


    常舟點點頭:“是,先前在皇宮與沈錄相認,阿悅暈倒了,就在大雲皇宮給了個老太醫診治,他也說是懷上了。”


    阮凝站起身來,來迴踱步,腦子陷入思考,又想起長孫權那副老奸巨猾的嘴臉,她想,他給沈悅下蠱也不是不可能。


    “長孫權待沈悅如何?”憋了許久,阮凝才湊過來,開口直擊要點。


    常舟神色不悅,似乎很不想再聽到長孫權,但為了沈悅,還是開口了。


    “不好,說是愛,不如拿阿悅當玩物,開心就給她塊糖,不開心虐打。”常舟說得咬牙切齒,右手不忍緊握著,眼睛泛紅地瞪著沈悅手腕地紅痕。


    “這樣?那你說,他會不會怕沈悅逃離他,而因此對沈悅下蠱?”阮凝托著下巴,盯著沈悅。她想像長孫權這種變態,定然會為了控製身邊的人,而下毒或者下蠱之類的。


    阮凝這話倒是點醒了常舟。


    她猛然抬頭看向阮凝,恍然大悟地盯著阮凝:“你說的並無道理,也就隻有下蠱,才會連太醫都會誤診。”


    “對,因為下毒臉色氣血都能看得出,而蠱,是最不易看出來。”阮凝打了個響指,更加確定她的猜想,“就算是下毒,沈悅離開長孫權這麽久,也該毒癮發作了,可它偏偏沒有。而蠱,若是下蠱之人不催動,那麽必然不會如此巧合的。”


    “你是說,阿悅這次暈倒並不是巧合?”常舟眼珠子一轉,又想起前些日子君明國夜襲兵敗的事,這才明白事情的大概。


    “對,這恐怕,是一場有預謀的巧合。”阮凝眨了眨眼睛,盯著常舟與沈悅,眼神閃爍一下,似笑非笑道,“看來,沈悅姑娘要當炮灰使了。”


    *


    “陛下,這是君明國使者送來的信。”一名老將高高舉起一張信封。


    沈錄看了一眼:“拿來寡人看看。”


    “是。”老將點頭,迅速將信封遞給了沈錄。


    沈錄拆開看了一會,氣的直接講信封扔了出去,青筋暴起怒道:“豈有此理!竟敢這般威脅寡人!!”


    “陛下何事讓您如此生氣?”老將咽了口水,提著桑心眼問道。


    沈錄指了指丟在地上的信封:“你自己看吧。”


    沈錄深唿一氣,氣的揉著太陽穴。正在想信封的內容,不想老將一個激動大罵。


    “天殺的!竟然這般欺辱人!!哼,我看這君明國太子也不過如此!竟用此等下賤手段!!”老將氣的把信封丟在地上,想了想又踩了幾腳,氣的雙手撐腰,又指了指君明國方向,接著問道,“狗賊!等老頭子我必然教訓你一番!!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寡人叫你來不是聽你訓罵君明國的,是讓你想應對計策的。”沈錄撐著半邊臉,神色憂鬱地望著老將,“若是你實在想不出,你就卷鋪蓋走吧,寡人會提前給你搬養老的俸祿。”


    “陛下言重了!老將剛好有一計!隻是……隻是要苦了阮凝郡主罷了。”老將聞言立馬跪下磕了幾個,腦袋貼著地板,語氣十分認真道。


    “苦了阮凝?這與她有什麽關係?”沈錄撐著半邊臉,眼神不解地看向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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