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站在大廳之中,臉色沉重,眸光注視著每一個。


    龍椅之上的阮玲眉頭緊鎖,一改往日的慵懶。


    元銳握拳向阮玲稟報:“陛下,老臣按您的吩咐,將郡主帶來了。”


    聞言,阮玲立馬摔下一個茶杯,冷聲道:“阮凝,你可知何事叫你來嗎?!”


    阮凝低頭假笑:“阮凝不知。”


    神經,你叫我來,你又問我??


    “哼,你可真能裝!!”阮玲又一聲冷笑,向杜公公使了個眼色。


    杜公公立馬會意,往前走了幾步,掐著嗓子叫著:“郡主,沈大人今日在牢獄中中毒身亡了。而嫌疑最大的,便是郡主您了。所以……”


    “所以就認定是我??”阮凝頓時語凝,低著臉輕笑著,“就因為,我揭發他販賣人口嗎?”


    “大膽!!你竟敢揣測陛下的心思!!”杜公公偷看著阮玲,瞧見阮玲的瞪眼,也是立馬跳腳指著阮凝罵道。


    阮凝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隻覺得可笑,還說出話,就給杜公公嚇得閉上嘴了。


    “郡主,此事還是老臣吧,老臣也是奉陛下指示,另外,也請郡主放心,老臣定會公事公辦的。”


    “……”


    阮凝抱臂,思考一番,覺著不如順了阮玲的意,反正這事不是她幹的,還能賴上她不成?


    “好,那就有勞元相了。”阮凝點了點頭,朝元銳微微一笑。


    接著,元銳叫來幾人,分別是仵作、目擊證人、值班官差。三人分別說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沈慈死的具體情況。


    阮凝也大致了解清楚了。真是沒想到,阿雲竟然會動手,早知在金城的時候,就該殺了她。


    “阮凝,這事的來龍去脈寡人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麽解釋?”阮玲拍了一掌龍椅,瞪著阮凝說道。


    她都不許阮凝動沈慈了,可沈慈還是死了!!這事,她絕不會放過阮凝!!


    “郡主,所有的線索,都在指向您……怕是……”元銳雖然不相信,但事實就是事實,他無法私人私辦。


    阮凝不慌不忙地抱臂,輕撫著下巴,眸光黯淡:“我還有有一點不明白,既是要判我的罪,為什麽不叫來阿雲?她也是人證,而且,為何就如此斷定,是我指使她做的?”


    “因為你是郡主!”杜公公哼氣,甩了一個蘭花指,白了一眼阮凝。


    這大雲誰不知,這阮凝郡主厲害得很哪?誰不仰拜,誰不為她命令不從啊?


    “……”阮凝無語,白了杜公公一眼,一臉正經地盯著元銳,認真道,“元相,還請您能幫我。”


    元銳微微一笑,他素來公正,就阮凝這個小小的請求,自然會答應。


    “無妨,來人,請阿雲姑娘進來。”元銳扭頭對著侍衛說道。


    阮玲自然不會說什麽,隻是看著。畢竟親信沈慈死了,今後的雜七雜八,她就得找元銳了,因此也不好鬧掰。


    須臾,阿雲進來了。隻是與往日的有些不同,今日的畏縮極了,似乎很怕阮凝。


    “……郡、郡主!求您不要殺我!!”阿雲瞧見阮凝便立馬跪了下來,顫顫巍巍地跪走到元銳跟前,抽泣道,“元丞相!元丞相!請您一定要救我!救我啊!!”


    接著,啪嗒啪嗒地落淚。


    “……”阮凝看見這一幕,不經皺眉。


    隻能說這阿雲,真的太會演了,給她一個金鷹獎。


    牛!!


    “阿雲姑娘,請鎮定下來,有什麽你慢慢說,陛下與我,都會好好主持公道的。”元銳扶起阿雲,輕拍了拍阿雲的肩膀,溫柔地說道。


    “……謝過陛下與丞相大人了。”阿雲抽噎著,擦了擦眼淚,楚楚可憐得擦著眼角的淚光。


    阮玲深唿一氣,打量著阿雲:“你有什麽盡管說,寡人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謝過陛下!!”阿雲趕忙磕了幾個,抽噎了幾聲,“是郡主指使奴婢幹了,她早就想除掉沈大人,但一直沒有機會,所以這次,郡主就、就……”


    阿雲神色慌張地偷看了一眼阮凝,很是害怕。


    阮凝神色凝重,正思考著,剛好與阿雲對視,瞧見阿雲慌張的神色,以及眼底閃過的一絲笑意,阮凝更加確定這件事情的始末了。


    隻是在外人眼裏,卻成了阿雲害怕阮凝是殺害,而偷看阮凝。


    阮玲拍了一下龍椅:“說!有寡人給你撐腰!!”


    阮凝輕聲一哼,掃過阮玲那張猙獰的臉,心裏喃喃自語。


    說~有寡人給你撐腰~~


    “阿雲本不想去的,隻是隻是……郡主武功高強,阿雲沒辦法,隻好去吧。阿雲知道,謀殺沈大人已是死罪,但不想郡主一錯再錯。”


    阮凝不由得耷拉眉毛,又不想多說一句,隻恨當初為什麽不給阿雲來一刀。


    “哼!豈有此理!!”阮玲氣的站了起來,怒罵道,“阮凝!寡人容你忍你,卻沒想到你竟然忤逆寡人!!”


    阮凝不禁皺眉,肩膀上的小土豆不停叫著她跪下來。


    元銳也不知何時走來,向阮凝使了個顏色,又扯了扯阮凝的衣角,


    阮凝長歎一氣,弄了一下衣裙,默默地跪了下來:“陛下。”


    “陛下息怒,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畢竟疑點重重,老臣也不敢枉自定義。”元銳朝阮玲磕了一個,他是看著阮凝長大的,他不相信阮凝會這樣做。隻是眼下阮玲似乎是認定了,實在讓他難辦。


    “哼!無需從長計議!寡人有耳朵有眼!什麽紅的什麽黑的,寡人還分不清了?”阮玲心地一陣惱火,氣的朝元銳扔去鞋子,“傳寡人話,從今日起,將犯人阮凝壓入大牢,明日斬之!!”


    “陛下!還請三思啊!!郡主好歹……”還未等元銳說完,阮玲就打斷了。


    “元相,不必再為阮凝說情了,這些年來,她確實肆意妄為了些,如今又釀成大錯,唯有她一死,才能平息。”阮玲伸出手掌,製止了元銳,冷漠地盯著阮凝。


    阮凝抬眸,正好瞧見阮玲眼底地一絲得意,越想越不爽。


    就這樣定她罪了?有這麽處理辦案的嗎?真是無語,再不反擊,她就得宰了!!算了,反正也與原劇情脫軌了,不如將錯就錯!!


    好,那就將錯就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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