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這一倒啊,隨他來的侍從,也不趕忙的去找太醫,其他的宮女太監也一一不去。


    有的為他做心髒複蘇,有的為他備來馬車,有的快速將他扛進了馬車裏。


    阮凝覺著奇怪,倒沒打算管這閑事,瞧著這群人,各忙各的,獨獨不叫太醫,她就無語地都不想罵了。


    阮凝思前想後,覺著好歹是自己的公公,便打算與駕行馬車的小哥說話,叮囑兩句這樣。


    沒成想,那侍從卻哀求著阮凝說道:“阮凝郡主,我們姥爺這病,哪個太醫都治不好,獨有阮凝郡主能救。”


    “我??”阮凝聞言,瞬間疑惑,還沒有想好下句,那侍從又接著說了。


    “我們老爺什麽藥都治不好,除了阮凝郡主家的銀子。”


    “……啊?”阮凝似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話,左右各挑著眉,“銀子?”


    不知為何,阮凝突然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是啊,郡主可要一同迴去。”侍從也是與沈慈朝夕相處慣了,多少有點直白,“老爺獨愛郡主家的銀子,上次就是聞到郡主家的錢,整個人就好了。”


    “……”阮凝無語,尷尬地笑了笑。


    侍從又說道:“反正我們也是去郡主家的,不如郡主與我等一同迴去,也方便。”


    阮凝嗬嗬一笑,擺了擺手:“不必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辦呢。”


    “那也行,那我們就先去郡主家,等你。”


    “……”阮凝還想再說什麽,那侍從卻頭也不迴的架著馬跑了。阮凝無奈地搖了搖頭,叫人扶著自己上了馬車,也往阮府迴去了。


    *


    阮凝拖著下巴,喝著小茶悠閑著。覺著這郡主連出門路上都過得美滋滋,這可真的太讚了。


    正當阮凝心中連續點讚之際,正送入口中的好茶,在那一聲馬蹄的叫聲,頃刻灑在阮凝的臉上。


    阮凝美好的心情瞬間消失,當她要開罵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一位婦人的哭啼聲。


    “嗚嗚嗚,郡主啊!這沈大人好說分歹的都是您的公公,如今沈大人生了怪病,需要郡主施以援手啊!!”


    這哭聲尤為慘烈。


    阮凝聞聲,掀開簾子往後一看,瞧著穿著貴婦樣的婦人與昏迷不醒的沈慈。二人旁邊是剛剛的侍從,侍從手拎籃子,朝沈慈上方丟冥幣。


    阮凝當時就是從那個五十厘米的窗口跳了出來,一個越步就飛到沈慈夫婦後麵。阮凝不顧在場所有人什麽的表情,提著裙子就是從侍從奪過籃子,十分生氣:“你們沈家人鬧得哪一出?跑我阮府這裏又是哭喪又是撒冥幣的!!”


    “嗚嗚,郡主你可算迴來了!”沈母瞧見阮凝,眼底地淚水又打多了一些,抽抽噎噎地好可憐,“我們老爺生的一個怪病,請過好多大夫都不行!”


    “生病不好好在家養病,跑來我府上哭喪幹什麽!”阮凝抬眸朝站在一旁的阿紫阿右說道,“阮凝府上可見不了丁點晦氣,隻好得知了。”


    言畢,阿紫阿右二人拎起袖子便是上前將沈慈抬起,一人抬手一人抬腳,分工明確。


    沈母見狀,就是要哭喊:“阮凝!你這是幹什麽!老爺可經不住你們這樣折騰!”


    沈母說著就要上前攔著阿紫阿右,阮凝上前一步,踩著沈母的衣裙,抱臂說道:“沈夫人得罪了。”


    沈母見狀,就是哭著扯迴自己衣服,但是這也是白費力。阮凝好歹是練過家夥的人。她稍用點力,就能讓沈母使出吃奶的勁都拉不出。


    “阮凝!按輩分來,我可是你的婆婆!你這當街踩我衣服!到底有沒有拿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裏!”沈母沒辦法了,隻好拿出這婆媳關係來壓阮凝。


    阮凝卻不以為然,高傲地吸氣:“按臣綱來說,我乃雲國郡主,隻要我與我那陛下姑姑說來,還怕治不得你沈家的罪嗎?!”


    “……你!”沈母無可話說,一時嗚咽,隻得哭哭啼啼。


    沈錄這才現身,快速走到沈母身邊,眼前什麽情況他聽得清楚,至於現在才迴來,是他好不容易爬牆出來的。


    沈錄扶著沈母,語氣責備阮凝:“阮凝!你到底在做些什麽!”


    阮凝蹙眉,瞧著這沈家大兒子出來,她想這劇情肯定快到高潮了。


    “阮凝你作為一個郡主竟然如此惡毒!”沈錄看見阿紫阿右這麽抬沈慈,更是氣上加氣,“就算不怎麽樣,你也不應當街侮辱我母親!!”


    阮凝眨了眨眼,看著這神奇的沈家人,她不忍噗嗤笑道:“我欺負你沈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紫阿右,這沈錄竟然說我欺負他們家??”


    阿紫阿右也隨即笑來:“怎麽會!明明是他們家蹬鼻子上臉!竟然也敢惡人先告狀!!郡主您莫生氣!待我倆替您教訓!!”


    言畢,阿紫阿右丟下那沈慈,一個越步就是到沈錄身邊。而那沈慈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喊的好大一聲。


    “啊!”


    阿紫阿右剛要與沈錄切磋一番,卻傳來身後沈慈的聲音。


    “哎呀!誰這麽狠心摔得老夫老腰都要碎了!!”


    沈母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激動萬分,忙的拍著自己兒子的肩膀,又哭又笑:“錄兒!你聽!是不是你那賭鬼老爹的聲音啊!!”


    “啊?——”沈錄正要接下阿紫一招,卻被沈母這一叫,扭頭分神了,便沒有躲住阿紫這一拳。


    而後,是鼻血血濺出來,沈錄一臉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阿紫。心底不忍罵著不看局麵的臭丫鬟。


    接著,又是肚子一陣劇烈的痛感,直擊他的命根子。這迴,他卻沒看輕襲擊的那人。但他能清晰的聽見阮凝的聲音迴蕩。


    “阿右,住手!”阮凝的聲音貫穿整個阮府,“你二人快些扶沈大人,不要讓沈母過來搞事。”


    “是!”


    阿紫阿右迅速攔著沈母,其餘的沈家人也不敢上前,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阮府這左右護法的功夫。


    “沈大人?你醒了?”阮凝抱著雙臂,彎腰眯著眼與沈慈說道。


    沈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好不容易坐了起來,剛好看見笑眯眯的阮凝,心底一樂:“嘿!好兒媳!你怎麽會在這裏?”


    “哈……我的好公公,您可算醒了!”阮凝也樂嗬與他說道,“瞧你這一暈倒,搞的咱家烏煙瘴氣的。”


    “哦?此話怎講?”沈慈剛醒來,自是不清楚故事的走向,他睜開眼睛,看了周遭,十分驚訝,“錄兒……錄兒怎麽暈倒了?還有夫人……怎麽哭哭啼啼的?誰欺負你了!”


    沈慈還沒站起身來,就關心一家人了。


    沈母吸著鼻涕卻不敢說話,眼前的丫鬟阿紫與阿右嚇得她隻敢抽泣。


    阮凝拍了拍沈慈的肩膀,一臉認真樣:“是這樣的,婆婆呢,以為公公沒氣了,抬著公公的屍體來我這,求我來置辦葬禮……您瞧瞧,這地上的冥幣……”


    “喲,還真是。”沈慈順著阮凝指的地方,恍然大悟,“竟然有此事。哎……”


    “是啊!要是公公你不醒來,阿凝真就辦了。”阮凝說得有模有樣,“我都差人備好金子,為公公辦個風風光光的葬禮咧。”


    沈慈聽得笑得可歡了,眼底泛起光來:“備多少來著?既然老夫我都沒死呢,那備金,何不贈與老夫呢?”


    阮凝聞言,左右眼各跳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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