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來跟自己匯報,他還沒有想起來這一茬。


    當初的供應商本來是自己從季宴禮手底下搶過來的,當時還在暗自竊喜有了這重保障肯定不會出什麽問題。


    現在倒好,自己手下查到的信息是那個供應商手裏不幹淨。


    季宴禮本來打算把他踢出名單的。


    至於為何會出現在名單內,不就是為了釣自己這條大魚的嘛!


    好好的一盤棋被自己砸的粉碎。


    現在的他滿腔的怒火,恨不得衝過去給人一刀。


    他倒是小看了自己這個哥哥。


    沒想到藏的這麽深。


    連以往兄弟之間的客套話都懶得裝下去,季言澈砸了手裏的杯子,“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自己這邊出了問題,不出意外明天開會上就會重新討論城西項目負責人的問題。


    而這個香餑餑不言而喻就會落在季宴禮的身上。


    所有的籌謀在這一刻收網,季言澈才驚覺他的人脈已經滲入到季氏集團這麽深了嗎?


    “沒有...”


    季宴禮迴應了句,並不在乎那邊的態度。


    “我也隻是想奪得我想要的。”


    他需要這個項目,需要讓蘇父蘇母對自己改觀的目光。


    “季宴禮,這次...我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撂下狠話,一點也不在乎撕破臉麵。


    “我會還迴去的。”


    他可不是什麽善茬。


    “我等著。”


    掛斷電話,季宴禮重新拿起放在床邊的錄音機。


    林彥初的聲音清晰的被播放出,他閉上眼睛,在腦海裏編織著一個又一個的能夠會得到蘇洛安偏愛的形象。


    他的手指在掌心滑動,想到了另一個人。


    —


    悠揚的琴聲從屋內傳出,朱琳在一旁看著。


    她的指尖飛躍在琴鍵上,熟練的將曲譜彈出。


    察覺到來自身後的視線,朱琳轉頭看過去,隻是身後隻是房門開著,並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又將自己的眼睛重新移到蘇洛安的身上,心裏覺得可能隻是個錯覺。


    許久,門縫裏透出一雙如墨的眼眸。


    細長的眼睫震顫著,他所有的目光悉數被不遠處的身影擠占。


    說他卑鄙也好,無恥也罷。


    他從來都不是蘇洛安覺得那樣的聽話。


    一路的跟蹤讓他小心翼翼的控製著距離,直到跟來了琴房。


    季宴禮忽的不敢再靠近了,怕玷汙了那份聖潔。


    隻能像個小偷一樣,窺探著彈奏者。


    亦如那場演出裏,他坐在角落裏 直直的望著台上被渡了一層光暈的神明。


    生出了別樣的肮髒的心思。


    “誰在那裏?”


    許清辭皺眉快速靠近,剛抓住那人的胳膊就立刻被人帶走。


    屋外響起了動靜,朱琳走過去查看,發現走廊裏沒有任何人。


    “是你?!”


    待到停下來,許清辭看清楚了眼前人的麵容。


    雖然昨晚映照出他模糊的輪廓,但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畢竟這張臉實在是有些勾人的誘惑。


    “你剛剛在偷看安安?”


    想到方才的畫麵,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分明昨晚說出的話那樣的信誓旦旦,隻是沒想到打臉竟然來的這麽快。


    “沒有。”


    季宴禮反駁著,不願意承認。


    打量著男人,注意到他如今人的模樣,又明白了幾分。


    “我都看到了。”


    許清辭覺得昨晚困擾著自己的話變得不再那麽可信。


    或許他隻是安安的追求者之一而已。


    “這幾天你還是不要打擾安安,她要忙著比賽。”


    季宴禮不解著,“比賽?她要比賽了嗎?”


    聽到這句話,許清辭徹底確定下來。


    “你不知道?!”


    佯裝明白的點頭,不放過能夠打擊情敵的機會。


    “你昨晚不是說是安安的男朋友嘛,她連這個都沒和你說?”


    故意刺了一句,成功的看到男人的神色變得僵硬了片刻。


    “不知道也沒關係,別打擾她就行。”


    為了排除情敵,他可是費了如此大的口舌,想要將其打發過去。


    攥在手心裏的小章魚掛件被他加了幾分力道。


    心裏的落差感瞬間猶如潮水般襲來。


    他身為安安的男朋友,卻什麽都不知道……


    這種讓他抓不住的感覺仿若迴到了曾經那般。


    他獨守著他們的家的時候,蘇洛安在夜夜笙歌,玩的好不快樂。


    後來知道了,他就隻能用最為笨拙的辦法,一個一個上門去警醒著想要勾引著蘇洛安的男人。


    不惜亮出自己藏匿的狠戾,也要將人防住。


    “我知道了...”


    季宴禮沒有與其爭辯,隻是眼裏的亮光黯淡的幾分。


    手機裏還有他未發送的信息,現在也根本沒有必要發送了。


    季宴禮,或許她又隻是想跟你玩玩而已……


    沉重的失落讓他的整顆心都沉甸甸的,連唿吸都變得困難。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放手。


    他隻是…


    想得到蘇洛安的一點喜歡啊……


    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這麽難以實現嗎?


    “你……”


    本以為會與自己說上幾句,沒想到對麵的人隻是點點頭就離開了。


    許清辭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再想下去。


    轉身往琴房走去。


    —


    在開完會之後,季言澈黑著臉從會議室出來跟在男人身後。


    路過的人都能感受到季家二少爺情緒不佳,更是不敢上去招惹。


    “父親,我真的可以再試一試。”


    進入辦公室內,立刻開口。他在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季寒銘根本沒有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隻是甩出文件。


    上麵赫然展現的是這次城西項目那邊的供應商造成這次的損失。


    “這上麵的損失費,你來為公司付。”


    看到上麵的數額,他的心裏在滴血。


    “可以。”


    強行壓下自己的不滿,季言澈合上文件。


    “我會補償出這些數額的。”


    季寒銘也沒有追問這些虧損他是怎麽能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來。


    反正他也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有楚家那邊養著。


    這筆錢楚家那邊一定會出的。


    免費的提取到錢財,季寒銘的心情好了點。


    “打電話讓你哥趕緊迴來負責這個項目。”


    這句話顯然已經給出他剛剛的迴答。


    “蘇家那邊大少爺迴來了,這個項目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你覺得他難道不會再爭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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