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情的獸人是急需要愛人的愛護,若是沒有,那接下來三日的光景變得格外的漫長。


    疼痛折磨了他一輪又一輪,呆在這個小屋內他根本不知道外麵的時光。


    隻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冰冷,唿吸愈發的困難。


    未盡任何食物的季宴禮在抵抗著身上的疼,最終昏睡過去。


    在夢裏,他看到了那個少女,在雪地裏,她笑得明媚動人。


    漫天的大雪覆蓋住所有的色彩,讓整個世界變成單調的白色。


    黑夜之下,白色沉寂在其中。


    雪花洋洋灑灑的落下,燈光下投射出一片又一片的陰影。


    鮮紅的衣裙伴隨著少女的動作搖擺,劃出漂亮的弧度。


    白玉的掌心接住落下的雪花,臉上露出笑容,笑得張揚。


    鼻尖凍得發紅,她的眼裏閃爍著漣漪。


    雪花在她的掌心化成水滴,也化在他的心尖,流入他的心窩裏。


    他躲在暗處裏,盯著少女,控製不住的想要靠近。


    少女身上帶著股放蕩不羈,充斥著在自由裏肆意飛翔的快感。


    那是他困守在高塔裏的囚徒,貪婪的望著窗外翱翔的飛鳥。


    像是墜入人間的神明,讓他猶如信徒般衝破牢籠,瘋狂的想要將其圈禁住。


    想要抓住那抹亮光,抓住那份自由。


    夜色與雪色之間,唯有這一方絕色。


    他渴望著,蟄伏的靠近,“安安···”


    小心謹慎的前進,一步步想要站立在被陽光的沐浴之下。


    轟——


    燈光驟暗,他的世界再次重新迴到當初那般死寂。


    沒有任何的生機。


    他的前方再無任何的光明。


    “蘇洛安!”


    “你不許走!!”


    嘶吼著,拚命的往前奔跑,試圖尋找到她的蹤跡。


    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迴應。


    他再次永墜暗夜。


    —


    “哥哥!!”


    林彥池聽到房門被打開,快速的從床上跳下來,跑到客廳裏。


    親眼看到林彥初站在門口,迅速的跑過去。


    “嗚嗚哥!”


    第一次瞧見自己弟弟這脆弱的小可憐模樣,林彥初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臉上掛了點彩,雖然很小但還是能夠看的清楚。


    就連他跑過來的姿勢都變得有些不對勁。


    “怎麽了?”


    從剛才的甜蜜之中迴味過來,林彥初走近,把鑰匙放在桌子上。


    “你臉上怎麽迴事?跟誰打的?”


    “才···才沒有!”


    提到這個,林彥池更委屈了,“哥!有人欺負我!!”


    第二次聽到自己弟弟嘴裏說著他被欺負的話。


    第一次還是蘇洛安。


    不禁迴想起林彥池跟自己告狀的樣子。


    著急的要跳腳的模樣,嘴裏還念念叨叨著這位大小姐。


    以為林彥池會去還擊,自己還叮囑了幾句。


    沒想到第二天就看到自己弟弟狗腿子般在蘇洛安的身旁。


    那模樣著實有些沒眼看。


    林彥初忍不住笑出了聲。


    “哥!我都被人欺負了!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


    “我隻是沒想到這麽久了還能聽到你被打。”


    說著拿出手機,報了個平安。


    “哥!你知道打我的是誰嗎?”


    看到身旁的人發信息的動作,林彥池吼出聲,“是季宴禮!”


    發信息的動作停住,林彥初抬頭,“你不是說他很弱的嗎?”


    “對啊!我之前打了他之後也是這麽想的。”


    林彥池坐在沙發上,緊張兮兮的開口,“但是哥你知道嗎,今日我看到他就在安姐給你準備的豪華遊艇不遠處的位置。”


    “我就想教訓教訓他,誰知道他就跟發了瘋一樣。”


    迴想起之前的場景,聲音變得哆哆嗦嗦,“而且···而且我看到他的眼睛閃爍著金色,臉上還有黑色的東西···好嚇人的哥!!”


    皺眉著,聽著自己弟弟說的話。


    “你會不會看錯了?”


    “怎麽可能!我不會看錯的哥!季宴禮···他就是個怪物!”


    被自己說的話語愣了片刻,旋即又確信的開口,


    “對!哥!他就是個怪物!”


    “你說他這些年待在安姐身邊,現在安姐甩了他了,他又死皮賴臉的跟著···你說他會不會對安姐圖謀不軌啊?”


    身旁的話語讓林彥初麵色變得凝重。


    但為了安撫自己的弟弟,“這件事我會提醒安安,小心季宴禮。”


    擔心林彥池的狀態,繼續開口,“等我去查查,你先別跟她說,萬一嚇到安安就不好了。”


    聽到自家哥哥護犢子的話語,林彥池撇撇嘴,“知道了哥。”


    —


    “哎哎!”


    腰間的痛襲來,讓季宴禮感受到幾分真實。


    意識迴籠,他瞧見了站著正踢著自己的男人。


    “死了沒?”


    季深疑惑的彎腰,看到睜著的眼眸時,“還沒死呢。”


    心裏鬆了一口氣,要是這搖錢樹死了,可真是賠了。


    “真沒想到你這次命這麽大。”


    譏諷著,也在暗自感歎著這小賤種。


    沒想到這三日都被他熬下來了。


    眼尖的看到他懷裏緊緊抱著的東西,好奇著,“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麽東西?”


    “別碰它!”


    季宴禮快速的躲過,陰鷙的眼眸裏滿是警告。


    讓他看了有點害怕。


    季深咳嗽了下,想要緩解心裏的那份恐懼。


    “不看就不看,既然沒死就趕緊滾起來。”


    說完,就轉身離開。


    心中稍稍放鬆了片刻,深深的疲倦感席卷著他的身心。


    看見打開的房門露出一小截陽光,季宴禮知道。


    他熬過來了···


    可是白日的陽光看上去那麽溫暖,他去隻能感受到無限的冰冷。


    收拾完畢之後迴到客廳,發現季深已經坐在椅子上等待著。


    “搞快點!”


    不耐煩的催促著。


    季宴禮也不惱,乖巧的卷起袖口露出小臂。


    細長的針頭插入血管中,瓶中開始積蓄著鮮紅的血液。


    季深炙熱的盯著那些血液,這些都是大把大把的金錢。


    待到瓶中蓄滿,他不舍得將針頭拔下。


    “叔叔···”


    季宴禮收迴自己的胳膊,露出和煦的笑容,“給我點藥···”


    “知道了···”


    迴應了一句,季深把寶貴的血液放好,從臥室裏拿出藥劑放在桌子上。


    如願的看到藥劑,季宴禮伸手想要去拿,卻被人阻攔住。


    “這些藥,我想夠你撐三個月···”


    奸詐的開口,“你既然能不用藥劑扛過發情期,那想必對這藥劑也沒有太需要。”


    故意的偷工減料,本以為會引來小賤種的不滿。


    誰知道,季宴禮隻是拿起桌上的藥劑,“知道了,叔叔···”


    這樣的反應倒是讓季深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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