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聽見腳步聲,看戲的人都走了,她一個人還瞎演什麽戲啊?


    於是立馬抬起頭,完全沒有剛剛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演,怎麽不接著演啊?”


    許安然剛抬起頭,就對上一雙看透一切的表情,毫不在意的拉開一旁的凳子坐了下去。


    “看不出來啊,許小姐竟然還有演戲的天賦,不去娛樂圈可惜了?”


    “怎麽樣?要不要考慮換個賽道,不當狗仔了,直接來我公司吧,我讓你直接女一號出道。”他轉著酒杯,散漫的說。


    “好啊,顧少看的起我,是我的榮幸,隻是,我身價太高了,沒有幾個億,恐怕請不起我,怎麽樣,你是否要出這幾個億呢?”她撐著下巴,笑的明媚的看著他。


    嗬,小樣,你諷刺老娘,以為我聽不出來嗎?我就順著你的路走,看你咋辦,有本事就給我出了幾個億啊,老娘也可以勉為其難的友情出演。


    “這價,你倒是真敢要啊?”


    “你敢給,我幹嘛不敢要呢?何苦跟錢過不去,你說是嗎?”


    “嗬。”


    “給不起,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哦。”


    “不好意思,本少對胖子沒興趣,還是喜歡當自己的花少。”


    “嗬,不要臉。”


    “哪有許小姐要臉啊?”


    許安然懶得跟他扯下去,“嗯?你女朋友生氣走了哦,不去追嗎?不追,恐怕人就沒了哦。”


    顧少聞言,輕笑,十分慵懶的靠在椅背,一副輕佻無所謂道:“女人嘛,走了就走了,本少錢多人帥,還怕沒女人嗎?走了一個,換下一個就是了。”


    “嘖,不愧是咱們南城的花少啊,玩的那叫一個六啊。”


    “當然。”


    許安然挑了個大白眼,這人真能裝。


    “不過,許小姐剛剛把我女朋友趕跑了,恐怕得給我賠一個吧?”他神色自若的的看著這個女人,他不想承認,剛剛好像有一瞬間,他竟然覺得,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有那麽一刻,把自己吸引住了,真是該死。


    “嗬,笑話,我告訴你,這就是你找我來當你女朋友麵羞辱我的代價,下次約會再這樣,來一個,趕走一個。”許安然咬牙切齒的說,別以為,真當她軟柿子捏的,把自己惹毛了!要他好看,大不了,同歸於盡。


    “醋意這麽大?”


    許安然嘲諷道:“醋?你的嗎?真是地獄級別笑話啊,你眼光差,可不代表我眼光差吧?”


    聽著她言語裏的嘲諷,他也頗為不在意,她若是沒點爪牙,她還是許安然嗎?不是許安然,她還能跟自己死對頭那麽多年?


    要是哪天,她忽然換了副麵孔,笑意盈盈,溫柔可人的對自己喊顧少,他怕是嚇的一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咦,可不敢這麽想,不然自己就是中邪了。


    許安然見他一副神色古怪的模樣,也懶的追究他在腦海裏幻想什麽,總之,無論幻想什麽,都不會是好東西。


    她抬手看了下腕表,得,十點了,自己才懶得跟他在這掰扯呢?他不睡覺,自己還不睡覺嗎?


    她起身,拍拍裙子打算走人。


    哪知,她剛走過他旁邊,就被他一個拉手,然後天旋地轉間,她都沒看清楚怎麽迴事,自己就被他一把壓在沙發上了。


    “嗯?想走?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那說話的氣息噴到臉上,有些癢癢的,如果,忽視了這張臉的話,她或許會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姿勢,換了人,她高低要調戲一把。


    隻是,對象是他……


    那她就隻有……


    許安然破口大喊:“不是,顧一笙,你有毛病吧?從我身上起開。”


    “對啊,我就是有病。”


    “你,給我起開。”許安然見動嘴不行,立馬手腳並用,隻是,她剛剛一有動作,她的腳就被他的腳給夾住了,控製的死死的,動不了,而她的手則被他抬起,按在沙發上,竟然動彈不得半分,這個姿勢,怎麽看怎麽像待宰的羔羊。


    真他媽憋屈。


    男女力量懸殊太大了,大的她都有些恨了,若不然,此刻就是他被她控製在身下,以一個屈辱的姿勢。


    此刻,她隻有怒目而視。


    顧一笙十分玩味的欣賞著她這個憋屈的表情,別說,還真挺爽的。


    許安然無法,隻好敗下陣來。“你到底想怎麽樣?”


    “你說我想怎麽樣?”顧一笙不答反問。


    許安然翻了個大白眼,無語道:“我怎麽知道你想怎麽樣?”


    “你把我今天的好事給攪沒了,還把我女人給玩沒了,你說,我今晚該怎麽辦?”


    好半天,許安然才迴味過來,感情,這人,把賬算在自己頭上了?


    他就沒錯嗎?


    大晚上把自己叫來羞辱,還有理了?


    不過,眼下,她隻能忍,不然能怎麽辦?


    她直截了當的問,一點不帶墨跡,實在是太想迴去了,不想看到這個人。“那你說怎麽辦?”


    “你賠我個女朋友。”


    “你有病吧?我上哪給你找個女朋友?”


    顧一笙,隻看著她,不說話。眼裏的意味不明,好像,是她,也不錯,還能把她氣的七竅生煙。


    許安然見他沒說話,就那麽看著自己,不禁感覺毛骨悚然。


    “好,我賠,行了吧,你先起來。”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假的?”


    “我騙你幹嘛?你不起來,我怎麽賠你,你也不想在這吧?”


    許安然說的模糊,她的意思是,他總不能壓著自己,然後,讓別人的女人看著吧?那她怎麽讓人賠他?


    而聽在顧一笙的耳朵裏就變了味了,她的意思是,在這裏不方便。


    他看了看四周,一想也是,這裏是餐館,確實不方便。


    “行吧,那我們去隔壁酒店,待會,我放開你,你可不能跑。”


    “知道了,我不跑。你愛去哪去哪。”


    反正去哪,跟她有什麽關係。


    顧一笙也不是非要和她有什麽,他就是單純的賤,他倒要看看,她害怕的樣子,免得以後老是在自己麵前囂張。


    聽到她保證後,立馬起身了。


    然後,將口袋裏,自己一直拿著自己酒店的專屬房間房卡,遞給她。


    “我等你哦。”


    許安然敷衍道:“嗯,你先去吧,我去個洗手間。”


    顧一笙,挑眉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出了餐館,往自家酒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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