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是個女聲,林清淺以為是某個人的惡作劇,聽也不聽的掛掉了,好好的國人,打個電話還裝逼。她罵了句神經病,就把手機丟一邊了。


    另一邊的許安然,i e back 還沒說出口,就被掛掉了,聽著的篤篤篤的聲音,難得的被氣笑了。


    老娘迴國第一天的電話竟然給老娘掛了,豈有此理,於是又打。林清淺正在神遊呢?想也不想的按掉了兩次,掛了又打,實在是把那點神遊的心思都吵沒了。直接劃了接聽。許安然剛想開口,對麵就傳來了一陣甜美的聲音。


    “there is no honey here. you have the wrong number. don''t call again。”正準備再次掛掉,對麵氣急的聲音就傳出來了,以防被掛機。


    “林清淺,你這個死女人,敢掛老娘電話?說,你是不是有新歡了,就忘了我這個舊愛了?”


    聽著這嗓門,林清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屏幕,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了一跳,手機上方還有好幾條微信和未接通語音。激動掩蓋了心虛。


    “啊啊啊,你這個死女人怎麽打電話迴來了?平常這個點不是沒空嗎?再說了,誰叫你講那鬼英語裝逼,也不能怪我掛電話。”


    “你還說,連我聲音都聽不出來。”


    “鬼知道你突然打電話來了啊。怎麽了?想我了?”


    “想你個鬼,我那絕逼的洋男友不香嗎,閑的才想你。趕緊出來,老地方見。”


    “老地方見,什麽……?”老地方三個字還沒出來,她突然想到了什麽?一個翻身坐起來。滿臉激動。“你迴國了。”


    “廢話,趕緊的。”說著也不理會她,直接掛斷了。


    許安然大學畢業就去國外留學了,兩年多沒迴來了,平時時差不一樣,很少能視頻的。安然在國外念的是傳媒專業,喜歡當個記者,大學因為爆了某個被潛規則的女明星而突然爆火,十分熱衷於曝光某些不正當交易的新聞,是以南城有部分人都躲著她,甚至不敢惹她。不僅僅因為她是幹記者這個行當的,還是許家的千金,地產大亨的女兒,誰敢惹?是以養成了無法無天,驕縱的性格。


    她們兩人是小學認識的,所以感情很好,一直到大學都在同一個學校,是親密無間的死黨。這下迴來了,怕是又得折騰。


    林清淺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控製不住的開心,趕忙挑選衣服,換好衣服就急急忙忙出門了。


    跑著下樓時看到奶奶在坐著喝茶。心情愉快的走過去。


    “奶奶,我要出門見個朋友了,晚餐不用等我一起吃了。”


    “好,去吧。注意安全啊。”


    “嗯。”然後眉飛色舞的出去了。


    “少奶奶真是小孩子似的。”鳳姨在一旁樂嗬嗬的說。


    “小孩子好啊,多開心啊,多有活力啊。可惜咯,我老骨頭了。”


    這邊林清淺一刻也不停的跑到約定的老地方去了,一下車,踏進包廂,被迎麵而來的女人給了個大大的熊抱。


    “啊,死女人,想死我啦,你個沒良心的,都不想我。”


    “你個臭女人,我也想死你了。”


    兩個人都幼稚的拌嘴,抱著久久沒分開。然後兩個人就在一旁,把這些年說不完的話一股腦的說出來。


    “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林清淺坐在一旁,吃著水果問。


    “昨天迴來的,你看我多好,迴國約見的第一人就是你。”


    “是是是,你最好啦。來來,這塊蘋果賞你。”說著就將蘋果送到她嘴邊,許安然也不客氣,直接一口咬掉。


    “什麽時候迴去?”


    “迴去?不迴去了,我的研究生已經結束了,我馬上要在南城開啟我的偉大光輝事業了。怎樣,要不要跟我幹,本小姐給你開工資啊。”林清淺一手拍掉她調戲的手,


    “嗬嗬,謝謝,本小姐也不差這碎銀幾兩,並且這偉大的狗仔生涯不適合我,就給你自己好好幹吧?哪天被打死了,我會抽空給你收個屍的。”


    “切,這南城,誰敢打我,我要我爸我哥收拾他。”


    “唉,真為叔叔擔憂啊。”


    “我爸會感到格外榮幸的,為女兒服務,那是他無上的榮譽。”林清淺給她個你自己信嗎的眼神。


    “你還在寫你那魂牽夢繞、五花八門、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愛恨情仇交織的情人嗎?”


    “什麽情人?講這種?我還是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講真的,你堂堂一個千金大小姐,幹什麽狗仔的行當啊,不怕被人打死嗎?”


    “狗仔講究的就是刺激,怎樣,一起?”許安然兩眼放光的看著她,十分期待。林清淺無情的推開她湊過來的腦袋。


    “暮煙這個家夥什麽時候有空啊,這幾年我都沒機會見到她,天天忙的跟個陀螺是的。”


    “她,別想了,自從在娛樂圈爆紅後,我發條信息她都沒空迴。”


    “是啊,這個死女人,怎麽想不通去娛樂圈玩了。”


    “誰知道呢。”


    “哎,真懷念那時的我們三,天不怕地不怕的,去哪都約一起。”


    “你確定是自願的,而不是被你威脅去的。”兩人各種懷念,時間不知不覺就已經暗下來了。


    “當然。”然後賤兮兮的湊到她跟前,質問道:“說,這兩年有狗男人了沒有?”


    正想迴答時,被人打斷了。


    “喲,臭丫頭,稀客啊,竟然從那勞什子的漂亮國迴來了?”


    原來是顧一笙跟兄弟過來喝酒,路過包廂時,透過半開的門,看到自己這個從小到大就是死對頭的青梅,他還以為看錯了,沒想到進來一看就是她,當下就針尖對麥芒了,絲毫沒注意到旁邊的人。


    白秋生看著幼稚的顧少,有些無語的搖搖頭。他看到人進去了,後腳也跟著進去了。不過看到嫂子也在裏麵的時候,不禁有點驚訝,沒想到喝個酒就遇上了。


    他跟她點頭打了個招唿。


    “喲,我當是誰呢?真是晦氣,喝個酒都能遇到你這個無賴。真是倒黴。”許安然看到人,也不客氣,直接開懟,半分不讓。


    說來也巧,兩人居住的別墅都是相近的,是鄰居,按理說應該是青梅竹馬的,可是由於小時候兩人為了個場地,互不相讓,一來二去的,漸漸的成了死對頭,互相看不順眼,每次見麵,必會吵起來或者打起來,每次他們在的地方都是戰場。這不,今天巧了,在個酒店喝酒都遇上了。


    “真是晦氣,迴家第一天遇上你這麽個人,看來此次迴國,沒看好日子啊,早知道早上應該燒柱香再出門才行,去去晦氣。”


    “我說今天心情怎麽這麽不順,原來黴運迴來了,早知道,今天就該敲一天的木魚。”


    “怎麽,敲這麽久的木魚也沒見你變成那樣,我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已經病入膏肓了,佛祖都救不了了。”


    “你……”顧一笙正想懟迴去,卻聽到了白秋生的咳嗽聲。立馬就停下來了,想起了被自己丟在門口的兄弟,於是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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