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女人的第六感嗎?


    那天中餐後,我知道這事遠遠沒有結束。


    當天晚上峰哥就紅著眼出現在我麵前,他沒有解釋沒什麽會大意約我去了同一家餐廳,也沒有解釋為什麽會突然失態,而是逼迫我說出和傅銘所有的交往細節。


    可現在提這些還有必要嗎?因為他已經結婚了,娶得是一位高官的女兒,幹淨,純潔,像一朵未綻放的睡蓮,讓人愛不釋手。


    淩淩參加婚禮迴來時,一臉的服氣,她說:


    “香香,你輸了,新娘子長得與你沒有任何相同點,傅銘心裏已經沒有你了。”


    我偷偷去過他的公寓,清潔樓道的阿姨告訴我,這房子早就空置,好像房主結婚,和新娘搬去別的地方居住。


    對啊,他怎麽舍得讓她在帶著另一個女人痕跡的房子裏生活呢?


    想起傅銘說的那句“香香,你這輩子都欠我”,我想,還情債的最好方式,就是永遠不出現在他的眼前,打擾他的生活。


    所以我隻是告訴峰哥,對於傅銘,我無話可說。


    氣急敗壞的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響聲讓空氣安靜的可怕。


    而此時的我,也冷靜的可怕。


    沒有爭吵,也沒有哭鬧,我隻是走進房間,然後鎖了門。


    我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走的,有沒有內疚和歉意,隻是好像過去兩年多的時間,所有的海誓山盟,都幻化成泡影。


    我們終究還是迴不到最初了。


    第二天,手機上閃爍著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不知為什麽,我有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在接通的那一刻,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是小柔,她約我在昨天中午的餐館見麵,語氣強硬的不容我拒絕。


    我帶著微腫的臉,按時出現在她麵前。


    “成小姐,我想有些話還是當麵問你比較好。”


    她單刀直入。接觸了幾次我發現,其實她並沒有峰哥口中的完全不諳世事,或許是因為沒有侵害她的生活,而我就不一樣了。


    我沒有拒絕,隻是捏緊手中的茶杯。


    “你和黃峰應該很熟悉吧?”


    抬眼看著她,任由她在我眼中尋找答案。


    她自嘲的笑了一句:


    “我怎麽會相信你是韓城的女朋友,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麽可能會在一起呢。”


    她繼續說:


    “我問過倉廩了,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員工。小圓當初的懷疑是對的,我竟然還責怪她。”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遮遮掩掩了。直視她,用冷淡的態度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黃太太,其實很多問題你可以直接問黃總。因為我說出的答案,都不會是你想要的。”


    在她蓄滿淚的視線中,我起身離開餐廳。


    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起,我和小柔仿佛陷入了一個死循環,都想把責任推在對方身上,卻忘了罪魁禍首的存在。


    女人可悲之處在於,任何時候都會替男人找借口,保護他置身事外。


    繼小柔之後,厲辰也找到我。這倒是讓人詫異。


    在茶樓見麵時,我坦然的向他交了底:


    “我們是一類人,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是想讓我消失,還是祝你一臂之力?”


    厲辰停下了泡茶的動作,用帶著讚許的語氣誇獎我:


    “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厲辰至今未婚,這是周總告訴我的。


    應該是因為小柔,這是我自己猜的。


    不過看樣子,我猜對了。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自顧自說著:


    “按理說我應該謝謝你,可我不想小柔不開心。”


    這個答案,還真情聖。


    他承認對小柔念念不忘,隻要她點頭,會立馬帶著她迴新加坡生活。可惜,她無動於衷。


    “你猜,小柔那天為黃峰來見我的時候,說了什麽?”


    我搖搖頭,表示不想知道,每個人都有權利保守自己的秘密。


    “你想多了。她隻是告訴我,不會幹涉我所有商業行為和決定。如果盛峰真的撐不住,倒閉了,那她也願意陪著峰哥吃苦,哪怕粗茶淡飯也不會離開。”


    看著我疑惑不解的眼神,他繼續說:


    “知道我為什麽沒有和小柔在一起嗎?因為我也是自私的人,當初那個留學項目我可以選擇放棄,但是沒有。雖然她表達過不舍,可我還是去了。”


    “小柔知道嗎?”


    他搖搖頭:


    “不說,至少這一段感情還是很美好的。”


    突然我不懂他的意思。


    “離開黃峰吧,把他還給小柔。”


    “那你呢?”


    “這邊生意有人盯著,我該迴新加坡了。”


    走到門口時,他又停了下來,轉身對我說:


    “如果你執意如此,下迴我們見麵恐怕得是另一個場景了。”


    語氣中滿是威脅。


    可他是不是忘了,我身後不僅有峰哥,還有周總,怎麽會在乎他不痛不癢的警告呢?


    我給小柔發去消息:


    “管好厲辰,我不想他再騷擾我。”


    周總教過我,借力打力,才有可能在被動局麵中,掌握主動權。


    這條消息的意思很清楚,她和我都是同一類人,所以也沒必要相互指責。


    可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峰哥看見,他又垂頭喪氣的出現在我麵前:


    “香香,我到底做錯什麽,為什麽你們都這樣對我?”


    現在還問這麽幼稚的問題,是不是太晚了?


    我突然感覺有些累,愛不動了。


    可能察覺出我若即若離的態度,峰哥急瘋了。他抱著我拚命道歉,重複念著那些美好的過往,還有我們為彼此做的最最瘋狂的事。


    我還是心軟了,答應他不會再見小柔,也不會再說離開的話。


    日子好像突然安靜下來,不知道他如何與小柔解釋,但是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和她的確沒有交集。


    又是一年年底。


    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突然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淩淩知道後,自告奮勇陪伴,可臨出發前我又猶豫了,想起母親求的簽文,打算臨時更改行程,等跨年了再去。


    淩淩不信這個,說那都是迷信。迷信迷信,隻有迷了心智的人才會信,她可不在乎。


    但願如她所說,一切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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