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然收緊了手，下巴抵在趙乾的肩頭，右臉貼上趙乾的左臉，感受著那炙熱的溫度。
趙乾歪著頭，努力與陳默然的臉拉開距離，但隻要他一動，陳默然立馬跟著貼了個過來。
“陳默然！”他咬牙切齒的警告道：“給你三秒鍾給我挪開，不然我就一刀...”
話戛然而止，陳默然快速地側過臉親了他一下，宛如蜻蜓點水一般，但觸感卻瞬間傳遍趙乾的全身上下。
那一刻心髒仿佛停止跳動了幾秒，以至於此刻跳動地更加快速了些。
趙乾避開陳默然的眼神，埋著頭砍著排骨，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但毫發未傷的排骨顯示出他此刻的慌亂。
陳默然卻沒打算放過趙乾，還故意的再次湊近趙乾，語氣輕緩：“哥哥，沒勁的話要不弟弟幫你一下？”
聽著是一句正常的話，但從陳默然的嘴裏說出來，多了些曖昧的意味。
趙乾手一抖，放下刀，扭頭往水池子那邊走去，邊走邊快速的說：“那你砍吧，我去把青菜弄了。”
這時姥姥拎著幾個蘿卜從門口進來，眼神在陳默然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後走到趙乾邊上，把蘿卜放進水池裏。
她站定幾秒，最後慢慢坐在凳子上。
趙乾頭也沒抬的說：“我來洗吧，姥姥你去生火吧。”
姥姥道了聲“好”，起身燒火去了。
陳默然的排骨終於砍好，刀刃上的缺口更多了，隨意清洗了一下，陳默然把刀放迴原處。
另起一鍋水，把排骨放進鍋裏，再放一些薑片和料酒，等候水沸。
陳默然幫著趙乾洗蘿卜，坐在矮凳上，兩人相隔距離本來就不遠，陳默然還挪近了些，使得兩人更加貼近。
趙乾加快手裏的速度，洗完立馬起身，卻對上姥姥投來的視線。
趙乾心裏一慌，神情卻是十分鎮定，道：“切片還是切塊啊？”
姥姥說：“切塊吧。”
隨後姥姥看著陳默然，道：“小然啊，你能幫姥姥去地裏扯些蔥迴來嗎？就在房子後麵。”
陳默然出去後，姥姥招手讓趙乾過去，這一般是要背著說閑話的節奏。
趙乾心裏打起了鼓，難道是剛才陳默然親他的時候被姥姥看見了？
不會這麽巧吧？
他心裏沒底。
姥姥視線看著門外，見沒人才壓著聲音說：“阿乾啊，這個孩子看起來很喜歡你。”
“姥姥你說什麽呢！”
趙乾心髒猛然跳到嗓子眼，不由自主地說話大聲了些，姥姥看著他這副表現，被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怎麽反應這麽大。”
趙乾尬住，撓著臉解釋道：“默然怎麽可能喜歡我，他可是男的啊...”
姥姥疑惑：“這跟男的女的有什麽關係？那孩子一直跟著你，叫你哥哥，看樣子是真的把你當成他的哥哥了。”
“他家裏人是不是對他不好啊？不然怎麽可能過年都不一起過。”
趙乾愣住，而後長舒一口氣。
原來姥姥以為的喜歡是弟弟對哥哥之間的那種親人一樣的喜歡，他還以為露餡了。
趙乾劫後餘生一般，笑著道：“他家裏人忙著做生意，沒有時間照顧他。”
姥姥聽的認真，說：“這孩子看著就缺愛，姥姥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這孩子不好親近。”
“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嗎？”
趙強迴想著，他與陳默然第一次見麵的具體場景迴憶不起來了，但是他當時並不覺得陳默然不好親近，反而還覺得他人挺好，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笑著說：“默然就是慢熱型，相處久了就好了。”
話音剛落，陳默然拿著一把蔥走了進來，看著一老一少在灶旁說著什麽，神情稍微一變。
他把蔥丟進水池裏，不大不小的動靜引起趙乾和姥姥的注意。
他說：“這些夠了嗎？”
趙乾掃了眼：“夠了，你洗一下，等會我來處理。”
陳默然低聲“嗯”著，蹲著一根一根的洗著蔥，摘掉幹枯壞掉的部分，一把蔥最後剩下來的加起來不過寥寥幾根。
有些沒有壞掉的部分陳默然也給扔了。
姥姥本就滿是皺紋的臉上此刻皺紋都擠在一堆，這在她眼裏無疑是浪費。
她問：“小然啊，平時沒在家裏做過飯吧？”
陳默然搖頭。
別說沒做過了，他連飯都不會煮。
姥姥和藹的笑著：“這可不行，現在不像以前了，現在這個社會男孩子多多少少要會一些，不然以後結婚了怎麽照顧媳婦？”
話落又看向趙乾，盡顯風霜的眼睛裏滿是驕傲。
她說：“阿乾從小就學這些，小學的時候就能做全家人的飯菜，味道還很不錯，有空你就跟著你哥哥學學，以後指定能用上。”
這些話趙乾已經聽了很多遍了。
每年過年過節，家裏來了親戚的時候姥姥總是喜歡跟他們說起這些，老人家嘛，自然是想在外人麵前炫耀自己孩子。
陳默然淡淡的應了聲，神情沒什麽變化。
說到娶媳婦這個話題，姥姥想起了什麽，對趙乾說：“阿乾啊，我聽你爹說你跟阿珍掰了，不能和好了嗎？”
“我看阿珍那姑娘挺好的，你不會做了些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吧？”
姥姥很是擔心的詢問著，趙乾當然不能如實迴答，隻能道：“我們不合適，就分了。”
“你們這些小年輕真的是，拿感情當兒戲，以後會後悔的。”姥姥嚴肅著，而後又開始問陳默然的感情狀況。
趙乾搶先迴答：“默然他還在上學，這些事對他來說還太早了。”
姥姥這才沒繼續問下去。
煮好飯把菜端上桌，趙向陽和奶奶就坐在凳子上說著話，飯都是給他們端在麵前的。
方形的桌子，陳默然和趙乾坐在背對著門口的一方，姥姥坐在右側，奶奶坐在左側，趙向陽則是坐在麵對著門的位置。
吃飯吃到一半，趙向陽心血來潮想喝酒，找了半天家裏也沒有酒，姥姥見狀便說她去買。
趙乾放下筷子，說：“我去買。”
趙向陽抬手：“哎！阿乾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趙乾猶豫了一下，陳默然站了起來，拉著趙乾的手，瞥了眼趙向陽，說：“買了迴來說也一樣。”
話落，拉著趙乾出了門。
趙向陽張著嘴，眼睜睜看著趙乾被陳默然拉走。
趙乾歪著頭，努力與陳默然的臉拉開距離，但隻要他一動，陳默然立馬跟著貼了個過來。
“陳默然！”他咬牙切齒的警告道：“給你三秒鍾給我挪開，不然我就一刀...”
話戛然而止，陳默然快速地側過臉親了他一下，宛如蜻蜓點水一般，但觸感卻瞬間傳遍趙乾的全身上下。
那一刻心髒仿佛停止跳動了幾秒，以至於此刻跳動地更加快速了些。
趙乾避開陳默然的眼神，埋著頭砍著排骨，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但毫發未傷的排骨顯示出他此刻的慌亂。
陳默然卻沒打算放過趙乾，還故意的再次湊近趙乾，語氣輕緩：“哥哥，沒勁的話要不弟弟幫你一下？”
聽著是一句正常的話，但從陳默然的嘴裏說出來，多了些曖昧的意味。
趙乾手一抖，放下刀，扭頭往水池子那邊走去，邊走邊快速的說：“那你砍吧，我去把青菜弄了。”
這時姥姥拎著幾個蘿卜從門口進來，眼神在陳默然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隨後走到趙乾邊上，把蘿卜放進水池裏。
她站定幾秒，最後慢慢坐在凳子上。
趙乾頭也沒抬的說：“我來洗吧，姥姥你去生火吧。”
姥姥道了聲“好”，起身燒火去了。
陳默然的排骨終於砍好，刀刃上的缺口更多了，隨意清洗了一下，陳默然把刀放迴原處。
另起一鍋水，把排骨放進鍋裏，再放一些薑片和料酒，等候水沸。
陳默然幫著趙乾洗蘿卜，坐在矮凳上，兩人相隔距離本來就不遠，陳默然還挪近了些，使得兩人更加貼近。
趙乾加快手裏的速度，洗完立馬起身，卻對上姥姥投來的視線。
趙乾心裏一慌，神情卻是十分鎮定，道：“切片還是切塊啊？”
姥姥說：“切塊吧。”
隨後姥姥看著陳默然，道：“小然啊，你能幫姥姥去地裏扯些蔥迴來嗎？就在房子後麵。”
陳默然出去後，姥姥招手讓趙乾過去，這一般是要背著說閑話的節奏。
趙乾心裏打起了鼓，難道是剛才陳默然親他的時候被姥姥看見了？
不會這麽巧吧？
他心裏沒底。
姥姥視線看著門外，見沒人才壓著聲音說：“阿乾啊，這個孩子看起來很喜歡你。”
“姥姥你說什麽呢！”
趙乾心髒猛然跳到嗓子眼，不由自主地說話大聲了些，姥姥看著他這副表現，被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怎麽反應這麽大。”
趙乾尬住，撓著臉解釋道：“默然怎麽可能喜歡我，他可是男的啊...”
姥姥疑惑：“這跟男的女的有什麽關係？那孩子一直跟著你，叫你哥哥，看樣子是真的把你當成他的哥哥了。”
“他家裏人是不是對他不好啊？不然怎麽可能過年都不一起過。”
趙乾愣住，而後長舒一口氣。
原來姥姥以為的喜歡是弟弟對哥哥之間的那種親人一樣的喜歡，他還以為露餡了。
趙乾劫後餘生一般，笑著道：“他家裏人忙著做生意，沒有時間照顧他。”
姥姥聽的認真，說：“這孩子看著就缺愛，姥姥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到這孩子不好親近。”
“你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嗎？”
趙強迴想著，他與陳默然第一次見麵的具體場景迴憶不起來了，但是他當時並不覺得陳默然不好親近，反而還覺得他人挺好，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得出這個結論的。
他笑著說：“默然就是慢熱型，相處久了就好了。”
話音剛落，陳默然拿著一把蔥走了進來，看著一老一少在灶旁說著什麽，神情稍微一變。
他把蔥丟進水池裏，不大不小的動靜引起趙乾和姥姥的注意。
他說：“這些夠了嗎？”
趙乾掃了眼：“夠了，你洗一下，等會我來處理。”
陳默然低聲“嗯”著，蹲著一根一根的洗著蔥，摘掉幹枯壞掉的部分，一把蔥最後剩下來的加起來不過寥寥幾根。
有些沒有壞掉的部分陳默然也給扔了。
姥姥本就滿是皺紋的臉上此刻皺紋都擠在一堆，這在她眼裏無疑是浪費。
她問：“小然啊，平時沒在家裏做過飯吧？”
陳默然搖頭。
別說沒做過了，他連飯都不會煮。
姥姥和藹的笑著：“這可不行，現在不像以前了，現在這個社會男孩子多多少少要會一些，不然以後結婚了怎麽照顧媳婦？”
話落又看向趙乾，盡顯風霜的眼睛裏滿是驕傲。
她說：“阿乾從小就學這些，小學的時候就能做全家人的飯菜，味道還很不錯，有空你就跟著你哥哥學學，以後指定能用上。”
這些話趙乾已經聽了很多遍了。
每年過年過節，家裏來了親戚的時候姥姥總是喜歡跟他們說起這些，老人家嘛，自然是想在外人麵前炫耀自己孩子。
陳默然淡淡的應了聲，神情沒什麽變化。
說到娶媳婦這個話題，姥姥想起了什麽，對趙乾說：“阿乾啊，我聽你爹說你跟阿珍掰了，不能和好了嗎？”
“我看阿珍那姑娘挺好的，你不會做了些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吧？”
姥姥很是擔心的詢問著，趙乾當然不能如實迴答，隻能道：“我們不合適，就分了。”
“你們這些小年輕真的是，拿感情當兒戲，以後會後悔的。”姥姥嚴肅著，而後又開始問陳默然的感情狀況。
趙乾搶先迴答：“默然他還在上學，這些事對他來說還太早了。”
姥姥這才沒繼續問下去。
煮好飯把菜端上桌，趙向陽和奶奶就坐在凳子上說著話，飯都是給他們端在麵前的。
方形的桌子，陳默然和趙乾坐在背對著門口的一方，姥姥坐在右側，奶奶坐在左側，趙向陽則是坐在麵對著門的位置。
吃飯吃到一半，趙向陽心血來潮想喝酒，找了半天家裏也沒有酒，姥姥見狀便說她去買。
趙乾放下筷子，說：“我去買。”
趙向陽抬手：“哎！阿乾你坐下，我有話跟你說。”
趙乾猶豫了一下，陳默然站了起來，拉著趙乾的手，瞥了眼趙向陽，說：“買了迴來說也一樣。”
話落，拉著趙乾出了門。
趙向陽張著嘴，眼睜睜看著趙乾被陳默然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