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這畫像...你覺得是他嗎?”


    “嘶,感覺有點不太像。”


    一棟房間內的暗格密室中,玄丞與另一杵著拐杖的老者拿著畫像與人臉認真比對,被叫做老梁的老者在比對片刻後,下定粗糙的結論:“總感覺畫像胖了點。”


    玄丞聞言,眉頭不由一皺,他瞥了前者一眼,流露出一抹對對方眼神的質疑:“我怎麽感覺這壓根就不是他。”


    “我也覺得不是,這根本就不是他。”


    “那到底是怎麽迴事?”


    “我還想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說,會不會是玄女大人把畫像搞錯了?我們找了這麽多年,重名的見過不少,長得相似的也不是沒有,但每次都不對。”


    “那這個人你怎麽看。”梁老問。


    玄丞沉吟片刻:“天魂散了,整體精神力卻不算弱,名字又叫耿川,還是孤兒,雖然和畫像裏不太一樣,但跟前麵找到的那些人一對比,我總感覺這個人的可能性最大,不過,還是要讓玄女大人來親自認臉才保險。”


    梁老扶須琢磨片刻問:“玄女大人......祂現在在哪?”


    “我已經兩年沒見過祂了,我記得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建立伏魔院的時候。”


    玄丞麵露難色:“剛電話我也打過了,又是不在服務區,聯係不上。”


    “那這小娃娃怎麽辦?”梁老問。


    “要不留下來觀察?”


    “這不太好吧?人家不是還有家屬,讓人等急了。”


    “我剛聽小呂說,那家屬有個妹妹似乎就是我們學校學生,幹脆給這娃娃也塞進學校裏,給他配一間宿舍,這樣觀察就沒問題。”


    “你這不合規矩啊,哪有這樣塞人的?”


    “什麽規矩有玄女大人的事大?萬一後麵真是這娃娃,人丟了、沒了,玄女大人怪罪下來你擔得起嗎?還是放學校裏安全,我派人盯著也省事,你一個這麽大的校長也不過是走一下程序,往上麵報備的事,隻要把玄女大人搬出來,那群老骨頭哪個敢反對的?”


    “你說的也是。”


    梁老手指在拐杖上敲擊,提醒道:“對了,你等會放人出去的時候理由編的好一點,給人看出問題就不好了,我擔心會有有心人盯上他。”


    “學校你還怕什麽?”


    “就是學校我才怕!要是在這裏出了事,玄女大人還不得把我這把老骨頭給射穿。”


    “那也是你管理不周,行了,不和你扯犢子了,這娃娃的天魂散了大半,我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先給他招迴來。”玄丞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在昏睡的耿川眉心挑起一層薄如蟬翼的皮膚,隨即從中紮取一個小洞,擠出一點眉心血。


    “招天魂.....這都不知道丟幾年了,我看...難辦。”梁老搖頭歎氣,不是很樂觀。


    “這人要真就是玄女大人找的那個人,從祂來的那天開始算,滿打滿算也20年有餘了,確實不太好辦,但總得做一下,給玄女大人一個交待。”


    “也是。”


    -


    “噠噠噠——”


    辦公樓走廊,傳出蕭以然急促的腳步聲,引得附近的引導機器人紛紛轉頭凝視過來。


    她按照蕭以晴給的大致位置找尋地址,剛到對應樓層就發現自己的導員呂悅處在一房間門前站崗。


    “呂,呂老師,你們為什麽要關著我姐姐,她好像什麽都沒做吧?”喘著粗氣,蕭以然在老師麵前,還是不太敢放肆,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緊張問道。


    看著匆匆跑來的學生,呂悅不明意義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以然同學,不要激動,這不是關押,隻是為了保證安全的暫時隔離。”


    呂悅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類似的事,她頓了頓,又說:“我們並沒有限製她的其他行動,如果真的是要關押,她又怎麽能聯係到你?”


    呂悅說的有那麽一絲道理,讓蕭以然無法反駁,但呂悅身後的拍門聲還是讓她感到不舒服,那是她姐姐,親姐姐,被人如此毫無理由地隔離對待,說什麽也會心存芥蒂。


    “可我姐姐也隻是來送一封信,想帶人來看病而已,不至於做到這種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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