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教室有段距離的走廊,感受到冬日暖陽降臨到身上後,胖子才像蒼蠅一般搓了搓手掌道:“我發現那個許飛,和平常不一樣!”


    “怎麽個不一樣法?”耿川問道。


    “他平常看書的時候有個習慣,很喜歡念出聲,今天我看他都不說話,很奇怪。”胖子煞有其事地說著,惹得趙風不禁在風中抖了抖。


    “我其實也想到了一個問題。”


    趙風眼神左右飄忽,好像在觀察四周有沒有其他人存在,在確認就他們三人之後,他才放低音量:“昨天晚上,李棟用手機照許風的時候,我好像沒有在牆上看到他的影子!”


    “!”


    “那豈不是就是說許風現在是!”胖子倒吸一口冷氣。


    “嗯,很有可能。”趙風重重點頭,神情凝重。


    “那李棟呢?他到底是怎麽消失的?”胖子的腦細胞在這種情況下有些難以為繼。


    話題再次止步於此,耿川沒有接話的話,兩人的交流便再度無疾而終。


    “陳誌,你怎麽看?”但趙風不想就這麽結束,他們午休的時候可還是要迴宿舍的,如果現在不拿定一個主意下來,後麵可能就要麵臨生死問題。


    “先不要在許飛麵前暴露自己看見過,保持一切如常。”耿川故作歎氣,隨後說出前者心中其實早有的答案。


    也隻能是這樣了。


    趙風看著耿川離去的背影,他總感覺一個晚上時間,陳誌變了好多,以前張口閉口都是張校花,現在真迴頭了?


    -


    耿川走到廁所門口時,張莉恰好也從女廁走了出來,喊住了他,


    “陳誌。”


    “張莉。”耿川點頭迴應。


    “你昨晚沒事吧?”張莉的表情有些擔憂,這讓耿川很奇怪:“趙風說你手機丟了,是因為張玲玲嗎?”


    “應該,是吧。”


    “什麽叫做應該是吧?你昨晚好像很晚才迴來,沒有被那個保安為難嗎?”


    “保安睡著了,沒看見我。”


    “那就好。”張莉說完,卻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態,耿川站在原地,靜靜等待她表演,但貌似他不開口,前者也沒有說話的由頭,這就仿佛是遊戲劇本一樣,一定需要他做出一些反應,係統npc才會有接下來的劇情張開一樣。


    “你是不是有話和我說?”耿川轉身走到一旁,示意張莉也過來。


    張莉雙手合十,放在肋下,十分緊張,和胖子一樣,左右四顧覺得安全後才肯開口:“那個張玲玲,我覺得,好像不對勁。”


    “?你為什麽這麽說?”耿川沒有忘記自己此刻還是陳誌,他表現出一副義憤填膺的姿態,還準備給原身所愛平反。


    “你先不要著急,我其實昨天就想和你說的,但是你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張玲玲,我,我怕你不相信。”張莉說話間還時不時四處瞄一眼,生怕自己被某個暗處的存在窺探。


    “行,你說,我聽。”耿川恢複正常表情,不再假扮,以免前者又把信息藏著掖著。


    “我懷疑,現在的張玲玲,不是原來的她!”張莉說出這話的時候,恰好一陣寒風拂過,吹得她身軀一個激靈,肉眼可見的汗毛立起,和那個胖子很像。


    “你繼續。”耿川拍了拍她有些顫抖的肩膀,作為安慰。


    “你還記得嗎?大前天的時候,張玲玲那天一整天都曠課了,那個時候你還很著急,一直問我張玲玲去哪了。”張莉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嗯。”耿川壓根不記得,他完全沒有原身的記憶,但此刻也隻能點頭迴答。


    “我那個時候騙你說她迴家了,其實不是。”張莉說話間掏出手機展示給耿川看聊天記錄,這是她和張玲玲的。


    “那天她剛開始都沒有迴我,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沒看見到她,


    直到後麵很晚的時候她才從校外迴來,然後我才收到一個她迴來的消息,讓我大半夜起來給她開門。”張莉蒼白的麵容顯得很憔悴,從經驗上看這是熬夜導致的嚴重氣血不足症狀。


    或許正因為她熬夜了所以才會收到來自張玲玲的消息。


    耿川伸出手滑動手機屏幕,看了下聊天記錄裏的信息,


    和張莉所說一致,白天的時候,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張玲玲發出一些詢問信息,但都沒有得到迴應,


    直到淩晨3點整的時候,突然發來了一條信息。


    張玲玲:幫我開下門。


    張莉:你迴來了?


    張玲玲:嗯。


    張莉:宿舍門口?


    張玲玲:對,幫我開下門。


    大半夜迴宿舍,並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部分有著豐富夜生活的人大都會在淩晨時分趕迴來休息。


    張玲玲就是其中之一。


    由於其容貌出眾,經常在夜晚受邀出行,享受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張莉對此也不奇怪,隻不過當時她想的是張玲玲浪了一整天才迴來,應該是給自己宿舍這些人帶了不少好東西吧?


    然而,與往常不同的,張玲玲這次什麽都沒有帶,兩手空空,雙腿並攏站在門口。


    “快進來吧。”張莉雖然遺憾,但也沒說什麽,過去自己這位舍友雖然私生活是不太檢點,但是有好東西也都會大方分享出來,


    一方麵是滿足她自己那種顯擺的虛榮心,


    同時又是拉攏這些舍友,好在一些關鍵時候給自己方便,比如上課遲到,幫忙喊到之類的,又或者半夜出來給不愛帶鑰匙的自己開門。


    張玲玲十分木訥地跟進了無燈的宿舍,大半夜,即使在如何,開燈還是太過分了,不知是張玲玲知道這一點,還是她真的累了,僅僅隻是在床邊呆呆站了會就上了床,沒有和張莉做更多交流。


    “是心情不好麽?”躺在床上的張莉心中好奇,可能是這次金主爸爸摳搜了吧?


    她心中猜測,但沒有去打探,張玲玲這個舍友她太了解,如果真想顯擺或者抱怨,自己就會主動說出來,都不需要她打探,


    於是張莉看了眼時間,見已經是淩晨3點,她就沒有再開口,抓緊時間在黎明之前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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