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終極賽,各路神仙齊聚,是至今仍為人所稱道的諸神之戰。


    而刹祭,不僅僅是站在決賽場上唯一的女選手,更是奪下拳王稱號的終極王者!


    梅威瑟從擔架上下來,支撐著醫護才勉勉強強站穩,他仰望高高擂台之上脫了麵具,純良美麗的女人,仍不敢相信。


    兩年前,他也站在台下,親眼見證刹祭擊敗了空手道大師宮本真田,用時僅僅三分鍾。


    每一幀,每個動作,都是絕殺。


    全場為刹祭歡唿,呐喊,這空前盛大的場景是他從業生涯遇到的第一個震撼,從那一刻起,他將刹祭奉為偶像,隻希望有一天能在賽場上堂堂正正擊敗她!


    第二年,他被戴維斯家族收為拳手,他過五關斬六將,隻為和刹祭交手,卻不料,刹祭卻消失在終極賽,再無蹤跡可循。


    刹祭就像一個幻影,消失了。


    去年,梅威瑟雖然拿下冠軍,卻永遠被拿來和刹祭作比較,他始終活在刹祭的陰影下。


    今日,他被一個華國女人踹下擂台,他視作畢生的恥辱,卻沒想到,她是刹祭,是他一直渴望的對手。


    霍斂習慣了崇拜的目光,梅威瑟隻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個。


    她不經意地掃過冥夜,看向戴維斯,“兩年過去,終極賽還是沒一個能打的。”


    戴維斯眉頭緊蹙,“是你,刹祭。”


    戴維斯深刻的記著刹祭,她是天生的戰士,在終極賽進度過半的時候,戴維斯家族便發出邀請,奈何刹祭心氣高,沒有答應。


    不站在他們的陣營裏,那便注定和戴維斯家族為敵,他先後派出各路高手,就是讓刹祭敗在賽場上,隻可惜最後還是讓她成了拳王。


    “好久不見,戴維斯先生。”霍斂懶洋洋道。


    “竟然真是刹祭!”


    “陸聞洲的女人是刹祭!天哪!”


    “刹祭是刹祭,帶什麽陸聞洲。”


    刹祭的名號響當當,觀眾知道霍斂是刹祭,瞬間就覺得陸聞洲不配了。


    那可是牛逼轟轟,讓整個m洲人追捧的拳王刹祭!


    陸聞洲清楚聽到這句話,蹙起眉頭,他的名字怎麽就不能和刹祭同時出現。


    眾人還在驚愕,陸聞洲卻和霍斂說起悄悄話。


    陸聞洲:“再迴終極賽場,感覺如何?”


    霍斂:“還行吧。”


    就是以前的老朋友、對手,幾乎都不在這兒了。


    短短兩年,也不知道他們都身處何地,做什麽買賣?


    冥夜走近來,霍斂短暫地和藍赤異瞳的白狐對視。


    霍斂忽然想到,刹祭的馬甲掉了,混弄冥夜不就更容易了。


    “冥夜先生,今天怎麽沒看到假麵巫,我可是、找她好久好久。”


    最後半句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連夜不善地看著霍斂。


    陸梅小跑上前來,“假麵巫現在離開k傭兵團了。”


    冥夜淡淡道:“多有得罪,請見諒。”


    霍斂卻沒打算放過,繼續問:“冥夜先生這是替假麵巫道歉?當年她追殺我的事,沒那麽容易翻篇吧。”


    霍斂這副要算賬的模樣,看起來恨極了假麵巫。


    誰還能想到霍斂就是假麵巫。


    不經意之間,陸聞洲唇角微微勾起,被霍斂的反咬一口所折服。


    冥夜思考幾秒,“霍小姐初到m洲,在這混亂之地,總要有立足的資本,我將手底下一批精良的武器贈與你作為賠禮,你可否滿意?”


    連夜沒想到冥夜竟會順著刹祭的意思來,要知道,若是冥夜不想,沒人敢對他怎麽樣。


    就算刹祭有陸聞洲支持,也沒用。


    霍斂見好就收,“那就多謝冥夜先生了,改日我送些華國的特產到您府上。”


    霍斂轉過身,對上敢怒不敢言的戴維斯。


    “多有得罪,還請見諒,祝戴維斯先生財源廣進,再見。”


    陸聞洲和霍斂一同走下擂台,觀眾們齊聲歡唿,陸聞洲心頭湧上一股“自豪感”,感覺腳下的不是樓梯,而是花路。


    霍斂接過陸聞洲的外套,“我去換衣間。”


    陸聞洲想陪她進去,被霍斂攔下,“換衣間,你也要去?”


    陸聞洲低笑:“我在外麵等你。”


    整個會場被陸聞洲的人所控製,沒人接近這條路,霍斂悠悠地走去選手換衣間。


    她推開門,打濕毛巾擦拭臉上和脖子的汗液。


    水流的聲蓋過了細微的聲音,麵前的鏡子,映出的是霍斂那張幹淨、臉頰微微泛紅的臉。


    她神色淡然,注視著鏡子裏的畫麵。


    過了會兒,她關閉水龍頭,四周恢複安靜。


    “出來吧。”


    懸梁之上‘飛’下幾個穿著鬥篷的黑衣男人,還未著地,就被霍斂踹飛出去。


    “誰的人?”


    霍斂行走江湖,仇家不少。


    “跟我們走一趟。”


    原本躺在地上的人鯉魚打挺般利落起身,如同鬼魅般撲向霍斂,伸出爪手,想要掐住霍斂的脖子。


    霍斂剛剛已經熱身過,一把扯住他們的披風,將人纏住,三下兩除綁在椅子之上。


    霍斂拉開一把椅子,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抱著胳膊身子後仰。


    “我沒什麽耐心,不想死就說。”


    一片沉默。


    霍斂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輕輕鬆鬆就將剪刀分解,反手握著一半的剪刀,利刃輕輕劃過椅子,留下深刻的痕跡。


    “中央大道那群人?”


    黑衣人感受到抵在喉頭的剪刀刃,盡管很鈍,但霍斂輕輕鬆鬆就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他小心開口:“我們隻是想找人。”


    果然是談境留下的麻煩。


    “告訴你們老大,不要輕易惹一個漂亮的女人,”她勾唇道,“再有下次,你們都得把命留下來。”


    霍斂踹翻了椅子,拉開門離開換衣間。


    剛出門,便覺得心頭陣陣絞痛。


    不妙,情毒第二次發作提前了。


    霍斂扶著門,拳頭攥緊。


    她從口袋摸出手機,撥了個組合奇怪的號碼,電話第一時間被接通。


    “我去你那兒一趟,你讓人在m洲老地方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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