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州撲克裏,四條是非常厲害的牌色,沒想到竟然被他組出來了。


    “牛啊,我在這兒蹲了這麽多天,都沒看到有四條。”


    “麥老板,這麽好手氣,待會請我們也玩幾把。”


    “恭喜恭喜。”


    眾人紛紛開始附和,麥老板肥膩的臉上擠出兩坨肉,渾身的衰氣都散了不少。


    麥老板長舒口氣,他是豪天娛樂場的熟客,在這裏,他輸過粵城的一棟樓,輸過一間五金廠,輸過大奔,大家都稱他是豪天裏的衰神,可沒想到,衰了這麽多年的人,一朝翻身,一夜贏得上千萬。


    老婆孩子們恨他這副賭鬼模樣,早在前幾年將家產輸了大半的時候提了離婚,這幾年,任由他幾次哀求,也沒能求迴他們,有了這上千萬,老婆孩子會自己迴來,就算不迴來,他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開枝散葉,也不在話下。


    “今晚,豪天夜場,我請客。”


    雖然他即將賺下上千萬,但也沒能喊出‘全場我買單’這句話,隻能小小揮霍,長個麵子。


    場麵十分振奮人心,霍斂撐著腦袋,百無聊賴,打了個哈欠。


    霍斂狀態輕鬆過頭,不愧是賽車手,心理素質過人,陸逸然見慣大場麵也自愧不如。


    在眾人的歡唿聲中,霍斂一激靈,趕跑了瞌睡,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


    她朝荷官揚了下巴。


    荷官收到指使,繼續牌局,“現在到這位女士攤牌。”


    眾人也將注意力重迴牌桌,等著攤完牌,拿下千萬籌碼,去夜場吃喝玩樂。


    麥老板精神好得不得了,看霍斂也慈眉善目,像看個財神爺。


    “小姑娘,在娛樂場就是這樣的,娛樂至死,金錢至上,隻管享受過程的夢幻飄忽就好。”


    霍斂笑而不語。


    陸逸然看到的卻是一個完全被操縱的人,不,是傀儡。


    荷官揭牌,大家心中已然沒了懸念,還說了句,他們太年輕。


    “a、k、q、j、10。”


    陸逸然一個個念出來。


    麥老板還在和人討論待會包下多大的場地,點多名貴的酒,叫多少陪玩的公主,不亦樂乎。


    在娛樂場久了,耳朵也很靈敏,聽到陸逸然念出的一組牌。


    不由地搖頭唏噓,“小姑娘,第一次玩,能組成這樣的牌,不錯了,你那朋友,一晚上,幾乎都是高牌(即五張都是花色不同的單牌)。”


    “有機會下次一起玩,我得去應酬了。”


    麥老板整理好衣服,拉著朋友們往外走……


    “等等!不對!”


    有人發出一聲驚唿,還沒離開牌桌半步的人迴到牌桌,定睛看向那五張牌。


    “黑桃a,黑桃k、黑桃q、黑桃j、黑桃10!”


    所有人屏住唿吸,先是彼此對視一眼,又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同……同花!”


    所有人目光轉向霍斂,霍斂聳肩,目光再轉向荷官。


    荷官冷靜道:“皇家同花順。”


    !!!


    如果說剛剛的四條已經十分罕見,那麽此刻的皇家同花順堪稱王炸般的存在!!


    “皇家同花順……”陸逸然也不敢相信地看向霍斂,後知後覺,“你會玩?”


    霍斂淡定點頭,“一般般吧。”


    德州撲克她好久沒玩,手疏了不少。


    “你之前是故意的?看我出糗?”


    陸逸然還真是隨時隨地的不高興。


    霍斂坐正身子,認真道:“一開始就想玩玩而已。”


    看他被當水魚宰,霍斂才想出手。


    畢竟她迴來後的人生信條可是:收斂!收斂!收斂!!


    麥老板僵持在原地,身子不堪重負,腿軟手軟,虛虛地扶在牌桌上。


    她隻玩了一局,就將他從陸逸然那兒贏的前全部贏迴去,還贏了他的全副身家。


    麥老板無法想象,天價的籌碼,他這些年變賣資產,所剩無幾,籌碼也是從高利貸那兒借來的……


    他一下子脫力,跪在地上。


    其他參與的玩家也跌落在地,猛地扇自己巴掌,“我就不應該迷了眼,我還把我丈人的公司也押進來了!”


    有人受不了,爬去麥老板的位置,拽住他的衣領,厲聲質問:“你不是說他們不會玩嗎?你敢騙老子!”


    一個拳頭砸了過去,麥老板一注鼻血流出來。


    他腦袋嗡嗡,猛地意識到什麽,扶著桌腿站起來,伸出手指指著霍斂,“你是故意的,想騙我下套。”


    陸逸然站在霍斂麵前。


    “娛樂場上有輸有贏,剛剛你也說,隻要過程快樂就好。”


    麥老板嚐試過輸的滋味,也品過贏的滋味,但從未想此刻這麽狼狽,高達八千萬的籌碼,和過往所有局不一樣,這次足以活活壓死他……


    他步伐淩亂,撲上前來,霍斂一偏,麥老板整個人被閃倒在地。


    這邊動靜很大,周圍人都停下手中的局,過來看熱鬧。


    這種場麵,每日都上演,但作為看客,他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他們幻想著能成為豪天頂樓的人上人,揮霍地過完這一生。


    “簡直不敢想,八千萬一局。”


    “還好我慫,不然現在該哭的是我。”


    “麥老板賭了三十多年,不管是買房子買車,都沒擊垮他,這次怕是沒得翻身了。”


    “年輕人,未來豪天的天下是他們的了。”


    ……


    唏噓萬千,陸逸然縱使出生在京城頂級豪門,但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見的世麵太少,還不如草根出生,混跡江湖的霍斂。


    他看向霍斂,霍斂還是平常的神色,或許是覺得聒噪了,和荷官交接完,千萬元入賬。


    “你經常來?”陸逸然小聲問。


    霍斂昂了聲,“第一次來。”


    澳城確實是第一次來,她以前都在格羅利亞州那邊玩,那裏是世界第一娛樂城,黑暗麵遠勝澳城,在霍斂手下輸得底褲都不剩的人多了去。


    陸逸然也不信她的鬼話。


    霍斂笑了聲,本想搭陸逸然的肩,奈何他個子太高,隻好作罷。


    拿了錢,霍斂領著陸逸然在眾人嫉妒的目光中離開。


    剛踏出娛樂場,一大波西裝革履的保鏢闖入娛樂場,在門口時,停在霍斂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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