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結束,日子又開始忙碌起來。


    作業變得更多了,每天連軸轉,不是這個任務就是那個任務。


    導師給了份兼職,讓我去幫一個小公司算賬,當裏麵的出納員。


    有工資拿,在公司裏也不算特別忙,就是填填單據,登記並結出每日餘額,盤點一下庫存現金。


    每天上完課就去報到,今天我正坐在工位上畫畫。


    自從那天跟徐厭看過山茶花苞後,我一直想設計一個小耳釘送給徐厭。


    做一對,剛好我和徐厭一人一個。


    雖然我倆現在還沒有耳洞,但這是個小問題,打耳洞完全輕輕鬆鬆。


    我照著相機裏洗出來的照片畫,但總覺得缺少點意境,不知道是因為我畫的太醜還是什麽別的原因。


    每日我都隨身帶著那圖紙,偶爾出門走走,看看景收獲一些靈感。


    這圖紙鑽研了一周,根據我的畫風創造出來兩朵獨一無二的山茶花。


    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和一朵開的鮮豔的山茶花,剛好配成一對耳釘。


    就像徐厭,除去開始他的乖巧偽裝,我看到了開的燦爛的徐厭,比任何一朵山茶花都美。


    找了家評價不錯的耳釘定製店,我把圖紙交給裏麵的老師傅。


    過了半個月後才見到成品,一共是兩對耳釘,左耳和右耳款式不同。


    小小一個,看著又酷又有意境。


    成品十分驚豔,我欣賞了好久。


    我特意在去徐厭家前一天晚上把作業趕完,周六一早,便起身收拾好打車去徐厭家。


    拿鑰匙開門,放緩腳步,打開房門,發現裏麵的被子十分工整,不像有人在住的樣子。


    可能徐厭今天也起早出門了?


    我給徐厭打電話,剛走出臥室,就見徐厭提著早餐迴來,看見我還愣了一瞬。


    “怎麽不說一聲。”他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快步走過來抱住我。


    我看著桌上的油條豆漿,笑著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吃油膩膩的東西嗎?”


    徐厭親親我的唇,“突然饞了。”


    我沒再管這個小插曲,抬手捏捏徐厭耳垂,“你願意為了我打個耳洞嗎?”


    徐厭有些驚訝,“怎麽突然想打耳洞了。”


    我神神秘秘的迴答,“突發奇想。”


    桌上的油條豆漿放涼了也沒人動,徐厭跟著我出了門。


    找了家人流量還不錯的店鋪,讓裏麵專業的師傅給我倆穿了耳洞。


    倒是不怎麽疼,不過因為是手穿,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針穿過耳垂的感覺。


    本來想穿完耳洞立刻把做好的耳釘戴上,但看網上有人說直接戴銀不容易恢複,我便就此作罷。


    等恢複好了再送給徐厭也一樣。


    徐厭開車帶我迴家,他有些狐疑的看問,“采真,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我把手伸進口袋,摸摸裏麵的小盒子,鬆了口氣,神色自然道:“沒啊,我能有啥事瞞你。”


    徐厭把車停在車庫,“你今天有點奇怪。”


    我心裏震驚,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哪看出來我今天奇怪,明明感覺跟往常沒什麽兩樣啊。


    迴到臥室賴在床上,昨晚睡得晚,今天又起的很早,我眼睛睜一隻閉一隻的玩手機。


    腦袋有些昏沉,困意上湧。


    徐厭靠在床頭工作,我挪過去抱住他的腰,閉眼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不見徐厭的身影,我抬手揉揉眼睛,就發現右手無名指上多了個戒指。


    正是一朵開放的山茶花形狀。


    我看著戒指發會呆,勾著嘴角重新仰躺在床上,抬手看那朵小小的山茶花。


    跟我設計的不太相同,但很有徐厭的風格。


    徐厭從衛生間出來,走到床邊彎腰看我,“現在可以把禮物送我了嗎?采真。”


    我挑眉看他,“什麽禮物?”


    徐厭一臉不相信,“別裝傻了,你外套口袋淺,我都看到盒子的輪廓了。”


    我撅撅嘴,有些不滿道:“浪漫都被你打破了,一點都不正式。”


    徐厭在我身旁坐下,握住我的右手,他手上的戒指也暴露出來,跟我的沒什麽不同。


    徐厭把自己的戒指摘下遞給我,“既然如此,那便有儀式感一些。”


    我抬眸瞅他兩眼,伸手接過戒指,準備學求婚人一樣。


    從床上站起身,我把徐厭也拽上床,接著便單膝跪地,抬頭看他,“徐厭,你願意一直...”


    話還沒說完,徐厭便把手遞過來,彎腰親我堵住了接下來的話。


    我把戒指給他戴上,有些不滿的拍拍他的腦袋,“我話都沒說完呢。”


    徐厭摘下我手上的戒指,“輪到我了,采真。”


    “你幼不幼稚啊,戴戒指還要兩個人都跪一次?”


    徐厭神色認真的看我,轉轉指尖的戒指,我看到戒指內圈上刻的小字,是徐厭的名字和我們的紀念日。


    “你的戒指裏刻的是我的名字嗎?”我好奇的問。


    徐厭點點頭,卻沒有把戒指摘下來的意思。


    “我看看。”我去握他的手。


    “不能摘了。”徐厭躲開。


    我疑惑的看他,“為啥?”


    徐厭有些壞心眼的開口,“儀式感。”


    我翻個白眼,沒再執著於去看那枚戒指內麵刻的什麽,估計都差不多,隻是名字換成我的。


    徐厭走下床,光腳踩在地板上,眸子裏閃著亮光,真摯極了。


    他單膝跪地,指尖拿著戒指看向我,眼波流轉,抿著唇醞釀了很久,最後隻是笑笑,說了句無厘頭的話,“采真,你願意再多愛我一點嗎?”


    我把手伸過去,對他這個問題有些無語,說的好像我現在不咋愛他一樣。


    但我依舊配合著迴答,“好。”


    看著戒指緩慢的從指尖穿過,最後停留在手指根部。


    “哪有戴到根部的戒指啊?”我開口問徐厭,伸手想要把戒指往上挪一點。


    徐厭拉過我的手,抬眸看我,“我來。”


    屬於徐厭的儀式感完成,我靠在床邊握著徐厭的手,把兩個戒指都露出來。


    看著戒指就忍不住心情愉悅,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毛病,我賴在徐厭身上,“你給我下毒了是不是?”


    徐厭彎彎唇角,抬起手輕吻我的指尖,“嗯。”


    我把自己設計的耳釘拿出來遞給他,“等恢複好了,就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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