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有薄荷味的抑製貼輕輕按在了時奚頸側上。


    他一方麵覺得薄荷味很香,聞起來好舒服,另一方麵又能清楚感知到腺體的酸疼,那都是薑言川咬出來的傑作。


    又聽到薑言川說要負責這句話,時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飛快拍開他的手,兇得很:


    “可我不想對你負責。”


    時奚振振有詞,“你太窮了,我很難養的,需要很多很多錢,以後你不許再說這種話了。”


    “叮咚!”


    薑言川還沒來得及開口,時奚放在一側的手機突然進來幾條消息。


    他垂著視線,沒有看,時奚也沒看。


    時奚睜著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瞪他,薑言川將抑製貼的包裝袋握在手心,灰褐色的眼眸斂起,半晌道:“可我是第一次。”


    猝不及防一句,令時奚大腦一懵。


    什麽第一次?


    薑言川嗓音低沉,“薑家有個傳統。”


    “……”時奚打住,“我懂了,你怎麽這麽封建啊。”


    “反正那也不行,再說吧,我現在不想負責,我剛分手還沒走出情傷呢。”


    “……”


    【叮!炮灰值+5!】


    85 了。


    時奚狐疑地覷了薑言川一眼,看不出那張臉上有什麽憤怒的情緒。


    可這 5 點炮灰值是實打實的。


    “你走吧。”時奚幹脆往上拉了拉被子,不去深想了,“我累了要睡覺。”


    薑言川起身,灰褐色的眼眸落在時奚那張雪白的臉上,半晌才轉身離開。


    世界終於安靜了。


    時奚累是累,畢竟折騰了那麽久,可困倒是沒有。


    他閉著眼清靜了會兒,接著才去摸手機。


    宴肆:【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去上課?】


    宴肆:【為了躲我連課都不上了?】


    看到這,時奚恍惚了一下,才發覺已經是第二天了。


    強烈譴責薑言川!


    沒有一點分寸!


    宴肆:【如果你答應不分手的話,我就離開。】


    宴肆:【我不會再每天守在那堵你。】


    宴肆:【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單純網戀都可以。】


    宴肆:【求你了】


    宴肆:【你是我初戀,我確實把握不好那個分寸,惹你不開心了都是我的錯,隻要你能原諒我我做什麽都可以。】


    【對方為您轉賬 】


    【您已領取。】


    宴肆:【。】


    宴肆:【你在。】


    宴肆:【求你迴我一下。】


    時奚:【……】


    時奚:【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特別討厭你發句號。】


    宴肆:【沒有。】


    宴肆:【以後我不會了。】


    宴肆:【你今天是不是不來上課了?】


    時奚:【嗯。】


    時奚打開小程序,發現上麵已經顯示了請假。


    是薑言川?


    他是怎麽知道他手機密碼的?


    宴肆:【時奚,小奚寶寶,你能看一下我上麵的消息嗎?我們沒有分手,還在談戀愛。】


    時奚:【如果你是這麽認為的,那問題可就大了哦,】


    宴肆克製自己發句號的習慣。


    他緩慢敲出一行字:【什麽意思?】


    可接下來不論宴肆怎麽發消息,時奚都不迴複了。


    他放下手機放空思緒,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


    omega的發情期會持續七天,除了第一天難熬外,接下來便是心理問題了。


    他會暴躁易怒,一點小事都會點燃情緒,偶爾會沒有征兆掉眼淚。


    不過時奚脾氣一直都不怎麽好,所以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麽兩樣,至少在薑言川看來是這樣的。


    “晚飯想吃什麽?”


    有關負責的話題過去後,這是薑言川開口和時奚說的第一句話。


    時奚正在穿衣服。


    他懨懨地白著臉,又是一句隨便,薑言川的視線停留在他痕跡斑駁的頸上,緩緩“嗯”了聲。


    昨晚薑奶奶一夜沒迴來,留在親戚那過夜,今天也照樣如此。


    因此晚飯隻有他們兩個吃。


    時奚吃飯沒有看手機的習慣,但今天不知為何,他將手機放在了碗的旁邊,時不時就會打開看一眼。


    好像裏麵有很吸引人的東西。


    薑言川都吃完了,抬眸一看時奚的碗還是老樣子,他不得不開口:“菜冷了。”


    “哦。”時奚關上手機,低頭迅速扒飯。


    薑言川等他吃完才開始收拾麵前的桌子,時奚拿著手機正欲迴房間,忽的腳步又停了一下,迴頭看向正準備往廚房走的男人。


    “薑言川。”


    薑言川抬起灰褐色的眼眸注視他。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請假了。”


    “哦。”


    時奚迴房間關上門,若有所思。


    他重新打開手機,注視著薑言理發來的消息。


    這傻逼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了他的聯係方式,加上以後就給他“告狀”。


    沒錯,告狀。


    用威脅這個詞也很合適。


    薑言理:【我知道你們的關係。】


    薑言理:【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將來如果要結婚,肯定是會選門當戶對能對自己有助力的。】


    薑言理:【薑言川將來如果在薑家站穩腳跟,你覺得你還能繼續跟他談嗎?或許可以,但他不會跟你結婚。】


    時奚:【?】


    這個問號純粹是罵薑言理傻逼的意思。


    薑言理卻顯然誤會,更激動了:【相信我!如果你跟我那就不一樣了,薑言川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我還能和你結婚,不管你是不是beta,我是薑家次子,也沒人對我寄予厚望,所以我能和你結婚的,雖然拿不到太多財產,但是養你也綽綽有餘了。】


    薑言理:【你要不要跟我?】


    時奚按住語音,語氣柔和地說:“有神經病別找我找醫生哦。”


    他發完就拉黑了薑言理。


    同時往外走,找到還在廚房洗碗的薑言川。


    “薑言川。”


    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關上水龍頭,迴頭看他,灰褐色的眼眸在昏黃的燈光下愈加深邃。


    時奚抬起雪白的臉看著他,直白發問:“你還在原來的公司上班嗎?”


    他都不知道主角什麽時候迴去的。


    明明按照劇情點,這是一年以後的事。


    而且還是因為薑奶奶的死,才徹底推動了薑言川的決定,在此之前薑言川從來不想和薑家沾上關係的。


    時奚望著薑言川,薑言川似是一頓,垂眸擦淨了手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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