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遙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人,隻覺得手癢想趁機打死他。


    這不是碰瓷嗎?!


    “溫奢玉!溫奢玉你給我立刻睜開眼!不準裝暈!溫奢玉你要不要臉了!”


    月遙惡狠狠地罵了他幾句之後,又暗戳戳地在他臉上掐了幾下。


    還別說,手感就很不錯,就是他完全沒反應。


    “我說你別是故意報複我吧?你的血都弄我身上了,賠錢賠錢!不賠錢我就偷偷把你殺了!”


    嘴上罵罵咧咧,月遙到底也沒有真的把他殺了,畢竟現在溫奢玉這個狗東西變成了真的犬科動物,他是“付玦”,所以月遙就是再大的狗膽也不能把他殺了。


    她是真的得把溫奢玉當祖宗供著了……天殺的溫奢玉!


    這邊的房子塌得麵目全非,月遙隻能把溫奢玉抱迴去到另一邊還完好的房間。


    她隨手把溫奢玉放到了床上。


    溫奢玉躺著的模樣絕對稱得上睡美人。


    哪怕此刻一身鮮血,那身白衣早就破損,沒了平日仙氣飄飄的模樣,可是斑駁的血痕與破損的衣物配上他那張臉,堪稱頂級戰損美人。


    戰損誒!


    月遙偷偷伸出手,還沒碰到他,忽然聽到腦海裏傳來訴酒幽幽的聲音。


    “呦,談戀愛呢?”


    月遙給嚇了一跳,火速收迴自己的鹹豬手,輔以一臉正氣的強烈譴責。


    “酒兒你嚇死我算了。”


    “嗬嗬,那倒是我來得不合時宜,擾了姐姐的興致……”


    她笑得前仰後合,“你什麽時候開機的,我都沒注意到。”


    “你們倆剛才吵架的時候。”


    “那你剛才不叫我?”


    訴酒的聲音更是幽怨:“嗬嗬嗬,我哪敢叫你,這不打擾你嗎?畢竟我這樣無足輕重的係統怎麽比得上你的姘頭花容月貌,你不在意也是應該的。”


    月遙逗它:“幹嘛?你吃醋啊?”


    “嗬嗬,人家怎麽敢?就算擠進去,也是局外人。”


    月遙笑得肚子疼,“哈哈哈……酒兒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偷偷又看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訴酒連裝都裝不下去了,小嘴叭叭譴責不停。


    “狗東西你還好意思笑,你這個狀態,你這個年齡你是怎麽笑得出來的?”


    “說好的跑路跑路、任務任務,結果他受個傷你就來什麽溫情守候,什麽含情脈脈對視,怎麽你難道要告訴我你真的愛他愛得不行?他受個傷你就心疼了?”


    “沒有啦,酒兒你冤枉我,隻是我現在不能走。”


    訴酒當場炸毛:“你還說你不是!你也和攻略組那群人一樣墜入愛河?狗東西你敢墜一個試試呢?!”


    “那倒不是愛河不愛河的,隻是我在鏡中發現了一個不能不管溫奢玉死活的理由。”


    訴酒冷笑一聲,想聽聽她能說出什麽狗屁理由來。


    月遙長話短說,把自己從鏡中所得到的信息簡要告知訴酒,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訴酒聽完,沉默了有一分鍾。


    一分鍾後,它惡狠狠地怒罵一聲:“淦!”


    月遙也覺得很淦。


    現在迴想起來,她以前和溫奢玉打架的行為何嚐不是一種自尋死路。隻能說幸好沒有真的把溫奢玉殺了,不然真的荒謬。


    “所以我覺得現在我的任務可以簡化為一件事——讓溫奢玉活著。”


    “而威脅溫奢玉生命的,隻有不受世界意誌影響且一直想殺他的‘外來者’,a係統與它的宿主。”


    溫奢玉活著,這個小世界就會正常地運轉。他現在看著倒也沒鏡中的付玦那麽一心求死,所以這個任務又可以細化為兩個小任務——


    殺了付殘雲。


    銷毀a係統。


    訴酒想了一圈,認同了月遙的想法。


    它依舊十分幽怨:“所以你果然要和攻略組的狗東西一樣,要在工作期間與任務對象光明正大地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了嗎?”


    月遙無辜眨眼,“哪有啊,酒兒,在你心裏我是那種人嗎?”


    訴酒迴以冷笑。


    “不過那個係統我是沒辦法,商城有東西能銷毀係統嗎?”


    訴酒迴答:“不能。為了防止宿主會惡意損毀與自己綁定的係統,係統的銷毀隻能由主係統那邊統一進行,還有非常嚴格的程序。”


    “那之前遇到的a係統怎麽帶迴去的?”


    “將它的宿主殺死後剝離a係統,並由係統來將其暫且束縛,類似吞噬,但是隻是保存在數據中。”


    “那麽它不會反過來吞噬你嗎?”


    訴酒:“存在類似案例,所以任務完成後要盡可能早點迴去處理。”


    月遙抹了抹眼尾不存在的淚水:“嚶嚶嚶我隻會心疼酒兒姐姐!”


    “滾蛋!”


    正在與訴酒說話間,月遙忽然發現床上的睡美人有了動作。


    她悄無聲息湊過去。


    溫奢玉醒來時,下意識去尋找她,卻沒想到看到的就是自己麵前放大的臉。


    她語調陰森:“你醒啦?現在已經過去一百年了,你的財產已經全都被我轉移,你現在變成窮鬼了。”


    溫奢玉愣了片刻以後,揚起唇角把她摟在懷裏。


    月遙不滿地掙紮,“你身上的血都沾我身上了!”


    溫奢玉垂著眼眸,柔聲安撫,“抱歉,我隻是……有些想你了。”


    “就這幾分鍾沒見你還想上了?呸,花言巧語!”


    溫奢玉抱得更緊了些,“真的很想你。”


    訴酒語調陰陽怪氣,“所以你果然是想借此機會搞男人,嗬嗬……”


    月遙嚶嚶嚶:“酒兒你信我啊,我是無辜的啊!”


    她一把推開溫奢玉,義正詞嚴:“吵架呢!不準抱我!嚴肅點!”


    “我不想吵架。”


    溫奢玉拉著她的手,又把她拉入懷裏。


    月遙一臉嚴肅:“這不是你想不想的事……”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被溫奢玉的唇堵住了。


    月遙聽到了腦海裏訴酒對溫奢玉的激情辱罵,而後是係統的關機警示音。


    等到這一吻結束,月遙氣喘籲籲按住他的手,“你搞清楚,現在是我在審問你,給我安分點!別想蒙混過關,也別想用美色賄賂我!更禁止勾引!”


    溫奢玉因失血而格外蒼白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可我想賄賂你。”


    月遙冷酷無情地捂著他的嘴:“不,你不想。”


    “想的。”


    溫奢玉把她的手握在手上,在她掌心的紅色胎記上落下很輕的一吻。


    他再抬起眼看向月遙時,滿頭青絲成雪色,頭頂還多了兩隻毛絨絨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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