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是躺在銀狼懷裏來著,軟乎乎的。


    但是那些柔軟的狼毛似乎又變成了一團包裹著她的水。


    晃來晃去,整個人失去意識,陷入沉睡。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什麽東西落在她臉上。


    月遙想揮開,手掌卻被一隻冰涼的大手包裹著。


    她略微睜眼,眼前似乎是濯塵峰。


    麵前是溫奢玉那張臉。


    “夫君……?”


    月遙一個人嘀嘀咕咕:“不是吧?我又做夢,我有那麽饑渴嗎?”


    她忽然想到她本來是和自己的好哥哥睡在一起的。


    月遙捂著嘴驚唿一聲:“我天呢,這何嚐不是一種ntr……”


    她伸手在自己胳膊上掐了掐,不疼。


    又在麵前這個夢裏的溫奢玉臉上掐了一下,溫奢玉麵色不變,隻是低著頭吻在她額間。


    “真是做夢啊?”


    月遙的手收了迴來,隨意垂落,結果這一落,就落在溫熱的水裏。


    水裏?


    她低頭看了一下……淦!全是要打馬賽克的畫麵啊!


    可惡,竟然是浴室y!


    她之前覺得很刺激,但是那段時間她發現自己真的不行,浴室肯定要她的老命,後來也就忘了這茬。


    所以她已經變態到這種程度,要在夢裏圓夢了嗎?


    但是又占到溫奢玉的便宜了耶……這送上門的便宜,不占不是人!


    眼前的溫奢玉一身單薄的白衣,被水浸透,半遮半掩之間,愈發顯得整個人美得不可方物。


    “皎皎……”


    他伸手摟住月遙的腰。


    月遙伸手勾著他的脖頸。


    “好夫君,我又夢見你了。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現在可算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愛你了吧?”


    溫奢玉看著她:“你會想我嗎?”


    “那不然呢?你竟然懷疑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月遙不滿地噘著嘴朝他嘴上親了好幾口。


    溫奢玉任由她親,手指摩挲著她的頸骨。


    “你總是騙我。”


    “怎麽能叫騙嘛,你講話好過分哦,人家隻是愛你愛得不明顯,你要懷疑我的真心嗎?”


    月遙委屈巴巴,“你要再這樣我就不和你好了,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嗷?”


    話是這麽說,她整個人卻又湊上去,隔著他身上那件被水浸透的衣物緊緊擁抱他。


    “夫君,我對你的真心你還不知道嗎?”


    她用那樣委屈的眼神看著溫奢玉。


    明明知道她說的都是假話,可溫奢玉沒辦法怪她。


    他伸手,解下自己綁發的發帶,蒙住了月遙的眼睛。


    月遙還愣了片刻,本以為他要來點捆綁,她那個興趣一下子飆升,誰知道他是蒙眼。


    天殺的!白瞎這麽長的發帶!溫奢玉在夢裏也是個老古板!


    月遙不滿地嘟囔:“夫君你還蒙眼,多變態啊……”


    溫奢玉問她:“你不喜歡?”


    “喜歡呀,隻要是你,我什麽都喜歡。”


    她唇角輕揚,哪怕蒙著眼睛,溫奢玉也能知道她的雙眼會是以什麽樣的弧度彎著,她眼底會帶著怎樣的情緒。


    “反正到最後都是我哭著求饒嘛。夫君今日輕一些吧,皎皎真的不行了……”


    說著求饒的話,卻露出挑釁的笑意,用著那樣的語調。


    月遙的指尖勾著溫奢玉的衣襟,整個人軟軟地貼著他,在他臉上落下一吻,又找尋他的唇。


    還未親到,便被溫奢玉抱了起來。


    月遙隨他一起擾亂了這一池的水色。


    他的手握著月遙的手腕,幾乎要將她捏碎一樣。


    舌尖被他咬破,鮮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唔……”


    月遙皺著眉,想把他推開,卻被禁錮在他懷裏。


    疼痛總與快意相連。


    月遙幾乎窒息,指尖掐著他的手臂,留下了自己未曾看到的一道又一道痕跡。


    直到那些血腥味再次消失。


    她似乎聽到溫奢玉的聲音。


    “皎皎,皎皎……”


    他似乎很喜歡叫她的名字。


    在迷迷糊糊之間,月遙聽到了他在問:“……為什麽要走?”


    月遙的眼睛還被蒙著,她也不在意。


    她抱著溫奢玉,在他唇上輕輕親吻了一下,用著溫柔至極的語調,“因為皎皎不愛你呀。”


    她像是嬌嗔:“夫君,床上的話怎麽能當真呢?”


    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猛地收緊,月遙被他按著,這一次的動作都狠了許多。


    月遙笑嘻嘻地在他耳畔說話。


    “夫君別生氣嘛,至少現在,我真的喜歡你呀。”


    溫奢玉咬著她的唇,讓她說不出話。


    她眼尾流出的淚水洇濕了發帶。


    她卻笑著親吻溫奢玉。


    “若有一日你能殺了我……”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那時候我會喜歡你。”


    這是月遙在這場夢裏對他說過的唯一一句真話。


    ……


    月遙醒來時還窩在銀狼懷裏。


    軟乎乎的,可比她那場夢裏的殘暴夫君可愛多了。


    嘖,她果然應該戒色了,不但做夢,還做那麽淫穢色情的夢。


    懺悔一秒。


    一秒後,她轉了個身繼續補眠。


    好在這次沒做夢。


    她安穩睡到晚上,醒過來後,歡歡喜喜拉著好哥哥去逛夜市。


    中間夾雜著不停輸出的正能量語錄,試圖讓付玦熱愛生活珍愛生命。


    一晃兩天過去。


    兩天後。


    月遙隱藏了氣息,狗狗祟祟地躲在天衍宗外。


    確認溫奢玉一行人都走了,她又心機地多等了一會兒,才悄麽聲地溜進去,準備找到偷迴訴酒的方法。


    她輕車熟路地來到濯塵峰,用了特殊方法避開濯塵峰附近的結界,結果一進去就發現了不對勁。


    不對吧?這是濯塵峰?


    月遙仰著頭退後幾步,仔細看了看。


    這寸土寸金的極致土豪裝潢,這熟悉至極的華美建築物……


    對啊,沒變啊,就是濯塵峰。


    但是風呢?雪呢?


    月遙看著天邊的大太陽,以及沒有了積雪覆蓋後愈發金貴到晃眼的建築物,被土豪的光芒給刺到眼睛了。


    她一個窮鬼輕輕地碎掉了。


    怎麽,溫奢玉這麽節能嗎?人走了還不忘把濯塵峰的空調關了?!


    好荒謬又有點滑稽。


    而且院子裏一根又一根矗立的枯樹幹是什麽東西?


    濯塵峰在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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