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遙看著他,還想再問。


    熟悉的眩暈感卻再次襲來,眼前的一切都消散。


    月遙最後看到的一幅畫麵就是在祭壇之上靜靜站立的付玦。


    風揚起他的黑衣與白發。


    確實很有幾分姿色。


    月遙默默在心底給他比了個中指。


    嗬,中二死裝哥。


    再次睜開眼,麵前還是熟悉的銀狼。


    月遙麵無表情一巴掌打在他頭上。


    銀狼沒有躲避,反而蹭著她的手。


    月遙抽迴手,戳著他的頭嗬嗬冷笑:“好哥哥,你無敵了。”


    她氣得咬牙,惡狠狠地從銀狼身上揪下一大把毛毛。


    “我讓你死裝!讓你自殺!讓你滅世!”


    銀狼歪著頭:“嗷嗚?”


    “不許在我麵前賣茶!”


    銀狼沒躲沒反抗,隻是不知她為何忽然生氣。


    “嗬,男人,別裝。我已經看透你了!”


    月遙拽著他的後頸皮把他拎到一邊。


    這個房間裏還是剛才打得一片狼藉的模樣。


    杜鴻泰躺在一邊不知生死。


    月遙也沒打算叫醒他,上去先釋放一絲靈力探查。


    果然,杜鴻泰的神識之中留下了如同禁錮一般的封印,如果剛剛月遙直接搜魂,隻怕會讓杜鴻泰直接自爆。


    嘖,不知道哪個心機狗幹的。


    搜魂是搜不出來了。


    不過月遙自有辦法。


    她朝杜鴻泰踢了一腳,讓他整個人躺在地上而後,玉石鋪就的地麵忽然生長出藤蔓一樣的植物。


    那些藤蔓將杜鴻泰包裹成一個巨大的繭,細小的枝葉穿過他的四肢,飽飲鮮血後,開出血色的花。


    月遙閉著眼,從那些花中看到了杜鴻泰的記憶。


    杜鴻泰早在幾百年前就與魔族勾結。


    這個老登是真的會苟。


    一直以來傳達命令的都是那個黑衣魔使,但是杜鴻泰從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背後到底是誰。


    黑衣魔使告訴杜鴻泰以血煉藥,從而提升實力的方法。


    杜鴻泰則負責找尋符合資質的人族與妖族,供他們在這裏研製藥物。


    當時大兒子杜襄是他看好的繼承人,卻又利欲熏心,太過張揚。


    事發後杜鴻泰果斷舍棄了杜襄,畢竟兒子的命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從那以後,杜鴻泰愈發小心謹慎。


    苟了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出差錯。


    近年來,那個魔使卻忽然借著杜鴻泰的地方開始煉製屍傀。


    連半夏進入天衍宗也是黑衣魔使的要求。


    杜鴻泰特地告訴杜渺一部分事情,還將令牌交給她,讓杜渺以為自己被父親看重,更盡心地賣命。


    杜家隻是個工具,真正的操縱者就是那個魔使背後的人。


    魔族,玩得還真花啊。


    月遙看完了杜鴻泰的記憶,轉身帶著銀狼離開。


    她又迴到破敗的小院,連翹正在她設下的結界裏和一個小毛球待在一起。


    連翹聞聲看向她:“你的事情辦完了?”


    “對啊,走嘍。”


    月遙把她們都撈起來。


    片刻後,月遙站在杜家最高的建築物房頂上,遠遠地朝後花園扔了個東西。


    伴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幾乎整個後花園被夷為平地。


    滔天的烈火燃起,如死水一樣寂靜的夜逐漸沸騰。


    爆炸傳來的熱浪吹起連翹的頭發。


    月遙問:“聽見了嗎?”


    “是爆炸?”


    “對啊,爽嗎?”月遙嬉笑,“反正我爽了。”


    連翹說罷,唇邊露出很輕的一抹笑,“嗯……爽。”


    月遙笑得燦爛:“還有更爽的。”


    連翹問:“他們會死嗎?”


    “至少跟杜鴻泰有關係的,都不會太好過。”


    一場爆炸,一個家主的死亡,足以引來無數覬覦的修士。


    有人循聲而來,便會發現那個被月遙用特殊的結界困住的密室,也會發現裏麵的屍傀。


    有的玩嘍。


    月遙笑嘻嘻地禦劍。


    連翹在她身旁站著。


    仿佛杜家的一片嘈雜都落在身後,隻有唿嘯的風聲留在耳畔。


    連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輕,輕得仿佛能與風一起飛舞。


    ……


    夜色已深,月遙在一個客棧停下。


    “今日還不能去天衍宗,得等明天……”


    月遙思索了片刻,忽然笑了,“對,就明天,到時候你順理成章地‘被’找迴去。”


    “翹翹,今晚先在這歇一晚,明天我再送你去找夏夏,如何?”


    連翹乖巧地點點頭。


    月遙先和連翹一起吃了飯,又要了兩個房間,連翹一個她一個。


    臨走前還給連翹留下一顆夜明珠在床頭。


    安排好連翹,月遙才伸著懶腰迴房。


    “今天幹了好多事,真是辛苦我自己了。”


    雖然她早就不需要睡覺,但是可能是習慣使然,她現在不睡就覺得不得勁。


    “夫君你去給我鋪……”


    月遙正想使喚人鋪床,話說了一半卻忽然發覺不對。


    淦!習慣使喚人,忘了自己已經再次變成通緝犯了!


    哼……都怪溫奢玉!


    月遙扭頭指著銀狼,“好哥哥,給我鋪床去。”


    銀狼聽不懂,隻是又上來舔她的臉。


    月遙拍了拍他的頭,“變成人,趕緊的。”


    下一刻,高大的男子站在她身側,把她摟在懷裏。


    “皎皎……”


    月遙揪了揪他絲滑的白毛,滿眼譴責:“你看看你,怎麽當夫君的?你眼裏一點都沒活。再這樣下去你是要被我掃地出門的。”


    “來,聽我指揮,把床先鋪了,我要睡覺。”


    付玦動作很不熟練,卻在月遙的指揮下把床鋪得很整潔。


    月遙抱著他撲倒在床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滿意地誇讚:“好哥哥真厲害。”


    “隻要老公換得快,沒有悲傷隻有愛!好哥哥你放心,我以後就隻有你一個好老公了。”


    付玦把她抱緊了些,“皎皎…喜歡……”


    月遙把臉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喜歡喜歡,我的好哥哥,我直接愛死。”


    月遙忽然抬起頭,“對了,不許再尋死覓活嗷,聽見沒有?”


    “嗯。”他根本就聽不懂,隻注意到月遙說的喜歡。


    他喜歡月遙的觸碰,也喜歡月遙的親近。


    “喜歡……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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