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遙盯著自己的手腕,覺得稀奇。


    不能吧?


    雖說她體質特殊,但也不至於死了幾百年忽然會采陽補陰,吸人精氣了吧?


    她不是那種色鬼!


    溫奢玉把她摟在懷裏,“昨夜為你清洗了,那些痕跡也塗了藥。”


    月遙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還怪貼心的。


    她做作地譴責:“夫君,你還會清理案發現場!真是心機深沉的偽君子,果然論起玩心計我不是你的對手!嗚嗚嗚被你拿捏了!”


    溫奢玉任由她譴責,隻是關心她:“可還有不適?”


    月遙一臉委屈:“當然有啊!我胸口疼!”


    溫奢玉果然有些擔憂的模樣。


    月遙起身坐在他腿上,拉著溫奢玉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夫君給我看看是怎麽迴事,我心裏好難受,都快喘不過氣了。”


    溫奢玉本來還當了真,可是目光觸及她眼底的那種笑意,便發覺自己被騙。


    他想收迴手,月遙卻抓得很緊。


    掌心之下,那種柔軟的觸覺,和她身體的每一處一樣。


    他曾留下過齒痕與指印。


    他曾用藥膏覆蓋那些痕跡。


    她閉著眼靠在他懷裏睡得安穩,乖巧得不像樣。


    身上綻放著那些紅色的花朵一樣的東西,像束縛著她的囚籠與鎖鏈。


    仿佛能將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仿佛再也不用擔心她會消失。


    ……不能再想了。


    溫奢玉垂眸,把月遙按在自己懷裏,揉了揉她的頭發。


    “胡鬧,不要裝病。”


    月遙不滿地湊到他麵前:“你講話好冷漠,什麽叫裝病?你都不擔心我!”


    “會擔心,所以不要裝病。”


    “花言巧語的壞男人,根本就不在乎我!”


    “沒有花言巧語,很在乎你。”


    月遙咬了一口他的唇,“我才不信你!你今天解釋不清就休想出門!”


    “我今日不需要出門。”


    月遙:“……?”


    “不是要和其他宗門的人談事?溫奢玉!你一點都不熱愛工作!”


    “已經談妥,我今日可以陪你。”


    結為道侶的第一日,他應該陪著她。


    其他的事,溫奢玉已經提前安排好了。


    月遙微愣。


    溫奢玉問她:“怎麽了?”


    “哦,沒有……夫君你好愛我!”


    月遙眨巴眼看著他:“那我也關心關心夫君,夫君有不舒服嗎?”


    “沒有。”


    “真的——沒有嗎?”


    她尾音上挑,手指不知何時落下。


    溫奢玉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用了些力氣,想要製止她,“別碰……”


    月遙看著他,眼中帶著嬌縱,還有幾分霸總的王霸之氣。


    “竟然有我不能碰的?嗬,男人,誰給你的膽子拒絕我?嗯?”


    “除了我月傲天,你還想給誰碰?”


    溫奢玉胸膛有些起伏,“隻給你。”


    “那我占點便宜怎麽了?明明昨天還……”


    後麵的那些話還沒說出口,被溫奢玉堵住了,“不許說。”


    “我說什麽了?夫君,我隻是關心你的身體,你怎麽總想些齷齪的事?”


    溫奢玉從來說不過她,隻能低聲哄著:“別鬧,等今晚再……”


    月遙仰著下巴挑釁:“哦?你是不是又要說,不可白日宣淫?”


    “但是我都是你的妻子了,你就讓讓我吧!”


    她鐵了心要白日宣一個淫。


    溫奢玉想製止,卻又不想在今日拒絕她。


    好半晌,終究是向她低頭。


    不知過了多久,屬於牡丹花的香氣似乎愈發濃鬱。


    月遙問:“你說,咱們兩個到底是誰不知羞恥,是誰不知節製?”


    溫奢玉額間帶著汗水,垂著眼,“……是我。”


    “是誰的錯?”


    “是我的錯。”


    月遙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壞男人認罪了?”


    “嗯。”


    “好吧,認罪的態度不錯,賞。”


    她不知何時拿出的一把靈石,金燦燦的,順著溫奢玉大開的衣領放了進去。


    她捏著溫奢玉的下頜,笑得像個浪蕩子:“美人,把我伺候好了,下次還點你,別怕沒錢,我偷我夫君的錢養你。”


    溫奢玉垂眸看著她,有些無奈,“……胡鬧。”


    ……


    胡鬧了一整天。


    到第二日,溫奢玉又恢複了以往的作息時間。


    月遙一大早起來沒見人,枕邊有他留下的留音石。


    房間裏有準備好的食物,還都溫熱。


    她吃完了飯,訴酒的聲音幽幽響起。


    “嗬嗬,狗東西,你自己一個人爽了,絲毫不顧我的死活。”


    昨天一整天,訴酒每次好不容易啟動就又被強製下線。


    反複幾次跟仰臥起坐一樣!


    把它煩得直接關機一天。


    月遙一臉深情:“胡說,寶貝兒,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訴酒:“嗬嗬,死鬼一個,我信你才怪!”


    月遙裝哭:“寶寶你講話也好冷漠哦~”


    訴酒直接無視她的裝哭:“怎麽,得手的感覺如何?”


    月遙一秒變臉,露出屬於霸總的邪魅一笑,眼裏帶著三分冰冷三分涼薄兩分無情,以及一分漫不經心:“嗬,止水仙尊,不過如此。”


    訴酒冷笑:“嗬嗬,提起褲子說話就是硬氣。”


    月遙:“……寶貝兒,別戳穿我。”


    訴酒罵道:“死人渣一個!”


    “你這麽罵我我就要傷心了嗷!人家才不是什麽人渣!”


    月遙理直氣壯,賤兮兮地補充:“人家是一隻鬼哦~”


    訴酒:“……滾!”


    訴酒一邊罵她一邊在給自己檢查,檢查完又碎碎念。


    “感覺我最近啟動得越來越慢了……都怪你!說不定就是你天天搞凰害得我反複啟動,然後現在出了bug!”


    月遙委屈巴巴:“寶寶你血口噴人!我隻是個單純善良無辜的小白花!而且係統那邊不是能檢測到啟動用時嗎?”


    “顯示用時沒有變化,但是……”


    明明啟動時間沒有異常,但是訴酒詭異地感覺不對勁。


    月遙一臉嚴肅:“壞了!”


    訴酒問:“怎麽了?”


    “你大概是——要長腦子了!”


    訴酒:“……滾。”


    正在和訴酒貧嘴的時候,月遙忽然發現那塊用來通訊的玉佩亮了。


    她本以為是溫奢玉,因為好像隻有溫奢玉會用玉佩與她聯係。


    用靈力探查才發現是半夏。


    月遙覺得稀奇。


    接通通訊後,那邊傳來半夏焦急的聲音:“師姐!救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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