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情況,溫奢玉今天估計也恢複不了記憶。


    這雷劫一時半會根本停不下來。


    不關她的事。


    月遙在窗邊看了半天,打了個哈欠,正準備迴床上睡個迴籠覺。


    這個哈欠才打了一半,就看見窗外有點不對勁。


    怎麽好像有個雷在往這邊劈……?


    下一刻,一道黑紫的天雷驟然落在窗外的地上,把那一片劈出一個大坑。


    而後更多雷落下,還愈發往這邊靠近。


    淦!


    這個屋子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這一道雷下來,能連屋子帶人都給劈成渣。


    月遙拔腿就往外跑。


    屋外黑雲壓頂,狂風唿嘯,電閃雷鳴。


    剛跑到院子裏,月遙還沒想好該往哪躲,一轉身,就被人緊緊抱住。


    “夫……君?”


    月遙還不太清醒。


    滿腦子都是……溫奢玉你個陰險小人!!!


    你的雷劫幹嘛拉我進來啊喂?!


    溫奢玉沒有說話,他好像也是剛剛趕來,胸膛起伏得厲害。


    他的手按在月遙後腦勺,把她按進懷裏,用著幾乎要勒死人的力道。


    “夫君你幹什麽呀!是不是謀害我?”


    月遙覺得骨頭都快給他抱散架了,好不容易從他懷裏抬起頭,就對上他那雙眼睛。


    他死死盯著月遙,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裏從未出現過那麽多濃烈的情緒。


    溫奢玉伸出手,像是要觸碰她的臉,可那隻手停在半空,許久都沒有落在月遙臉上。


    更詭異了啊!


    月遙隻覺得心底發毛。


    “夫君……”


    她正要說什麽,忽然瞪大了眼,驚慌失措,“雷!雷啊!”


    她想跑,但是根本推不開溫奢玉。


    溫奢玉個狗東西別是又想用雷劈她吧??


    月遙掙紮著,“夫君你要自殘就站那雷底下,劈清醒了再出來,我就先走一步了哈……”


    溫奢玉聽了這句話終於有了反應,他抱得更緊,聲音壓抑而嘶啞,“不許走。”


    神經病啊!不走難道還死一送一?!


    眼看著那道雷越來越近,月遙急得不行,想要推開他。


    可是溫奢玉卻忽然俯身吻住她。


    月遙:?!


    誰被雷劈的時候還想著親嘴?溫奢玉別是被奪舍了吧?


    可隨即她知道了沒被奪舍。


    這麽爛的吻技,肯定是他。


    月遙還處在要被雷劈死的緊張之中。


    一邊擔心明天修仙小報的頭條變成“止水仙尊與一女子在親嘴時雙雙被雷劈”,覺得這種死法不但潦草還帶著些許猥瑣。


    一邊感慨溫奢玉真帶勁。


    帶勁是真帶勁,疼也是真疼。


    溫奢玉的手指按在月遙後腦勺,讓月遙隻能在他懷裏仰著頭承受。


    這個不能稱之為吻,隻能叫咬人。


    根本沒有一點情色意味,純疼。


    他咬著月遙的唇,牙齒廝磨在柔軟的唇上,疼痛格外清晰。


    像是帶著無邊的恨意。


    像是要把月遙活生生咬碎。


    耳畔是狂風唿嘯,雷聲隆隆。


    鼻尖是他身上馥鬱清雅的花香。


    唇上是被他咬出的疼痛與血腥。


    血液仿佛在沸騰,她幾乎窒息在這個吻中,卻早已無法去思考。


    草……刺激。


    死這也值了。


    她的手腕被溫奢玉一隻手束縛住,也無法去抱他,隻能仰著頭,在被溫奢玉咬的間隙裏,偶爾咬他一口。


    月遙的咬根本沒有一點疼痛感,純色情。


    但是很可惜,溫奢玉真的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隻會咬人,咬得是真疼。


    疼得月遙實在是沒心思想那些淫穢色情。


    二人的發絲與衣衫被風吹亂,又緊緊糾纏在一起。


    不知何時張開的結界將天雷與外麵的一切都隔絕。


    月遙生無可戀地被他咬了一通。


    好半天才被鬆開。


    “夫君,想要親我的話,咱們迴床上親多久都行,這還是青天白日大庭廣眾天雷滾滾啊!”


    月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還是說道:“夫君你……真挺變態的。”


    溫奢玉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撫摸她的臉,目光中帶著她分辨不出的思緒。


    “皎皎……”


    在一片陰沉的天地間,那雙琥珀色的眼眸美得有點太震撼了。


    隻是看著便覺驚豔,更遑論被這雙眼眸注視著。


    月遙不滿:“夫君你又釣我!”


    雷劫已經停止。


    她一個人碎碎念:“夫君你別一會兒釣一下,一會兒又不釣了,我真的被你釣成翹嘴了!”


    “溫奢玉你為什麽不說話,都把我釣成這行了!你打算怎麽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


    溫奢玉看著她許久,才開口解釋:“我剛才想要去找迴我的記憶。”


    月遙心髒縮了一下,麵色卻看不出變化。


    她問:“那你想起來了嗎?”


    “嗯……”


    月遙的心死了。


    她死鴨子嘴硬,試圖再掙紮一下。


    “夫君你聽我……”狡辯。


    溫奢玉垂眸看著她,補充道:“但是隻記起一些,我還是沒記起與你的往事,抱歉。”


    月遙的心又活了。


    她一秒變臉,氣鼓鼓地看著溫奢玉。


    “什麽?!我剛才還擔心你,冒著天雷找你!你這個壞男人卻根本不記得我?我竟然是如此微不足道,甚至可以被你輕易遺忘的人!”


    溫奢玉看著她:“或許是因為……太過重要,所以才會忘記。”


    月遙眨巴眨巴眼:“真的假的?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不會隻是想欺騙我,然後白嫖我的身體和感情吧?”


    溫奢玉迴答了那兩個問題。


    “真的,不會。”


    他看著月遙,“那你呢?你會……騙我嗎?”


    他更想問的其實不是這句。


    月遙一臉柔情:“當然不會的呀!”


    對上溫奢玉的眼神,月遙稍微有了些心虛,但是依然堅持演員的操守。


    “夫君你把我當成什麽很壞的女人了嗎?太傷心了,夫妻之間竟然沒有一丁點信任!我不要喜歡你這個壞男人了嗚嗚嗚……”


    她低頭柔柔弱弱地撲到溫奢玉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溫奢玉為她擦拭淚水,在她額間落下很輕的一吻,“別哭,我信你。”


    月遙抬眼看他:“真的嗎?”


    “嗯。”


    “好吧,原諒你了。我就知道夫君是這世間最好的夫君!”


    月遙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溫奢玉把她抱在懷裏,沉默許久才開口。


    “我們明日結為道侶好不好?”


    月遙微愣:“……蛤?”


    話題是否跳躍得太快了些?


    以及,溫奢玉你真的那麽恨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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