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奢玉移開視線。


    “你……哪來的禁書?”


    “我,其實,那個,這個……”


    她看著溫奢玉,一臉沉痛深情:“我剛才迴來衡量一番,發現自己還是忘不掉你。”


    “哪怕被你釣成翹嘴還是無法不愛你,所以我覺得無情道不適合我!我要轉修合歡道!”


    月遙看著他,眼神堅定。


    “夫君,不日我將退出天衍宗,拜入合歡宗!”


    溫奢玉覺得有些頭疼,“……胡鬧。”


    他朝月遙伸出手。


    “禁書不能留在天衍宗。”


    月遙把書揣懷裏,可憐巴巴地上拽著他的手晃,“夫君,好夫君!”


    “我真的知道錯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限量版!你怎麽忍心這麽冷酷無情讓我與它分離!”


    月遙試圖商量:“要不我……我看完再給你?”


    溫奢玉很強硬,“不可。”


    月遙咬了咬牙。


    “但是夫君你也看了!你若敢聲張,那你也……”


    溫奢玉:“我與你一同領罰。”


    月遙恨恨咬牙。


    “夫君你怎麽這樣!你講話的語氣好冷漠!”


    “而且我看這些不是為了什麽下流的心思,是為了你我之後圓房做準備啊!”


    溫奢玉耳尖泛紅,“這種書太過……”


    月遙拉著他的手開始無中生友。


    “夫君,我的一個朋友得了重病快死了,死前就想看你我圓房!我隻是不忍心讓別人含恨而終!我能有什麽壞心思!”


    溫奢玉無視她的胡言亂語,依舊堅持,“無論如何,這種書不該看。”


    月遙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許你傷害這本書!”


    “買禁書是為了促進修仙界的經濟發展!”


    “看禁書是為了提高個人思想文化修養!”


    “弘揚禁書是為了讓更多人學習先進經驗!”


    月遙振振有詞:“夫君,我幹的樁樁件件都是好事啊!”


    溫奢玉:“……”


    他似乎還要說什麽,月遙把自己衣服扯開,把那本書塞到胸口。


    “夫君,你若非要拿走,就自己從我身上拿!”


    她仰著臉,一臉的挑釁。


    “你來!你今天親手脫了我的衣服,我便心甘情願把書給你。”


    說著,她拉著溫奢玉的手往自己胸口伸。


    指尖又觸碰到那種柔軟的感覺,溫奢玉猛地收迴手。


    “……隻此一次。”


    月遙笑得狡黠,撲到他懷裏,吧唧朝他臉上親了一口。


    “夫君!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溫奢玉抿著唇,“看完記得焚毀。”


    月遙一臉正氣:“遵命宗主!弟子今後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溫奢玉歎了口氣。


    月遙把書又放迴枕頭底下。


    她拉著溫奢玉的手晃,“夫君你別生氣嘛,大不了我們二人一起看。”


    “……我不看。”


    說罷他又道:“你也不要看太多。”


    “好的!我隻是為了學習經驗,我跟你講,那個什麽姿勢……”


    溫奢玉:“不許說。”


    “好嘛好嘛,不說這個。那人家請你喝酒吧?”


    月遙眨巴眨巴眼,滿臉單純無辜地看向他。


    “我去人界這一趟,買了一點他們那裏的酒。聽說是叫梨花白,很好喝的,我還沒來得及品嚐。”


    溫奢玉搖頭:“我並不飲酒。”


    “但是我隻是想謝謝夫君嘛,我都沒有什麽東西能給你。”


    溫奢玉垂眸看著她,眼神中帶著自己未曾察覺的柔和,“我並不需要什麽。”


    “夫君,你拒絕我的樣子好冷漠!”


    月遙滿眼受傷,“也是,這種東西你怎麽看的上?”


    “都說愛是常覺虧欠,我總內疚於自己給不了夫君什麽,一身窮酸味的我怎麽配得上坐擁幾座礦的夫君!嗚嗚嗚……原是我不配!”


    月遙垂著頭抹淚。


    這幾滴鱷魚淚多少有點真傷心。


    怎麽就她窮!


    修仙界多她一個富婆到底怎麽了?怎麽了?!


    溫奢玉見她哭泣有些慌神。


    他低頭隻顧著哄勸月遙,“你別哭……沒有看不上,也沒有不配。你不必為我做什麽,你這樣就很好。”


    月遙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那你與我一起賞月飲酒嗎?”


    “……好。”


    月遙破涕為笑,拉著他坐到窗邊。


    濯塵峰的月色也很美,坐在這邊正好看到窗外的月。


    她拿出酒,倒在桌上的茶杯裏,與溫奢玉相對而坐。


    梨花清香自杯中飄出。


    月遙嚐了一口,確實挺好喝的。


    溫奢玉也飲了一杯。


    他不會品酒,隻嚐出酒中花香,以及辛辣的味道。


    二人對坐著,幹喝了三個來迴。


    月遙心底狐疑。


    怎麽還沒暈?


    明明他小時候就那幾口的酒量,難道長大了還酒量變好了?!


    溫奢玉不暈她怎麽下藥啊!


    月遙又給溫奢玉倒了一杯。


    在溫奢玉想要拿起時,月遙的手伸過去,與他的手指落在一處。


    溫奢玉抬眼看向她:“怎麽了?”


    那雙眼底一片清明,完全不像要醉的樣子。


    月遙道:“我喂夫君。”


    “我自己可以。”


    月遙不滿,“但是不是說,愛人喂的酒味道不一樣嗎?難道夫君隻是單純不喜歡我,甚至不想讓我喂?”


    “沒有。”


    “我不聽我不聽!就要喂!夫妻之間喂個酒怎麽你了!”


    月遙拿著酒,坐到他腿上,摟著他的脖頸。


    溫奢玉有些不敢看她。


    “不要離這麽近。”


    “就要離這麽近!溫奢玉你們清朝人真難殺!”


    月遙伸出一隻手拿起杯子,遞到他唇邊。


    杯子挨著他的唇,梨花白的氣味縈繞在鼻尖。


    溫奢玉的手被月遙按著,隻能張嘴飲下杯中酒。


    看他麵不改色的架勢,也不像個一杯倒。


    月遙就這麽盯著他,想看他什麽時候暈。


    但是他那張臉一看就讓人忘了正事。


    他唇瓣泛紅,沾染了水色,月色下格外惑人。


    “夫君,我能嚐嚐嗎?”


    “什麽?”


    下一刻,溫奢玉知道了她要嚐的是什麽。


    月遙仰著頭,勾著他的脖頸,在他唇瓣上舔舐了一下。


    他唇上的酒液落入月遙口中。


    月遙朝他眨眼。


    “隻是感覺夫君唇上的酒很好喝,所以才想嚐嚐,夫君你不會以為我在占你便宜吧?我才不是那種人呢!”


    溫奢玉微微側過臉。


    月遙問:“好喝嗎?”


    溫奢玉:“我並不會品酒。”


    “巧了,我也不會,我也沒嚐出來。”


    月遙又倒了一杯酒。


    她一口飲下,而後吻在溫奢玉的唇上。


    冰涼的酒染上了她的溫度。


    似乎連酒的辛辣都消失不見,隻剩下馥鬱的花香。


    朦朧的月色都在身後。


    溫奢玉覺得她那雙眼睛似乎比天上月更加明亮。


    月遙坐在溫奢玉腿上,仰著頭看他。


    她眉眼彎彎,問道:“這次呢?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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