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倒在台階下的是趙鳶兒。


    溫奢玉正站在台階上,一臉漠然地看著她。


    趙鳶兒一見月遙迴來,眼中的淚水便止不住地落。


    “表哥……”


    還不待她說什麽,月遙一臉悲痛地上前攙扶溫奢玉。


    “嫂嫂這是怎麽了?我不過片刻不在,便憔悴這麽多!”


    月遙順手摸了一把溫奢玉白嫩的小臉,被溫奢玉瞪了一眼,掐著她的手甩開。


    “天殺的!嫂嫂臉都黑了!還哭得這麽傷心,定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趙鳶兒:“……”


    那個女人明明一臉冷漠!


    正在哭的是她好吧?!


    “表哥!”


    月遙仿佛剛剛看到她:“原來是表妹,表妹可有見是誰惹了嫂嫂傷心?”


    趙鳶兒氣的咬牙,麵上卻一臉哀戚。


    “表哥,都是我不好,我本想陪陪表嫂,可表嫂她大約是心情不好,便推了我一把……”


    她說著便抹了抹眼淚,“表哥你不要怪表嫂。”


    月遙笑著看向溫奢玉。


    “真的假的呀?你還會欺負人了?”


    溫奢玉冷著臉:“嗯。”


    他確實心情不好。


    這個人上來就是一堆話,還想要拉扯他,很討厭。


    溫奢玉想走,可她就已經跌倒了。


    月遙一臉心疼:“嫂嫂的手沒累著吧?快給我看看。”


    她拉著溫奢玉的手,還不忘偷偷摸兩把,吃他豆腐。


    “哎呀,推人這種事實在是不應該!太可怕了!”


    “實在是太危險了,且不說扭到傷到,若是不小心刮著蹭著那也是很大的損傷啊!嫂嫂也真是的……下迴記得用腳踢。”


    趙鳶兒滿臉的不可置信:“表哥!你怎麽……”


    月遙滿臉不讚同:“表妹,你這麽大年紀了,怎麽還要與嫂嫂計較?”


    “嫂嫂她小孩子脾氣,你難道也不懂事嗎?還偏偏要來氣她,若她氣出個好歹怎麽辦?”


    趙鳶兒:???


    方如馨比她大了好幾歲吧?!到底誰才是年紀小的啊!


    “我沒有……”


    月遙一臉失望地歎息:“害!你太讓表哥失望了!”


    “表哥!我——”


    “你看看,你不懂事氣了她,她就要生氣。她一生氣我便不好過,我不好過整個國公府就不好過,你這是在害整個國公府啊!”


    趙鳶兒一臉委屈:“表哥,我真的沒有,也不知表嫂為何要這樣陷害我。表嫂,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我隻是想來幫忙。”


    月遙一臉挑剔:“表妹你別這樣子演。”


    “你得哭得再悲痛點,信念感懂吧?我在你的表演裏看不到一點屬於演員的信念感。”


    “你這樣演對得起誰?怎麽,難道你的表演是在敷衍我?錯!你是在敷衍你自己!你這是對你自己不負責任!”


    “表哥,我沒有……”


    月遙搖頭歎息:“這種茶藝我在倒貼你表嫂的時候已經用過很多次了,你騙不了我。”


    “像我這樣的男人,你喜歡也是應該的。”


    “可是你看到了,我現在是嫂嫂的舔狗。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屬於嫂嫂的。”


    “表哥很貴,你沒有機會。”


    “表……哥?”


    趙鳶兒一臉的難以置信,來不及震驚於自己被看透,就被自家表哥詭異的發言雷得外焦裏嫩。


    溫奢玉麵無表情地在月遙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月遙的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都不用演,是真疼。


    月遙表情扭曲了一瞬間,背著手偷偷掐了迴去。


    嘴上繼續忽悠:“表妹,雖然他對我動輒打罵,冷漠無情,但我愛他愛的要死。”


    她滿臉猙獰地作出深情模樣,字字泣血。


    “這個人就是我的命!”


    “表哥!”


    趙鳶兒這迴哭得真情實感,“她一個不潔之人,哪裏配得上你!”


    月遙強忍疼痛,擠出微笑。


    “別鬧,他簡直能配死我。”


    溫奢玉惡狠狠剜了她一眼,還踩了她一腳。


    他甩開月遙,徑直走到趙鳶兒身後。


    趙鳶兒哭得梨花帶雨:“你幹什麽?還想來耀武揚威不成?”


    溫奢玉人狠話不多,一抬手劈在趙鳶兒頸側,把人劈暈了。


    拎著衣領子就往屋裏走。


    月遙笑他:“你打暈她幹什麽?難不成你真吃醋了嗎,嫂嫂?”


    “拷問。”


    月遙瞪大了眼:“芥末變態?還要拷問!”


    “……她和方如馨有仇。”


    溫奢玉沒有方如馨的記憶,但是能從這個人的話語和態度中得出結論。


    結合月遙講給他聽的故事,溫奢玉覺得拷問趙鳶兒可以獲取更多信息。


    月遙輕笑,“我知道啊。”


    “說不定,就連當初方如馨落水、身死,都和她脫不了幹係。”


    溫奢玉看著她,繼續問道:“拷問?”


    “不用。”


    “殺了她?”


    “別啊,她是個魚餌,說不定能幫我們釣上大魚。”


    月遙伸手掐他的臉,“我說你別真是個豆沙包吧?”


    拷問她她又能說什麽?


    認罪?


    傅長秋不需要她認罪,她的認罪也挽迴不了什麽,關鍵不在她。


    趙鳶兒來到國公府,傅老夫人本就存了親上加親的意思,傅長夏成婚了,那就隻剩下傅長秋。


    可是直到死那天,傅長秋依然未婚。


    趙鳶兒後來似乎也是年紀到了,被趙家送給了某個官員當妾。


    傅長秋死前大約已經知道了大部分事情,他若要報仇早該報了。


    溫奢玉揮開她的手,把趙鳶兒丟在一旁。


    月遙喊了傅敏。


    “傅敏,把表小姐帶迴去,順便給她叫個大夫開點藥,多加黃連。”


    安排好後,她抱起溫奢玉就往屋裏跑。


    溫奢玉在她懷裏掙紮。


    “你幹什麽?!”


    “天色已晚,當然是睡覺啊。”


    月遙一腳踹上門,把人扔床上,動作迅速地裹著被子,摟著溫奢玉躺下了。


    “你別碰我。”


    “嫂嫂,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我是不會……”


    “閉嘴。”


    月遙假惺惺地露出幾分哀傷。


    溫奢玉忍無可忍,伸手準備攻擊她。


    卻反被月遙一把製住,連腿都被月遙的腿壓著。


    溫奢玉咬牙:“我是你夫君的友人,你離我那麽近幹什麽!”


    他不說月遙都快忘了。


    “咳咳,話不能這麽說,我們要以發展的目光來看待世界。”


    “我最近看你也順眼,準備他當初一我當十五,我現在決定喜歡你了,也給他一頂綠帽子。”


    “上次你還說讓我殺了我夫君,嗬,我就知道,你早就對我有想法是吧?”


    溫奢玉在被子裏掙紮不停。


    “胡言亂語!”


    月遙充耳不聞,自顧自開始輸出。


    “別狡辯了,我活著你也活著,世界上哪有這麽趕巧的事,你就是暗戀我。”


    “你還小,我現在不碰你,如果你敢跟我說不喜歡我,姐立刻要了你,讓你一輩子隻能跟著我,這樣我就能保護你一輩子。”


    她的聲音一會兒帶著忍耐壓抑,一會又低沉兇狠,到最後還滿是柔意。


    月遙念完台詞,對自己的演技打了滿分。


    溫奢玉一臉冷漠地背過身,拿被子捂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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