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奢玉抬手將銀狼召喚迴來。


    一旁的衛萱早就被銀狼追得力竭,在銀狼停下後就暈了過去。


    銀狼嚎叫著不肯就範,爪子在地麵上劃出幾道深深的痕跡,最終卻還是躲不掉,被溫奢玉的靈力困住,死死束縛在他腳邊。


    月遙略微為它默哀一秒。


    狼兄,組織和我都會記得你的付出的!


    她的大腦高速運轉,在溫奢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火速起身,嚶嚶哭泣著撲到溫奢玉懷裏。


    “嗚嗚嗚夫君……”月遙一把摟住他的腰,埋頭在他懷裏哭唧唧,“夫君你終於來了,我剛剛還在想著你從天而降來救我嗚嗚嗚,你果然與我心有靈犀。”


    溫奢玉被她撲得後退了半步,下意識接住她,問道:“它剛才追的是誰?”


    “我也不認識,路上遇見的,上來就要打人,然後狼兄就跑出來咬她了。”


    月遙擦擦淚,一臉哀傷,“我本想去幫忙,可惜我的修為太低。”


    木香垂著頭,一臉愧疚,“弟子本也想著上前幫忙,可那隻銀狼太過強大,貿然上前容易惹怒它,所以正想去叫人。”


    一個眼睛亂轉,一個低頭心虛。


    溫奢玉:“……罷了。把人送去藥峰,醒來後送走。”


    “好嘞,師尊那我先走啦!”


    木香說罷先開溜了,臨走前迴頭笑道:“對了師尊,師娘剛才還說想你了。”


    溫奢玉瞪了她一眼。


    月遙偷偷朝她豎大拇指。


    好寶寶,還會當助攻了,等師娘以後騙了溫奢玉的靈石給你買禮物。


    木香笑嘻嘻地拎著地上的衛萱跑了。


    等人走後,溫奢玉垂眸看著看著腳下還在掙紮的銀狼。


    “它……”


    月遙打斷他的話,先一步解釋:“嗚嗚嗚狼兄它不知為何突然出現,還突然咬人,嗚嗚嗚……都是我不好,沒有攔住它,夫君你別怪它了……”


    月遙歪過頭悄麽聲和銀狼使眼色。


    好狼兄,就替姐妹背個鍋吧。


    銀狼伸出爪子,嚎叫著想要掙脫束縛。


    溫奢玉淡淡掃了它一眼,暗含威脅。


    他絕對比任何人都清楚,銀狼到底失控到什麽程度,簡直……太過荒謬了。


    他原本還在大殿處理事務,突然察覺到銀狼再次掙脫封印,這才連忙趕來。


    銀狼惱怒地張嘴朝溫奢玉齜牙低吼,爪子把地麵撓的一片狼藉。


    月遙跑到銀狼身邊拍著它的腦袋:“狼兄你糊塗啊!我都說了讓你不要衝動行事,你還不聽!現在好了,你把人都嚇暈了,給夫君添了這麽多麻煩嗚嗚嗚……”


    銀狼一碰到她就安靜下來,也不再掙紮了,隻是眼神依舊陰狠地注視著溫奢玉。


    月遙假惺惺地伏在銀狼身上哭泣,手上還不老實,悄悄擼著銀狼毛絨絨的大耳朵。


    她自顧自地開演,揪著銀狼的耳朵諄諄教導:“好在這次沒有釀下大禍,夫君他不會怪你的,以後切記不可這麽衝動了,一定要三思後行,不可意氣用事……”


    溫奢玉看到她摸銀狼,臉色有幾分怪異。


    良久,他還是忍無可忍地一把拉起她。


    月遙:“?”


    溫奢玉看著她半晌,咬牙吐出一句:“你……別碰它。”


    月遙的眼淚嘩的就下來了,“你竟然都不許我碰你的東西。”


    “我並無此意,它……”溫奢玉想說什麽,卻又止住。


    “夫君,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怪我也是應該的……狼兄是你馴服的妖獸,可我和狼兄也算好友,它多次救我性命,你卻不許我和它玩……嗚嗚嗚……”


    月遙拿著小手帕抹淚,哽咽道:“你是不是也嫌棄我修為低,不想與我沾上關係?”


    “沒有。隻是它,它……”溫奢玉想了半天,“……它會傷人。”


    月遙淚眼朦朧看向他:“那你是擔心我嗎?”


    “……嗯。”溫奢玉眼神有些躲閃。


    月遙破涕為笑,“我就知道夫君對我最好了。”


    溫奢玉把銀狼收了迴去,銀狼不情不願,卻還是化為虛影,徹底散去。


    而後溫奢玉帶著月遙迴了濯塵峰。


    等到了濯塵峰,月遙狀若無意地問道:“狼兄一直被關在這塊玉佩裏麵嗎?它會不會無聊?”


    “隻是暫時放在裏麵。”


    溫奢玉想了想她後麵那個問題,似乎愣了片刻,答道:“……不會的。”


    它原本沒有那種思考的能力,也就是遇到月遙後才這樣時不時化形跑出來作亂。


    月遙故作不滿地看著他:“你怎麽還把它關在這塊玉佩裏麵,難道是特地讓狼兄監視我的嗎?夫君我真的要生氣了!”


    那塊玉佩自從上次大殿對峙之後就一直留在月遙手裏,溫奢玉沒有再拿走。


    月遙還確實擔心溫奢玉暗中做了什麽手腳,以她現在的修為沒法解決。


    “不是,它一直在那裏麵……暫時不能離開。”


    “這樣嗎?”


    “你不用靈力催動,一般不會讓它出來,不必擔心。”


    “我才不擔心那個,若我想和狼兄玩怎麽辦?我們倆可是非常好的好朋友,我以後能不能經常把它叫出來玩?”


    “不行!”溫奢玉斬釘截鐵地拒絕。


    “嗚嗚嗚你怎麽這樣!”


    溫奢玉很堅持:“……不行。”


    “好好好,我看你就是花言巧語騙我!說什麽怕它傷了我,其實就是不想讓我碰你的東西!”


    “沒有。”溫奢玉有些為難,“你別哭,若需要什麽靈獸可以再去挑選。”


    “我不會信你了!看來別人說的都是真的,你根本就是欺騙我的身體和感情,實際上你自己心裏已經有了別人了!”


    溫奢玉一時搞不清狀況,不知為何自己與她片刻未見,便又成了騙身騙心的男人。


    “我……”


    “你什麽你!你就是心有白月光是不是?你早就有了心上人,還因為我和她長得像,所以拿我當替身,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


    月遙哭得梨花帶雨,溫奢玉一臉無措。


    什麽白月光?什麽替身?


    他急忙解釋:“我並沒有心上人。”


    “哦?”月遙眼神幽怨,語調幽幽,“那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的心上人,你是真的不喜歡我,親我抱我摸我也都是占我的便宜,騙我的感情?”


    仿佛隻要溫奢玉點頭,她就會發瘋。


    溫奢玉搖頭:“不是。我……我雖不記得了,但若真有心上人,也隻能是你。”


    死渣男,這張嘴還挺會忽悠人的。


    月遙心裏吐槽,麵上依舊哭唧唧。


    “那你說,你與那個阿芷姑娘到底什麽關係!”


    真要是白月光替身梗那月遙就直接萎了,沒品渣男的美色不占也罷。


    溫奢玉皺著眉思索:“阿止姑娘……哪個阿止姑娘?”


    月遙瞪大了眼:“你個渣男!養的魚太多自己都記不得了!”


    溫奢玉試圖解釋:“我不是……”


    天衍宗有位風止仙尊,不過她常年閉關。


    開虹長老座下有個叫止幽的弟子,但那弟子也外出遊曆,其餘的……


    “哼!”月遙瞪著他,“就是剛才那個暈過去的衛萱,她認識的阿芷姐姐,聽說是你的白月光。”


    溫奢玉思索許久。


    衛萱,衛氏……仙門衛氏,木香曾經的家族。


    阿芷?


    似乎有些印象,衛家家主有個天賦異稟的大女兒,水靈根的天才,似乎在修仙界有些名聲。


    他試探性地問道:“衛芷?”


    月遙眼神如刀,剜了他一眼:“我怎麽知道!”


    “我與衛芷並不熟識,隻見過幾麵。”


    “胡說,聽衛萱說你與她的阿芷姐姐都互通心意了!”月遙趁機掐了溫奢玉的腰一把,占了點便宜,“連我都是你照著她找的替身!”


    溫奢玉看著她,半晌搖了搖頭:“你與衛芷並不像。”


    月遙佯怒,掐著他的腰更用力:“怎麽,我與你白月光不像你還很遺憾是不是!”


    “我並無此意,我與衛芷並無關係,她也並非什麽白月光。”


    這一點溫奢玉是可以確定的,因為他的這部分記憶並沒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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