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難沒忍住笑了一聲,這話鬼都不信,“我暫時不殺她,是因為我還有些話要問她。”


    話音剛落,蘇日拉突然發難,試圖把槍搶奪過來,蘇難閃身躲過,一個幹脆利落的迴旋踢一腳踹在她的腹部,直接把她踹到了地上。


    蘇日格見襲擊不成,突然爬起來衝著旁邊的柱子衝過去,一頭狠狠撞了上去,瞬間便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幾個女生驚叫起來,一個夥計試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沒氣了,難姐,她死了。”


    嘎魯跑了進來,看著地上的蘇日格哭著跑了過去:“額吉——”


    馬老板說:“蘇難,這家店可能是有點問題,但是這女主人的性情竟然這麽剛烈,連審問的機會都不給啊。”


    “誰說的,不是還有那小子嗎?”蘇難揚起下巴示意在蘇日格屍體旁邊哭的嘎魯。


    “一個傻子能審出什麽,還是算了吧。”無邪聳聳肩。


    “先把那小子給我綁起來,對了,這把槍我就先留著防身用了,等出去以後,我會還給警察的,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蘇難挑了挑眉。


    “me, too.”無邪挑了挑眉頭,舉起地窖搜到的那把手槍放在了腰間。


    幾個夥計把嘎魯帶下去,審問了一段時間,奈何什麽也問不出來,隻得把他重新押迴蘇難麵前:“難姐,什麽也問不出來,軟的硬的都試了。”


    蘇難邊吃東西邊笑道:“什麽也問不出來,那看來應該是真傻,算了吧。嘎魯啊,你額吉沒事,等迴頭姐姐帶你出去玩好嗎?”


    “唉嘿嘿,玩,玩!”嘎魯瞬間露出了笑容。


    江栗扯了扯無邪的袖子,小聲說道:“這現在的情況怎麽看怎麽像我們才是反派,人家好心救了我們結果我們恩將仇報還欺負人家的傻兒子啊。”


    無邪讚同的點點頭,笑道:“你別說你還真別說,確實挺像的。”


    曾爺的身體有些搖晃,突然說了一句:“我難受的很。”


    王導說:“再堅持一會兒,啊。”


    然而曾爺卻突然倒了下去,王導幾個人連忙叫他:“曾爺曾爺!快醒醒!曾爺!”


    馬茂年歎了口氣:“得,又倒了一個。真是累贅啊。”


    王導充滿怒氣的看著他:“馬茂年,出了人命你負不負責?”


    馬茂年撇清關係:“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王導的精神時刻緊繃著,他要對他團隊裏的人負責,可是現在他的團隊死了那麽多人,隻是拍攝紀錄片而已,他壓根想不到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王導怒目而視:“跟你無關?就是你,把我們大家弄到這個鬼地方來的!”


    “你沒事吧?我怎麽說的?我說過了,我沒逼你們任何一個人!不是我拿槍逼著你們來的!”馬茂年理直氣壯的說道,“到現在這個地步,隻能往前走,否則都他媽的得死!”


    王導氣的渾身發抖,如果不是他逼著他們第二次下地宮,那時候他們說不定就迴去了,就不會死這麽多人!


    他還想繼續爭論,無邪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無邪當起了和事佬:“蘇難,天色不早了,讓大家都歇著吧,明天一大早還得趕路呢。”


    王導隻得暫時咽下這口氣,眼神卻盯上了無邪腰間的那把槍。


    迴到房間裏,黎簇不明白:“無邪,葉蕭和黃嚴的死狀一樣,你知道那明明不是下毒,你為什麽不說?”


    “什麽時候說什麽樣的話,以後你就明白了,多看,多聽,多學。”


    黎簇把頭搖的像撥浪鼓:“我還是不明白,你明知道這家店有問題你不和他們說,這樣不是都會陷入危險嗎?”


    無邪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的目的是進入古潼京,至於誰跟我進去那不重要,我們可不是來玩過家家遊戲的,小朋友。”


    黎簇咬了咬牙,弱弱的抗議道:“那你這不就是縮頭烏龜的行為嗎?”


    江栗甩了甩長發,伸了個懶腰:“有的時候想做縮頭烏龜還做不成呢,珍惜現在可以做縮頭烏龜的日子吧,黎簇。”


    門突然被敲響,王萌萌過去開門,是王導團隊的果子,她說道:“曾爺現在情況不太好,可以給我點藥嗎?我能進去嗎?”


    果子進門,她看情況看的十分透徹,試圖扒上無邪的團隊:“曾爺一直在咳嗽,情況不太好,王導也變得特別暴躁了,還是你和無攝影最靠譜了,我可以跟著你們嗎?”


    王萌萌給了她兩片藥:“我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果子不死心,還是想要試圖給自己找個靠山:“我不會給你們添亂的,我隻想活著出去!”


    江栗扣了扣桌子,意味深長道:“你難道沒聽到蘇難說的話嗎?我們也不是什麽善良之輩哦~你最好離我們遠一點。”


    果子看著他這張臉,感覺如果把老麥換成他,她也不是不行。


    無邪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嘴角抽抽,板著臉趕人:“天色已晚,趕緊迴去休息吧,栗子,我們也走了。”


    幹嘛呢幹嘛呢,這是什麽眼神,當他不存在的嗎?


    江栗應了一聲,兩人離開迴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清晨,黎簇從噩夢中驚醒,他看到窗外嘎魯正在往蘇日格的墳上埋花,他穿上衣服走出去,教他怎麽埋花。


    楊紅露也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個放了些水的瓶子:“你們這樣不行,這個花的根被拔了之後就活不了了,得放在這瓶子裏養。”


    她把花放在瓶子裏,隨後放在了蘇日格的墳前:“拜拜,拜拜。”她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黎簇也拜了拜。


    “拜拜,拜拜。”嘎魯傻笑著,雙手合十拜了下去。


    正當黎簇為嘎魯是個傻子,不懂生死離別而慶幸的時候,嘎魯卻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黎簇眼神複雜,心頭不由得湧上淡淡的悲痛,或許蘇日格罪孽多端,但嘎魯卻是什麽也沒有做過。


    或許嘎魯從來都不是傻子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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