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豐老師兩次變卦,同學們也學機靈了些,沒有立刻動手修改策劃,果然,隔天大家又被豐老師集合在教室


    這次見麵,同學們的表情越發坦然,豐老師的表情卻越發凝重,青筋暴起的左手按在講台上,幽幽道:“事態...”


    神色了然的許連翹望著豐老師為難的樣子,直接了當的問道:“您就直說,需不需要我們改策劃吧”


    “不用了”豐老師神態萎靡,喪氣的搖搖頭,低吟道:“但是...”


    兩次變故,讓大家迫切想要知道答案,鍾白心急之下,脫口而出道:“這個節骨眼就別裝神秘了,直說吧,小翠兒”


    被最後的幾個字眼刺激到的豐老師,猛地抬起頭,淩厲的雙眸瞪著鍾白,冷聲道:“你剛剛說什麽”


    意識到自己失言的鍾白,低頭向後躲避,身旁的許昭年探出身,雙眸一轉,解釋道:“呃,豐老師,她們剛剛的意思是說,有什麽您就直說,我們能接受”


    此時的豐老師,心中幾多愁緒,也不去計較,走到講台中間,掃視眾人,眼中滿是愁思


    “但是,這次布村的邀請名單裏沒有我們學校”


    滿臉不可置信的餘皓,嘴角微翹站起身,問道:“真的嗎?”


    唿吸沉重的豐老師無言以對,微微點頭表示認同,底下的同學們看見豐老師點頭後,心神便被喜悅占據,不顧場合,從座位上直直跳起來,慶賀起來


    “呀唿!!”


    “正好我的策劃案改的一團亂麻”


    “所以”一腔怨氣的豐老師大聲壓過同學們的慶賀聲,繼續說出令自己無比沉痛的消息


    “校領導非常生氣,要求你們必須去參賽,而且必須獲獎,如果你們慘敗而歸,那麽,學校就會把你們的畢業證放逐到布村傳媒技術學院,而你們的班主任我,年終獎也泡湯了”


    剛剛還在慶祝的同學們,聽到這個消息,一個個倒在椅子上,路橋川緊盯麵色悲痛的豐老師,心中不解,猜測道:“流放畢業證這事,是你嚇唬我們的吧”


    “沒錯”陷在悲傷中的豐老師,沉沉點頭,轉身平複心情的同時,低吟道:“但你們可以先抱怨一下”


    方才失言的鍾白,望著豐老師蕭索的背影,一時不忍,關懷道:“你要是想抱怨就抱怨吧,老師”


    “謝謝”感到一絲人文關懷的豐老師,轉過身低聲道謝


    沒有一絲光彩的雙眸,隨著豐老師唿吸聲越發粗重,漸漸燃起火光,麵色也逐漸變得燙紅,梗著脖子大聲喝道


    “我這學期嘔心瀝血從教務處搶出二十天,先被學院占了,我忍,然後被學校占了,我還忍,占完以後還要無限上綱上線,我再忍”


    “最過分的是,你們去秋遊的時候,我被學校外派到和田去,跟其他老師一起拍攝紀錄片,在我無法監督你們的情況下,你們獲不獲獎,憑什麽要跟我的年終獎掛鉤”


    一口氣將心中委屈發泄出來,豐老師還沒將唿吸調勻,眼神焦灼的雙眸盯著班對,語氣急切的喊道:“鍾白,許昭年”


    “你們的策劃寫的很好,雖然部分鏡頭設想的有些天馬行空,但是,隻要把它們一一完成,拿下宣傳片獎應該不成問題,拜托了,不要縮水,我的年終獎就靠你們了”


    兩人被豐老師盯的有些發毛,勉強咧開嘴角,訕笑迴道:“知道了,豐老師”


    “謝謝”豐老師注目兩人片刻,點頭高聲致謝


    自己的年終獎保住一半,豐老師此時的心情稍稍平複,拿出昨晚整理好的名單,宣布道:“我按照你們的策劃,給你們分了組,組長負責幫助組員趕上進度和保證質量”


    讀完名單後,豐老師抬眸望著底下左顧右盼的路橋川,不等他舉手提問,當即解釋道:“路橋川,你這次作為總統籌,負責同學們的安全和拍攝需要,不強製要求拍片子”


    “哦,我明白了”路橋川正想提問,聽完豐老師的解釋後,失神片刻,愣愣點頭


    對比路橋川,身兼重任的許昭年、鍾白滿眼羨慕的望著他,低聲道:“實名羨慕”


    豐老師將正事說完,怨氣也發泄完,隨即收拾東西,臨走前最後留下一句:“如果有什麽是班長解決不了的,打電話給我,但是我去的地方信號不好,別抱什麽期望”


    說完便消失在門外,大家也起身迴宿舍收拾東西,一身輕鬆的路橋川舒展身子,躺靠在椅子上,愜意道:“這下我是解脫啦”


    離開座位朝著門口走去的同學們,身形一頓,幽深的眸光盯著不知死活的路橋川,不知是誰喊了句:“兄弟姐妹們,這人好欠那”


    眾人的情緒瞬間被引爆,怪叫著撲上前將往他們身上撒鹽的路橋川狠狠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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