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節課,心碎的葉老師留下了拍攝視頻的作業,思如泉湧的鍾白更是直接拋下許昭年,迴宿舍專心創作


    鍾白將人生第一部作品創作出來後,趁著中午吃飯的時候,找許昭年分享自己的心血大作,同樣好奇的許昭年接過劇本仔細研讀起來


    看到一半,許昭年就後悔了,邏輯混亂,劇情狗血,通篇錯別字,最關鍵的是鍾白居然還畫了插畫


    看完剩下的一半,許昭年眼睛刺痛,胃裏一陣翻湧,但為了不打擊鍾白的信心,借著劇本的阻擋,緩解許久後,才放下劇本


    望著鍾白那張歡喜和期待的俏臉,強忍不適的許昭年沙啞的說道:“劇本寫的不錯,代入感非常強,你打算讓誰來演男一號啊”


    心血被最在乎的人高度讚揚,竊喜的鍾白抱著靠枕,嬌羞的說道:“人家本來想讓你演的,但是我要當導演,女主角就不能演了,所以,就在任逸帆和路橋川裏麵挑一個吧”


    逃過一劫的許昭年,勉強打起精神,淺笑著迴道:“好,我支持你,先吃飯吧”


    “嗯”,心情大好的鍾白不停的給許昭年碗裏夾菜,不想讓未婚妻傷心的許昭年強忍著不適大口的往嘴裏塞


    據不完全統計,這頓飯下來,許昭年至少連續去了八躺廁所


    中午被自己的未婚夫高度讚揚自己的劇本,鍾白自信心爆棚,下午就約路橋川和任逸帆出來,準備選擇男一號


    還不知大難臨頭的兩人,接過劇本,一邊翻開,一邊順口問道:“許先生呢?怎麽不見他人”


    還沉浸在欣喜中的鍾白,輕聲迴道:“他跟我說,中午吃多了,去買消食片了,一會再過來”


    “對了,許昭年已經看過了,他十分看好我的作品,你們可以進行朗讀,讀的聲情並茂的那個人,我會讓他做我的男一號”


    兩人點了點頭,開始看鍾白的劇本,鍾白的語文成績怎麽樣,兩人心裏都有數,但這畢竟是許昭年看過的,想著再難看也難看不到哪去


    看完第一頁,兩人忍不住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驚愕、恐懼和憤怒,看完劇本後,兩人心中五味雜陳,遲遲沒有說話,仿佛在思索自己前半生造的孽


    沉默良久,兩人雙眼彤紅,緊緊抿著嘴唇瞪著餐廳的門口,心想道:“許昭年,你這個王八蛋,為了哄未婚妻高興,竟然毫無底線”


    早就按捺不住分享欲的鍾白,見兩人放下了劇本,急忙問道:“怎麽樣,怎麽樣,你們最喜歡哪部分”


    有些反胃的任逸帆,瞄了眼興奮的鍾白,低下頭咽了下口水,委婉的說道:“我喜歡劇中前後的部分”


    同時被未婚夫和發小表揚,內心歡唿雀躍的鍾白,連忙追問道:“我也是,我也是,具體是哪部分”


    “具體,具體.....”,是在編不下去的任逸帆,向路橋川眼神求助,已經緩解一些的路橋川接過話頭,含笑著說道:“全部,他的意思是全部都喜歡”


    “嗯嗯嗯嗯”,被痛苦擊毀精神的任逸帆,木訥的附和著,見狀,欣喜的鍾白翹了翹腳,滿意的去上心理輔導了


    鍾白走後,終於鬆了口氣的兩人,趕緊丟掉手中的劇本,連著要了兩大杯檸檬水,緩解惡心的感覺


    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宿舍後,看著悠哉悠哉躺在床上,翹著腿,哼著歌,戴著耳機喝著奶茶的許昭年,路橋川眼神瞬間直了,眼裏層次十分豐富,委屈,氣憤.....


    盯著悠閑的許昭年,路橋川緩緩靠近,每靠近一步,眼中的殺意便濃厚一分,看著許昭年的脖子近在咫尺,心念道:“你未婚妻的債,就由你來還吧,受死吧,狗賊”


    猛的一出手,瞬間掐住許昭年的脖子,脖子突然受襲的許昭年,眼睛猛地睜開,嘴裏含著的奶茶就像鯨魚噴水一般噴湧而出,翻過身,朝著床邊不停咳嗽


    緩解過後,看到床邊站著的路橋川,臉上漲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惱怒的喊道:“你幹嘛”


    盯著氣憤的許昭年,路橋川沒有辯解,隻是冷冷的迴了一句:“我剛看完鍾白的劇本迴來,她說,你覺得她的劇本很讚”


    自知理虧的許昭年吸了下留在下巴上的殘留的奶茶滴,避開路橋川幽怨的視線,尷尬的迴道:“你得理解我,她畢竟是我未婚妻,這是她人生第一個劇本,我不能讓她傷心”


    “再說,鍾白的語文成績什麽樣,你心裏沒數嗎?我和鍾白什麽關係,你心裏沒數嗎?我的話你也敢信”


    正麵說不過許昭年的路橋川,隻好采用迂迴戰術,打感情牌,眼含熱淚的說道:“許先生,因為你的誇讚,我和任先生一朝不慎,翻開了那個劇本,此刻,我的內心還有些痛”


    從床上俯視路橋川的許昭年,將他的一點小表情盡收眼底,含笑道:“行吧行吧,晚飯我請,好好給你補補”


    目的達成的路橋川頓時喜笑顏開,許昭年正準備躺下去在享受一會,突然坐起身,問道:“你剛剛說,任先生也看啦,他人呢”


    剛放下包的路橋川想起任逸帆臨走時的神情,拿起手機正好看見任逸帆給他發的求救短信,歎了口氣,把手機遞到許昭年麵前,揶揄道:“你未婚妻造的孽”


    無言以對的許昭年,抿了抿嘴巴,拿了件外套,跳下床,直奔校醫療站


    抵達醫療站後,看著麵色蒼白,雙目無神的任逸帆,許昭年伸出輕輕抖動的雙手,顫音道:“帆啊,你這是怎麽啦,你看看我啊,你還認識我嗎?”


    被打擾的任逸帆,看清來人麵容時,眉頭緊皺,幽怨的說道:“賤人,滾”


    “這孩子,都說胡話了”,入戲的許昭年摸了摸任逸帆的頭,伸手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


    實在沒力氣罵許昭年的任逸帆,隻好向一旁的路橋川求助,看著任逸帆如今這副可憐的樣子,於心不忍的路橋川正準備拉開許昭年,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大夫,能給我們開點藥嗎?


    聽著熟悉的聲音,三人聞聲望去,任逸帆同款虛弱的林洛雪和李殊詞互相攙扶著靠在門框上,在場唯一健康的許路二人,趕緊攙著兩人坐下


    看著三人如出一轍的狀態,許昭年狐疑的問道:“你們不會也看了鍾白的劇本吧”


    早已渾身無力的二人,隻好輕輕點點頭,眼看自己未婚妻造的孽越來越大,歉疚的許昭年趕緊訂了小米粥和南瓜粥為三人調理身體,隨後,陪著三人掛完鹽水,心中的愧意才減弱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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