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不省人事的許昭年,睡著正香時,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被吵到的許昭年伸出手四處摸索著,接觸到一陣冰涼的觸感後,雙眼才勉強睜開一條縫,看了下來電顯示


    接通後,許昭年還沒來得及發泄被吵醒的怨氣,耳膜就被電話裏傳來的喊叫聲刺激到了,受到應激反應的許昭年趕緊把手機移開


    即便,許昭年已經完全伸直手臂,將手機最大範圍遠離耳朵,可手機傳出來的聲音卻絲毫不亞於開了擴音加上媒體聲音開到一百的程度


    被震到耳朵的許昭年,用另一隻手掏了掏耳朵,才有功夫去聽電話裏的內容


    “許先生.....許先生........許先生,你跟鍾大哥訂婚了,居然不告訴我們,你還把我們當好朋友嗎?.....”


    電話裏不斷傳來任逸帆的叫嚷聲,根本插不上話的許昭年索性把手機往床上一扔,起床洗漱,等許昭年收拾好以後,再迴來時,電話的聲音才弱下去一點


    臉上勾起一抹壞笑的許昭年,拿起手機調侃的說道:“怎麽不說話啦,我以為你能說到我吃完早飯呢”


    “咳咳...咳咳咳....畜生.....閉嘴”


    對於許昭年的揶揄聲,電話那頭的任逸帆因為說了太多話,咳的上氣不接下氣,隻能勉強迴了幾個字


    見任逸帆敗下陣來,早已準備良久的路橋川接過手機,痛心道:“許先生,作為跟你一起長大的發小,我以為咱們之間早就親如一家人,沒想到.....唉”


    聽著路橋川哀怨的聲音,自知理虧的許昭年隻好轉移話題,含笑著辯解道:“鍾白,在你們旁邊吧,我本來就打算今天把你們約出來,跟你們說的”


    智商在線的路橋川,根本不理會許昭年的狡辯,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要轉移話題,許先生,你的行為已經深深傷害了我們之間的友情,你說,你要怎麽彌補”


    孤立無援的許昭年,隻好低頭認輸:“好吧,你們在哪,我去找你們”


    首戰告捷的路橋川,得意的朝麵前的兩人豎起兩根手指,隨後,自得的說道:“我們就在我家樓下的麵館,你來吧”


    “好的”,收到地址的許昭年,跟爸媽打聲招唿,便朝著麵館趕去


    抵達麵館後,許昭年淺笑著走到三人身邊,三人把目光集中在許昭年身上,開心的路橋川、佯怒的任逸帆,欣喜的鍾白


    一門心思放在鍾白身上的許昭年,痛快的無視了兩人的目光,坐到鍾白身邊,看了一會,湊上前輕吻了一下鍾白的臉頰,柔聲道:“夫人,早安”


    半扇發簾擋住了鍾白泛紅的臉頰,低著頭抿了抿嘴唇,迴吻了許昭年的嘴角,淺笑道:“相公,早安”


    先被無視,後被恩愛暴擊的路橋川和任逸帆,嘴唇輕輕顫抖,牙齒也吱吱作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忿,猛的一拍桌子,任逸帆先聲奪人,慷慨激昂的說道:“你倆夠了,公共場所注意點”


    話音未落,路橋川緊跟著說道:“沒錯,還有你,許先生,不要以為轉移注意就能逃脫製裁,鑒於你的行為實在太惡劣,所以我們決定”


    飽受傷害的兩人對視一眼,同聲道:“下學期的攤位都由你來收”


    “憑什麽”,原本還沉浸在甜蜜中的鍾白,一聽這兩人欺負自己的未婚夫,當即暴走


    這一聲怒喝,讓兩人原本十成的底氣,當即去了一半,靠著剩下的一半底氣,任逸帆雙手扶在桌子上,勉強挺直腰板,色厲內荏的說道:“鍾大哥,這件事是許先生有錯在先”


    助攻的路橋川在一旁應聲道:“是啊,而且,犯錯就要認罰,我之前犯錯,不就引咎辭職了嗎?”


    不占理的鍾白,連續張了幾下口,都說不出話來,一旁的許昭年看著兩人逐漸得意的神情,嘴角悄悄勾起


    肚中壞水翻湧的許昭年伸手摟住鍾白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瞄了一眼愈發得意的兩人,輕聲道:“沒事,既然是我錯了,我認罰”


    本就洋洋得意的兩人,在聽到許昭年服軟後,激動的對拍一掌,右手握拳上下擺動,身子來迴晃動


    時刻盯著兩人的許昭年,讓兩人得意一會,倏忽間,神色無辜的說了一句,讓二人瞬間凝固


    “不過體力消耗過大,吃的也要多一點,到了月底可能就沒有錢來資助我的兩位摯愛親朋了”


    被許昭年一提醒,意識到自己掌握經濟大權的鍾白,狡黠的笑道:“哦,是啊,動的多了,自然吃的要多點,可不能讓我未婚夫餓著,到了月底,我可能也沒辦法資助我兩位最好的朋友了呢”


    見凝固的兩人神態有些悸動,許昭年歎了口氣,故作心痛的說道:“唉,怎麽辦呢,讓我兩位摯愛親朋餓著,我於心何忍呢”


    心意相通的鍾白,適時上前,撫了撫許昭年的胸口,配合道:“沒事沒事,大不了,我們湊一湊”,說到這,停頓一下,瞄了眼凝固的兩人,別有深意的說道:“怎麽樣,也要讓其中一位活下去”


    戲演完的許昭年和鍾白,揶揄的看著正在頭腦風暴的兩人,想看看這脆弱的聯盟什麽時候瓦解,


    方才還親如兄弟的兩人,對視一眼後,狡猾的任逸帆先發製人,上前捂住路橋川的嘴,從手縫流出的聲音,隱約可以聽到賤人二字


    製住競爭對手的任逸帆,扭頭就對自己父母,展開孝子攻勢,眼含熱淚的說道:“我可是你們的孩子啊”


    “你們忍心看著我餓死嗎?你們忍心看著我因為沒錢而被女生鄙視嗎?不!我知道你們不會忍心的”


    “無論,我做錯了什麽,你們都會原諒我,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說完,入戲頗深的任逸帆靠在路橋川頭上大哭起來,許昭年和鍾白對視一眼,饒有興致的看任逸帆的表演


    哭了一會的任逸帆,見兩人遲遲沒有叫自己停下,就知道自己失敗了,隻好鬆開路橋川,繞到鍾白身邊,靠在鍾白的肩膀上,開始撒嬌,耍無賴,祈求寬恕


    終於唿吸到新鮮空氣的路橋川,猛喘幾口粗氣,顫抖的手指著此刻正在出賣尊嚴的任逸帆,眼神裏的內容十分豐富


    用視線譴責完任逸帆後,路橋川也開始為自己的救濟金找補,雙手十指交錯,咬著下嘴唇,看向許昭年,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歉意和渴望,


    正在攻略鍾白的任逸帆,見自己的競爭對手已經出現,嘟著嘴,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拱火道:“其實,剛剛的一切都是路先生策劃的,我本想反抗,怎奈何勢單力薄,隻能屈服在他淫威之下”


    被任逸帆背刺的路橋川,驚訝的看了眼得意的任逸帆,眼裏閃過一絲厲色,心想道:“好,任逸帆,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隨後,戲謔的眼神一邊看著任逸帆,一邊拿出手機,開始播放起了錄音,任逸帆得意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通過聲音,甚至能腦補出當時那副嘴臉


    背刺不成反被埋的任逸帆,在三人調笑的眼神中,低著頭坐迴位置上,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路橋川的肩膀,不忿道:“你這個雞賊的家夥,居然還錄音”


    “哼”,對於任逸帆的狡辯,路橋川冷哼一聲,激奮道:“你還有臉說我,剛剛居然毫不猶豫的捂住我的嘴,還背刺我,還好我留了一手”


    理虧的任逸帆抽噎幾聲,有湊到鍾白身邊,靠在鍾白肩膀上,哭訴道:“啊啊啊,他們...好可怕,心思好多,我...好怕”


    耳朵被吵的不行的鍾白,輕皺眉心,捏著任逸帆的耳朵,提了起來,被拉著耳朵的任逸帆一邊慘叫一邊乖乖直起身


    畢竟看著長大的孩子,心軟的鍾白,捏著任逸帆耳朵,告誡道:“以後,注意點,再有下次,我也不幫你了”


    “嗯嗯”峰迴路轉的任逸帆,激動的抱住鍾白的肩膀,撒嬌道:“親媽”


    對此,許昭年也轉過頭,戲謔的看著路橋川,狡黠的笑道:“路先生,你呢?”


    此刻,已經是孤家寡人的路橋川,捂著嘴,抽泣道:“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但是,我今天讓你們不開心,所以我不配做人”


    “哎呦,好了好了”玩的差不多的許昭年,坐到路橋川身邊,拍拍肩膀安慰幾聲,路橋川也順勢靠在許昭年的肩膀上


    都被抱住的許昭年和鍾白,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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