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聲不吭,出了雅園,外麵的冷風一下子將我包圍,但我才剛泡完溫泉,並不覺得冷,反而頭腦陣陣清爽。


    嗎的臭女人,惹火我了我又給我潑冷水,真就把我當猴耍了唄?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老子也不是沒了你就不行,我草。


    我直接打車離開,按照信息提示去了一趟有關部門,我白天被肥豬馬抓住的時候,車子停在路邊,車胎還被放了氣,所以被扣了,我拿出所有證件,然後交了五千塊的罰款,才把車領走。


    我先是打電話迴醫院,得知我媽情況一切良好,這才放心,然後我又打電話給前妻,她好像在跟別人吃飯,有顧慮,講話支支吾吾的,我知道肯定是白鶴,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我也不管她,問清楚兒子目前病情穩定,這才掛了電話。


    媽個比。


    怎麽每個女人都這樣,全在逼我發火,我原本想直接迴家的,結果微信有人給我發了消息,點開一看發現是糖糖,她問我現在在哪,我告訴了她大概的位置,她就給了我一個定位,說你來我家吧,我家剛好就在附近,放心,我一個人住。


    晚上十一點,我來到了糖糖的家,是一個普通小區的兩居室,住八樓,算是精裝修的公寓吧,地上鋪著雪白的絨毯,脫了鞋踩在上麵很舒服,大廳和房間收拾得很幹淨,旁邊放著兩台電腦,還有直播的設備,糖糖說她晚上迴家偶爾會直播一下,播的是asmr,不露臉,隻發聲音,雖然不算火,但也有好幾萬的人氣。


    我這是第二次見她,這個比我小了七歲的女孩子,還是在酒吧的那身打扮,紮著雙馬尾,正在調揚聲器,她的椅子很好看,粉色的,是那種電競椅,她跪在上麵的樣子深深刺激了我,我在後麵直撲而上,讓她抓住椅靠,一把捋起裙擺,摘掉胖刺,盤龍頃刻間原形畢露,就開始於溪澗發力揉入。


    糖糖十分驚慌,又不敢說話,隻能迴過頭來,有點幽怨的樣子,用口型說:“快停下,我還在直播呢……”


    我二話不說就開始狠聳,仍舊像上次那樣,緊緊低頭看著,透過那近乎半透明的雪膚,我能依稀看到兄弟在溪澗逞兇的影子,這種視覺震撼真的太驚人了,尤其是轉頭一看,電腦屏幕上滿是觀眾的問號,很多人問這是什麽聲音,怎麽跟平時不一樣啊,主播家裏是不是來了男人,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啥的。


    糖糖隻能強裝鎮定,顫抖著聲音解釋,說最近有點感冒,直播質量可能會有所下降,觀眾居然被騙過了,不少人開始狂刷禮物,還有很多人在刷問候,我看著有點好笑,但也刺機,嗎的,這感覺就像在大街上一樣,令人血氣上湧。


    整整一個小時,當盤龍隱去,糖糖也剛好關掉直播,她縮在椅子上,說你幹嘛這樣,差點就露餡了,我還要直播賺錢呢,一個月五千塊,可不能砸了飯碗。


    我鉗住她的腿彎,狠狠低著,說五千塊算什麽,以後我一個月給你五萬。


    糖糖表情有點異樣,說你是要包我?


    我說對,那你願不願意?


    糖糖搖了搖頭,說我不要被包,而且五萬太少了,我要你的所有錢,行不行?


    我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雖然我喜歡她,但我畢竟還不夠了解她,默默坐到旁邊,點起一根煙,半響才對她說:“在一起這種話不要對我說,我現在不相信女人,不過我會盡量滿足你的,如果你要錢,那我就努力給你賺,十萬不夠就一百萬,一百萬不夠,就一千萬。”


    糖糖有點開心,去給我泡了一杯奶茶,問我你今天去哪了,浪哥打了好多電話過來,問你在不在我這裏,那個語氣真的……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麽著急的樣子。


    我有點累,把頭枕在糖糖的蹆上,她身上很香也很軟,我把今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跟她講了一遍,糖糖聽完就有點驚訝,說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不僅是浪哥,連肥豬馬、德叔都想跟你搞好關係,看來你賺錢的能力確實很厲害……不過你要小心楊二虎,萬不得已,千萬不要跟他起衝突,這個人很厲害的,會散打,隻有泰山能打得過他。04


    我看她好像對楊二虎很了解的樣子,就說你是不是認識他,是不是跟他有什麽關係?糖糖就支吾起來,讓我別問了,以前確實有關係,但現在已經陌路人了。


    我隻好轉移話題,說你住的地方太小了,改天我給你換個小別墅,帶遊泳池的,糖糖很開心,明明我們才第二次見麵,卻熟悉得像相處了很多年的情侶,她告訴我以前在學校裏的趣事,我告訴她這幾年走過的經曆,一直到了淩晨三四點,中間數度巔狂,最後她實在太累了,竟然倚在我懷裏睡覺過去,我今天被林雪惹起了心底最深的火,任盤龍浸在溪澗,整晚都是猙獰的兇相,時不時聳一下,惹得睡夢中的糖糖頻頻蹙眉。


    到了第二天早上,八點不到,我本來打算眯一會的,結果被電話驚醒了,一看才發現是醫院打來的,醫生告訴我兒子的骨髓匹配上了,正加急從隔壁市運送過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能進行手術,讓我過來簽署一下手術協議書。


    骨髓移植屬於大手術,是有一定風險的,況且兒子才五歲,免疫力很差,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前妻還沒來,醫生詳細跟我聊了手術的各個步驟,以及可能遇到的風險,最後一問才知道,骨髓加手術費加後期的各種藥物、護理費等等,要一百九十多萬,我雖然被嚇了一跳,但是也理解,畢竟骨髓來自隔壁市的一個八歲的孩子,比兒子大不了多少,人家父母缺錢買房,開口就是一百萬,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兒子死去,隻能選擇妥協。


    到櫃台那邊交了錢,我卡上還剩下十三萬的餘額,我媽還沒出院,護理費也挺貴的,無形的壓力一點一點壓在了肩膀上,我望著醫院大廳的掛鍾怔怔出神,心情沉重得幾乎要踹不過氣。


    當然,我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公司破產、老婆出軌、兒子重病等這麽多事情,都沒有把我壓垮,區區沒錢算什麽?以前我不知道可以倒騰設計圖,但現在我知道了,隻要有實力,想賺快錢根本不是問題。


    到了中午,前妻終於來了,聽說兒子的骨髓匹配上,她也很開心,不過聽碩我交了這麽多錢,她的表情就有點尷尬,然後假惺惺說你怎麽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我是小陽媽媽,就算再怎麽困難,也應該替你分擔點壓力的,大不了我迴家找我爸媽要而已。


    我心裏暗罵臭三八假仁假義,等你找你爸媽要到錢,兒子早死了,反正撫養權我會拿迴來的,我的兒子我自己治,不需要你們外人插手。


    中午我買了飯迴來,兒子胃口挺好的,吃了小半碗,前妻今天情緒有點不對勁,一直望著窗外,好像有什麽心事的樣子,大概是下午一點半吧,我準備到樓下去看我媽,結果白鶴這個鱉孫來了,手裏還捧著一捧玫瑰花,前妻估計有點尷尬吧,就讓他趕緊走,結果白鶴冷笑一聲,將玫瑰花塞前妻手裏,說走什麽走,反正遲早都要公布的,現在說不也一樣?


    我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白鶴從褲兜裏摸出兩個紅色的本子,臉上的笑容忍都忍不住,就差沒有哈哈大笑了,用一種十分挑釁的眼神看著我,說昨天我跟佳佳已經去民政局登記結婚了,現在我們是合法夫妻,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要是再敢對她動手動腳的,我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我如同被人當頭一棒,打擊確實有,但也不是很大,前妻低著頭不敢看我,裝出一副愧疚的樣子,我也沒說什麽,反正我們都離婚了,她愛跟誰好跟誰好,我從門後拿了跟掃把,說婊子配狗天長地久,祝福就算了,你們不配,現在立馬滾出我兒子的病房。


    白鶴十分得意,說我知道你受不了,陳歌,你鬥不過我的,現在小陽的撫養權在佳佳手上,隻要你一天不拿迴去,小陽就一直是我的兒子,隻要我願意,我可以讓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他!


    我怒從心頭起,正準備抽死這個傻比,結果這時候手機響了,一聽居然是肥豬馬打來的,他在電話裏衝我大吼:“限你三十分鍾之內出現在我麵前,草你祖宗的,昨天竟然敢在德叔麵前戳我脊梁骨,今天老子非把你的皮扒下來不可!”


    我罵了句滾你嗎的,正準備掛電話,結果肥豬馬陰測測地說了句:“你現在在博愛醫院對吧?你老媽跟你兒子都在住院,你信不信他們晚上會出點什麽意外?”


    我氣得火冒三丈,真沒想到肥豬馬居然把消息打探得這麽清楚,草你嗎的,別讓我有錢,別讓我有勢力,不然我一定會弄死這頭死肥豬的,我發誓!


    肥豬馬估計不想把我逼得太緊,就放緩了語氣說:“陳歌老弟,我今天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趕緊來見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我說了聲好,讓他給我發手機定位,立即就到停車場開車,我知道這一次去非同小可,但我沒得選擇了,隻能硬著頭皮上。


    剛把車開出醫院,微信就收到了一條消息,是王大浪發來的,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放心去見肥豬馬,今天我們一起幹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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