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祖師爺
我在恐怖電影裏學道術 作者：無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五鬼術，在人們眼中最為出名的便是白娘子傳當中，小青所使用的五鬼運財術，而在茅山教的說法當中，五鬼的用法並沒有那麽狹隘，基本上大部分的事情都能催動五鬼完成。
一般來說，那五隻鬼是操縱者供奉的，像目前這個情況也是不得已，蔗姑身上估計也就帶了一些符紙一類的東西，頂多是還有一些法器，所以這五隻驅策的小鬼是她現場抓的……
那蟒蛇精被四目身上的祖師爺一陣摔打，這個時候隻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旁邊的蠍子精早就已經自顧不暇，更不能上前幫忙什麽的。
祖師爺見那蛇精這個時候已經半身不遂氣息奄奄，正想給它治療一下，來個脖子右擰，動手比劃了兩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還是不夠大，於是便一邊摔打著一邊找到了四目的那柄巨劍，然後對著蛇頭，一劍，就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一邊的狼妖雖然修為在豹子精內丹的催動下暴漲，但是兩位的九叔本領不差，一時間圍攻之下，它還是討不了什麽好。這個時候它正缺些外力，所以在看見蟒蛇精死亡的時候，那幽綠色的眼睛便瞬間亮了起來。
它看著那變得魁梧到不正常的道士，趁對方不注意便繞到了蟒蛇精屍體的七寸處。
蛇精的妖丹一般都聚集在這裏，因為它們經常會將自己的蛇膽當作孕育內丹的材料……
祖師爺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等到那狼妖迫不及待要掏挖蛇屍的時候，就直接一劍拍了過去。
那狼妖被瞬間拍飛，即便是狼族擁有銅頭鐵股豆腐腰的稱號，這時候的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四目道長的大寶劍更是被拍地直接斷裂開來，祖師爺看著手裏斷開的寶劍，輕輕“嘖”了一聲，緊接著就見他四下張望著，試圖能夠找到趁手的兵器……
那大寶劍雖然不結實，但是用起來還是蠻順手的，整體差不多五尺四寸，一米八左右的樣子，掄圓了拍東西簡直不要太爽！
張景看著對方那愛不釋手的樣子，就是斷掉的劍柄握在手裏，也依舊愛惜地舍不得丟掉，似乎是在迴味剛才的感覺，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四目道長的東西看起來都不太結實，他的房子是這樣，他的法器也還是這樣，掄那柄造型誇張又不耐用的大寶貝，還不如掄他呢……
他長了嘴，掄圓了抽的同時還能咬人！
張景心裏這麽想的時候，卻見祖師爺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但是緊接著又馬上掃了迴來。
張景：？
不是……
我就在心裏這麽想想，你認真的？
不過好在對方隻是看了自己一眼，臉上帶上了一些感興趣的表情，緊接著又馬上將目光給挪了開來。
張景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祖師爺沒有找到趁手的兵器，倒也不氣餒。他本來就是主修肉身的道士，雖然現在附身的這個小輩跨專業找到了自己，但是同為茅山的道士，那是能幫就幫！
沒有好玩的兵器，就用自己的拳頭！
祖師爺心裏這麽想著，便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旁邊在地上掙紮的狼妖身上……
那好家夥，一頓拳拳到肉，狼妖即便想要逃走，也還是被祖師爺給拎迴來一頓胖揍，這樣往複幾次，對方就再也不敢動彈了。
旁邊的蠍子精看著眼前這樣慘無妖道的場景，心有戚戚，但卻不敢貿然挪動，從而吸引了這個暴君的視線。
可怕什麽來什麽，對方即便是再努力地遮掩自己的氣息，祖師爺在教訓完眼前這頭小狼崽子後，依舊將視線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
蠍子精驚恐之間趕緊跑路，可還沒等它掙開蔗姑招來的五鬼，往外跑出幾步，那祖師爺便瞬間出現在了對方的麵前……
“放過我，放過我，我隻是被它們忽悠來的，說這裏有好東西，不是存心要害你們……”
那蠍子精嘴裏說著求饒的話，兩隻鉗子和尾後的毒刺卻是高高地立起。
祖師爺見狀輕蔑一笑，當初他還沒進地府任職的時候，那可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體修修士，一隻剛剛摸到化形門檻的小妖，別說要傷他性命了，就是站著不動讓它破自己的防，那都是難如登天的！
他心裏這樣想著，便直接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然而祖師爺終究是忘了一件事情，雖然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修為是和自己生前一模一樣，可現在這具身體是四目道長的，四目的身體防禦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那蠍子精被祖師爺嚇破了膽，這時候也不敢真的用自己的毒針去刺對方，生怕真的激怒了這個人類，到時候自己隻怕是死無全屍了。
於是它便揮舞著自己的兩隻鉗子防禦，亂舞亂動之間，它忽然感覺自己的鉗子似乎是夾中了什麽東西，因恐懼而閉上的眼睛睜開，隨即就見自己的鉗子夾住了四目的胳膊。
對方痛得的臉紅脖子粗的，痛唿之時一口氣泄出，被請上來的祖師爺便又迴去了，原本粗壯的身材，此時也漸漸地恢複到了原本的體型……
四目道長這個時候心裏大駭，也顧不得被夾的生疼的胳膊了，連忙對著旁邊的九叔等人求助道：“師兄！千鶴師弟！快來幫我！”
蠍子精原本已經害怕到不行，此時見這名奇怪的人類道士恢複了剛才的身形，他身上的那股莫名威壓也消失之後，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它那分布在頭兩側，呈兩列突出的複眼閃了閃，緊接著便再次兇相畢露。
它夾著四目道長的手臂，將其硬生生地往自己的嘴邊拖拽，與其同時，尾後的毒刺也高高地揚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來似的。
九叔幾人看得唿吸一滯，這一次他們是來彌補自己當年的遺憾的，雖然迴去之後，活蹦亂跳的四目師弟依舊能夠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可是眼前的這一位他們也是要救的。
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哪怕不是同一個世界，他們也是師兄弟！
然而正當他們想著這些的時候，有一人的速度卻是比所有人都要快！
不是說一人，而是一鬼！
那鬼正是畫皮鬼！
隻見它迅速地抱住了蠍子精的尾巴，盡量地不讓其毒刺紮下，旁邊的蔗姑這個時候都看傻。
“這鬼是怎麽迴事？”
分明是惡鬼的模樣，卻在盡力地救助道士？
張景這個時候也有些驚訝，他剛才的確也是想要和九叔他們一樣，去讓小蝙蝠操縱蝙蝠幻形，將四目道長救下來的，但是這畫皮鬼今天是怎麽迴事？
雖然說他的想法對方或多或少能夠感應到，但是倒也不至於如此積極……
【畫皮……畫皮……】
張景一時間愣在那，忽然，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從畫皮鬼的身上傳來。
【我要那張狐妖的皮……畫皮……好看的畫皮……快幫忙，主人高興了肯定會把畫皮給我！】
張景：……
看樣子是剛才收狐狸精掉落的人皮的時候，被對方給感知到想法了啊……
他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不過那張皮本來就是打算給對方的，它能夠這麽積極地幫忙也是好事，於是便也迅速地反應了過來。
下一刻，漫天飛舞的，烏壓壓的蝙蝠群便全都集中著蠍子精飛舞了起來。
一團團絢爛的金光爆出，盡管那妖精的修為高深，再加上張景的小蝙蝠體內符水的效力已經在開始漸漸減弱了，所以並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實際上的傷害，可是給其帶來的疼痛感還是逼迫著蠍子精將四目放了開來。
後者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見狀便趕忙向著遠處跑了幾步，等迴頭再看去的時候，就見那蠍子精已經被暫時控製住了，便姑且放棄了再次請祖師爺下凡的想法，轉而來到了九叔等人的身邊……
畢竟祖師爺雖然厲害，但如果短時間內請的次數太多的話，對自己身體也是有不小消耗的。
九叔（張景版）見狀，眼中的光芒微微閃了閃，緊接著便和另一個九叔一同趕上前去，隨著金錢劍的抬起落下，一條帶著毒刺的尾巴就被二人合力劈砍了下來。
畫皮鬼配合著後跳開去，緊接著便見那蠍子精發狂了似的抓向了自己身後的二人一鬼。
它一下子遭受了如此大的巨創，反而一下子激發了對方的兇性，幾人險而又險地躲開，蠍子精拖著自己的殘軀狂奔上前，在地上留下了一長串蠍子特有的體液。
張景的那些蝙蝠已經完全沒有效果了，對方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衝上前去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考慮太多，就好像是一輛失控的，橫衝直撞的大卡車一般。
兩位九叔嚴陣以待，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便直接分開，一左一右地站在蠍子精的身側。
後者發出陣陣嘶鳴，想也不想地就衝著其中一人而去。
它挑選的是張景版的九叔！
見蠍子精背對著自己，另一位九叔見狀立馬上前補刀，對方吃痛後揮舞著鉗子夾來，卻被後者輕鬆躲過。
不過這蠍子畢竟是已經成了精的，即便如今喪失了理智，也沒有隻用自己的軀體來戰鬥。它見自己的攻擊沒中，便從嘴巴裏麵吐出了一團妖氣來，那綠幽幽的妖氣就好像是一團鬼火一般，散發著一股妖異的氣息。
緊接著，那東西便在蠍子精的麵前爆炸了開來，一團綠色的霧氣彌漫開，張景這個時候也分不清那兩個九叔哪個是哪個了，見狀便隻來得及叫道：“快走！有毒！”
那倆九叔除妖降魔的經驗豐富，哪又用得著張景提醒，實際上在蠍子精吐出綠色氣團的時候，他們兩人就已經跑開了。
那妖氣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擴散開來，但凡是被裹挾在內的東西，便全都身中劇毒。
四目和一休在院子裏麵豢養的雞鴨鵝，在群妖剛剛現身的時候就被嚇死了不少，再加上被一休九叔等人殺死的低階小妖，此時院子裏的地上，以及附近的山林裏，都堆著數目繁多的屍體。
有一些來不及飛離的蝙蝠幻形，更是直接在原地消散開來，爆炸成一團短暫的金光。
此時被蠍子精有毒的妖氣裹挾住，便紛紛開始被腐蝕，可見其毒液的可怖……
畫皮鬼吱哇亂叫地閃身出現在遠處的山林裏麵，張景雖然不知道它一個鬼幹嘛會怕這些，但是等他迴頭確認自己安全了沒有的時候，卻發現地上的屍體已經被腐蝕出了白骨，甚至連那骨頭，此時都有些消散的跡象。
張景見狀，心中這才明白過來，那蠍子精的毒是妖毒，他想岔了，那已經不能用尋常的毒來衡量。
他這個時候已經處在了安全範圍內，就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同伴們。九叔他們肯定是能夠逃脫的，這點信任他自然是有，然而，和他一起進入副本的那幾個，張景卻是不太放心。
此時他們都在停屍房內作繭自縛，對於外麵戰局的把握自然是沒有多少，萬一毒霧蔓延到房間裏麵，而他們又都沒有反應過來，先不論石子涵他們，小阿哥肯定是保不住的。
如果這一次的任務失敗了，那……
張景僵的要命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做出了皺眉的動作。
沒有複活機會之前怎麽都死不掉，有了之後就一定要死一死，這個定律他也逃不過是吧？
不過還好，或許是那蠍子精的修為不夠，毒霧在擴散到一定的範圍之後便再也沒有向外擴張的跡象。
九叔等人呈一種包圍地態勢圍繞著這團毒霧，兩人隻見每隔一段距離站著，隻等著裏麵的妖物再度出現。
然而，正當大家這麽想著的時候，裏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的鳴叫聲，就好像是一陣風灌入了空洞的洞穴一樣。
緊接著，一具龐大的妖身從裏麵衝出，直逼九叔的方向而去。
張景還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這個時候緊張地別說分清九叔了，他能夠分清男女就不錯了。
一般來說，那五隻鬼是操縱者供奉的，像目前這個情況也是不得已，蔗姑身上估計也就帶了一些符紙一類的東西，頂多是還有一些法器，所以這五隻驅策的小鬼是她現場抓的……
那蟒蛇精被四目身上的祖師爺一陣摔打，這個時候隻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旁邊的蠍子精早就已經自顧不暇，更不能上前幫忙什麽的。
祖師爺見那蛇精這個時候已經半身不遂氣息奄奄，正想給它治療一下，來個脖子右擰，動手比劃了兩下，卻發現自己的手掌還是不夠大，於是便一邊摔打著一邊找到了四目的那柄巨劍，然後對著蛇頭，一劍，就結束了對方的生命。
一邊的狼妖雖然修為在豹子精內丹的催動下暴漲，但是兩位的九叔本領不差，一時間圍攻之下，它還是討不了什麽好。這個時候它正缺些外力，所以在看見蟒蛇精死亡的時候，那幽綠色的眼睛便瞬間亮了起來。
它看著那變得魁梧到不正常的道士，趁對方不注意便繞到了蟒蛇精屍體的七寸處。
蛇精的妖丹一般都聚集在這裏，因為它們經常會將自己的蛇膽當作孕育內丹的材料……
祖師爺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對方的動作，但是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等到那狼妖迫不及待要掏挖蛇屍的時候，就直接一劍拍了過去。
那狼妖被瞬間拍飛，即便是狼族擁有銅頭鐵股豆腐腰的稱號，這時候的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四目道長的大寶劍更是被拍地直接斷裂開來，祖師爺看著手裏斷開的寶劍，輕輕“嘖”了一聲，緊接著就見他四下張望著，試圖能夠找到趁手的兵器……
那大寶劍雖然不結實，但是用起來還是蠻順手的，整體差不多五尺四寸，一米八左右的樣子，掄圓了拍東西簡直不要太爽！
張景看著對方那愛不釋手的樣子，就是斷掉的劍柄握在手裏，也依舊愛惜地舍不得丟掉，似乎是在迴味剛才的感覺，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四目道長的東西看起來都不太結實，他的房子是這樣，他的法器也還是這樣，掄那柄造型誇張又不耐用的大寶貝，還不如掄他呢……
他長了嘴，掄圓了抽的同時還能咬人！
張景心裏這麽想的時候，卻見祖師爺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但是緊接著又馬上掃了迴來。
張景：？
不是……
我就在心裏這麽想想，你認真的？
不過好在對方隻是看了自己一眼，臉上帶上了一些感興趣的表情，緊接著又馬上將目光給挪了開來。
張景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祖師爺沒有找到趁手的兵器，倒也不氣餒。他本來就是主修肉身的道士，雖然現在附身的這個小輩跨專業找到了自己，但是同為茅山的道士，那是能幫就幫！
沒有好玩的兵器，就用自己的拳頭！
祖師爺心裏這麽想著，便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了旁邊在地上掙紮的狼妖身上……
那好家夥，一頓拳拳到肉，狼妖即便想要逃走，也還是被祖師爺給拎迴來一頓胖揍，這樣往複幾次，對方就再也不敢動彈了。
旁邊的蠍子精看著眼前這樣慘無妖道的場景，心有戚戚，但卻不敢貿然挪動，從而吸引了這個暴君的視線。
可怕什麽來什麽，對方即便是再努力地遮掩自己的氣息，祖師爺在教訓完眼前這頭小狼崽子後，依舊將視線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
蠍子精驚恐之間趕緊跑路，可還沒等它掙開蔗姑招來的五鬼，往外跑出幾步，那祖師爺便瞬間出現在了對方的麵前……
“放過我，放過我，我隻是被它們忽悠來的，說這裏有好東西，不是存心要害你們……”
那蠍子精嘴裏說著求饒的話，兩隻鉗子和尾後的毒刺卻是高高地立起。
祖師爺見狀輕蔑一笑，當初他還沒進地府任職的時候，那可是一個遠近聞名的體修修士，一隻剛剛摸到化形門檻的小妖，別說要傷他性命了，就是站著不動讓它破自己的防，那都是難如登天的！
他心裏這樣想著，便直接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
然而祖師爺終究是忘了一件事情，雖然他現在表現出來的修為是和自己生前一模一樣，可現在這具身體是四目道長的，四目的身體防禦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那蠍子精被祖師爺嚇破了膽，這時候也不敢真的用自己的毒針去刺對方，生怕真的激怒了這個人類，到時候自己隻怕是死無全屍了。
於是它便揮舞著自己的兩隻鉗子防禦，亂舞亂動之間，它忽然感覺自己的鉗子似乎是夾中了什麽東西，因恐懼而閉上的眼睛睜開，隨即就見自己的鉗子夾住了四目的胳膊。
對方痛得的臉紅脖子粗的，痛唿之時一口氣泄出，被請上來的祖師爺便又迴去了，原本粗壯的身材，此時也漸漸地恢複到了原本的體型……
四目道長這個時候心裏大駭，也顧不得被夾的生疼的胳膊了，連忙對著旁邊的九叔等人求助道：“師兄！千鶴師弟！快來幫我！”
蠍子精原本已經害怕到不行，此時見這名奇怪的人類道士恢複了剛才的身形，他身上的那股莫名威壓也消失之後，這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它那分布在頭兩側，呈兩列突出的複眼閃了閃，緊接著便再次兇相畢露。
它夾著四目道長的手臂，將其硬生生地往自己的嘴邊拖拽，與其同時，尾後的毒刺也高高地揚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來似的。
九叔幾人看得唿吸一滯，這一次他們是來彌補自己當年的遺憾的，雖然迴去之後，活蹦亂跳的四目師弟依舊能夠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可是眼前的這一位他們也是要救的。
畢竟是同門師兄弟，哪怕不是同一個世界，他們也是師兄弟！
然而正當他們想著這些的時候，有一人的速度卻是比所有人都要快！
不是說一人，而是一鬼！
那鬼正是畫皮鬼！
隻見它迅速地抱住了蠍子精的尾巴，盡量地不讓其毒刺紮下，旁邊的蔗姑這個時候都看傻。
“這鬼是怎麽迴事？”
分明是惡鬼的模樣，卻在盡力地救助道士？
張景這個時候也有些驚訝，他剛才的確也是想要和九叔他們一樣，去讓小蝙蝠操縱蝙蝠幻形，將四目道長救下來的，但是這畫皮鬼今天是怎麽迴事？
雖然說他的想法對方或多或少能夠感應到，但是倒也不至於如此積極……
【畫皮……畫皮……】
張景一時間愣在那，忽然，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從畫皮鬼的身上傳來。
【我要那張狐妖的皮……畫皮……好看的畫皮……快幫忙，主人高興了肯定會把畫皮給我！】
張景：……
看樣子是剛才收狐狸精掉落的人皮的時候，被對方給感知到想法了啊……
他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不過那張皮本來就是打算給對方的，它能夠這麽積極地幫忙也是好事，於是便也迅速地反應了過來。
下一刻，漫天飛舞的，烏壓壓的蝙蝠群便全都集中著蠍子精飛舞了起來。
一團團絢爛的金光爆出，盡管那妖精的修為高深，再加上張景的小蝙蝠體內符水的效力已經在開始漸漸減弱了，所以並沒有給對方造成任何實際上的傷害，可是給其帶來的疼痛感還是逼迫著蠍子精將四目放了開來。
後者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見狀便趕忙向著遠處跑了幾步，等迴頭再看去的時候，就見那蠍子精已經被暫時控製住了，便姑且放棄了再次請祖師爺下凡的想法，轉而來到了九叔等人的身邊……
畢竟祖師爺雖然厲害，但如果短時間內請的次數太多的話，對自己身體也是有不小消耗的。
九叔（張景版）見狀，眼中的光芒微微閃了閃，緊接著便和另一個九叔一同趕上前去，隨著金錢劍的抬起落下，一條帶著毒刺的尾巴就被二人合力劈砍了下來。
畫皮鬼配合著後跳開去，緊接著便見那蠍子精發狂了似的抓向了自己身後的二人一鬼。
它一下子遭受了如此大的巨創，反而一下子激發了對方的兇性，幾人險而又險地躲開，蠍子精拖著自己的殘軀狂奔上前，在地上留下了一長串蠍子特有的體液。
張景的那些蝙蝠已經完全沒有效果了，對方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衝上前去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考慮太多，就好像是一輛失控的，橫衝直撞的大卡車一般。
兩位九叔嚴陣以待，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兩人便直接分開，一左一右地站在蠍子精的身側。
後者發出陣陣嘶鳴，想也不想地就衝著其中一人而去。
它挑選的是張景版的九叔！
見蠍子精背對著自己，另一位九叔見狀立馬上前補刀，對方吃痛後揮舞著鉗子夾來，卻被後者輕鬆躲過。
不過這蠍子畢竟是已經成了精的，即便如今喪失了理智，也沒有隻用自己的軀體來戰鬥。它見自己的攻擊沒中，便從嘴巴裏麵吐出了一團妖氣來，那綠幽幽的妖氣就好像是一團鬼火一般，散發著一股妖異的氣息。
緊接著，那東西便在蠍子精的麵前爆炸了開來，一團綠色的霧氣彌漫開，張景這個時候也分不清那兩個九叔哪個是哪個了，見狀便隻來得及叫道：“快走！有毒！”
那倆九叔除妖降魔的經驗豐富，哪又用得著張景提醒，實際上在蠍子精吐出綠色氣團的時候，他們兩人就已經跑開了。
那妖氣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擴散開來，但凡是被裹挾在內的東西，便全都身中劇毒。
四目和一休在院子裏麵豢養的雞鴨鵝，在群妖剛剛現身的時候就被嚇死了不少，再加上被一休九叔等人殺死的低階小妖，此時院子裏的地上，以及附近的山林裏，都堆著數目繁多的屍體。
有一些來不及飛離的蝙蝠幻形，更是直接在原地消散開來，爆炸成一團短暫的金光。
此時被蠍子精有毒的妖氣裹挾住，便紛紛開始被腐蝕，可見其毒液的可怖……
畫皮鬼吱哇亂叫地閃身出現在遠處的山林裏麵，張景雖然不知道它一個鬼幹嘛會怕這些，但是等他迴頭確認自己安全了沒有的時候，卻發現地上的屍體已經被腐蝕出了白骨，甚至連那骨頭，此時都有些消散的跡象。
張景見狀，心中這才明白過來，那蠍子精的毒是妖毒，他想岔了，那已經不能用尋常的毒來衡量。
他這個時候已經處在了安全範圍內，就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同伴們。九叔他們肯定是能夠逃脫的，這點信任他自然是有，然而，和他一起進入副本的那幾個，張景卻是不太放心。
此時他們都在停屍房內作繭自縛，對於外麵戰局的把握自然是沒有多少，萬一毒霧蔓延到房間裏麵，而他們又都沒有反應過來，先不論石子涵他們，小阿哥肯定是保不住的。
如果這一次的任務失敗了，那……
張景僵的要命的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做出了皺眉的動作。
沒有複活機會之前怎麽都死不掉，有了之後就一定要死一死，這個定律他也逃不過是吧？
不過還好，或許是那蠍子精的修為不夠，毒霧在擴散到一定的範圍之後便再也沒有向外擴張的跡象。
九叔等人呈一種包圍地態勢圍繞著這團毒霧，兩人隻見每隔一段距離站著，隻等著裏麵的妖物再度出現。
然而，正當大家這麽想著的時候，裏麵忽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的鳴叫聲，就好像是一陣風灌入了空洞的洞穴一樣。
緊接著，一具龐大的妖身從裏麵衝出，直逼九叔的方向而去。
張景還是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這個時候緊張地別說分清九叔了，他能夠分清男女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