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和趙小草一起去開的門。


    “月兒?你來幹嘛?”


    畢竟兩家鬧僵以後已經很久不來往了。


    雖然隔壁住著,倒真的抬頭當看不見了。


    “草兒,二嬸子,小少爺被人打破了頭,老爺叫我過來叫夫人。”


    “什麽?怎麽會這樣。”


    二姨驚訝的問道。


    “等下。”


    大姨在自己房間呢。趙小草匆匆忙忙給人叫著,三人就往隔壁沈家進。


    還沒進房間,就聽見了裏麵老太太的哭喊聲。


    “我的孫子來!咋辦咋辦啊!”


    “娘,沒事。……”


    “康兒?”


    大姨一個健步撲了過去。沈安康躺床上,精神還不錯,就是頭上包紮的布上有血。


    “娘,沒事。”


    “怎麽會沒事!頭都破了!去醫館了沒?”大姨一臉心疼的問道。


    “姐姐,現在外麵都難民,去不了鎮上醫館,而且頭上就是被劃了一下。沒什麽大事。


    我已經用草木灰給塗過了。過兩天就沒事了。”


    “什麽!連醫館都沒去!我看看傷口。怎麽能不去看呢!”


    “娘,沒事,已經不疼了。”


    大姨一直要看,沈安康一直攔著不讓。最後大姨眼淚都下來了,沈安康才讓打開包裹的布看了一眼。


    從額頭中間一道帶血的口子一直劃到右邊眉毛下麵。


    很長,還挺深,估計會留疤了……


    “這麽嚴重!誰讓你私自做主用什麽草木灰的!”大姨看完嚇的直接迴頭噴了林芙蓉一臉。


    “你什麽意思!芙兒也是好心,不然一直流血你就開心了?”老太太不爽了。把林芙蓉拉身後,和大姨互噴了起來。


    “我懶得跟你說!


    沈言,你就是這麽照顧兒子的?我問你,康兒怎麽傷的?”


    大姨一臉吃了沈言的心都有了,這才分開多久,自己兒子就傷這麽狠,還沒送醫館,就這傷口肯定是要留疤了!


    她的孩兒啊!


    做娘的怎麽能不心疼。


    沈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低頭沒說話,空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大姨剛想說什麽。


    沈安康卻拉住了她“娘,我今天去後麵山上,想著背會詩詞,下來的時候沒注意踩空了,就……就被地上的樹枝劃到了……”


    不對。


    沈安康在撒謊。


    他說話眼神躲閃頭也低下了。而且,月兒聽完都震驚的看向了沈安康。


    連沈言都震驚的抬起頭看向了自己兒子。隻是依然沒出聲。


    “你……”大姨氣竭。


    “先不說這個了,娘帶你去鎮上。這個傷口太長太深,以後要留疤了。”


    “娘,沒事,都不疼了。而且男子漢留疤怎麽了?”


    ……


    留疤怎麽了?


    趙小草有些想笑。


    “大表哥。”


    趙小草不出言無事,一說話,大家都看向了她。


    沈言眉毛則皺的不像話。


    趙小草還沒說下一句呢。


    沈言倒是開口了。


    也是從她們進門來說的第一句話。


    “既然不去醫館,我稍後去隔壁村請個赤腳大夫過來看看。你們就先迴去吧。讓康兒休息休息。”


    說完起身一副想送客的表情。連大姨都要被說動走了。


    “前大姐夫,你急什麽啊。我們來看康兒的。你現在就去請大夫過來,大夫看完咱們就走了。”二姨一臉笑眯眯的說道。


    氣死人不償命果然是她二姨。


    “大姨父……”


    趙小草也笑眯眯的看向了沈言。


    沈言不說話,就一臉死氣的盯著趙小草。


    從穿過來,趙小草真的是第一次見沈言的表情這麽……陰森。


    “我說,前大姐夫,你這樣看著草兒幹什麽?”


    “沈言?你想幹什麽?我現在連看孩子的機會都不能有了麽?你要請大夫就快點去!


    我們肯定要確認孩子沒事才走的!”


    “姐姐,表哥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讓康兒多休息休息罷了。


    表哥沒有要趕你走的意思。


    ……


    康兒,你勸勸你娘。你爹也是好意,想你多休息休息。”


    “噗嗤——”


    趙小草真的沒忍住笑了。


    這下大家又看向了她。連大姨臉上都露著不讚成的表情了。


    “抱歉抱歉。我剛才真沒忍住。”


    “表妹,你帶我娘她們先迴去吧。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沈安康一臉無奈。頭其實很疼。


    但是他還不能表現出來。


    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讓他娘先離開的好。


    所以一直在忍著呢。


    “康兒,你少說話,躺著休息,咱們等大夫看完你,弄好藥,再把藥帶迴去煎了給你送過來。”


    二姨剛說完,林芙蓉又接過了話。


    “不用的他二姨,咱家人多。


    大夫拿好藥,我親自煎就行。就不麻煩你了。”


    “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是他二姨,這是他娘,你算哪棵蔥?”二姨不爽就懟人。


    “他二姨,你咋說話的?芙兒對小輩好,心疼小輩,你發哪門子瘋?”老太太又懟了迴去。


    “嗬。”


    二姨則是不屑的嗬了一聲沒說什麽。


    趙小草又觀察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發現沈言還在看她,好像怕她說出什麽對他們不好的言論一樣。


    “好了。娘就在這待一會。等會大夫看過你娘就走。”


    “……嗯。”


    沈安康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腦子還有點暈。


    剛想眯眼。


    沈言又說他們先出去。讓他娘一個人照顧。


    果然,還真是怕她了。


    趙小草心裏又無語又想笑。


    現在不說,那疤去不了。以後問題就不會發生了?


    沈安康可是從出生就為科舉做準備的。


    從小到大讀了多少書,經曆了多少春夏秋冬勤學苦練才有現在這些學識,寫的這手好字。


    趙小草心裏更多是對沈言這個男人的無語。


    自己兒子。怎麽受傷的估計他自己已經知道了。隻是為什麽在聽見沈安康說是他自己弄傷的之後會大吃一驚。


    卻沒反駁……


    連月兒都是。


    隻是月兒是一個下人,根本沒有多嘴的權利。


    但是趙小草不想這麽輕易的就讓事情輕飄飄的過去。


    畢竟是她的表哥。


    該出頭時,自己還是會出頭的,不過如果一味的像個蠢貨……


    她可沒救蠢貨的習慣!


    “大表哥,你還是讓前大姨父帶你去鎮上看看吧。不然估計以後……科考無望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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