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陸昂想打麻將,但三缺一,於是戚岩打電話給秋露。


    “喂,露露,我們老板想打麻將,但三缺一,你來給我們湊個搭子吧。”


    “啊……行,但我打的很菜,你知道的。”


    戚岩笑著說:“沒事,我們打的不大。輸贏也不大。”


    秋露想了一會說:“那行吧。”


    一桌四個人,陸昂,嶽西,戚岩還有秋露。繁錦坐在秋露旁邊看著他打。


    陸昂問秋露:“小秋平常經常打麻將嗎?”


    秋露一邊抓牌,一邊笑著說:“迴家過年的時候陪家人打一會,在b城湊不齊麻將搭子,所以打的少。”


    陸昂笑了笑,“我一直讓繁錦學打麻將,我們三缺一的時候,可以來給我湊個腿,但他對這些好像都沒什麽興趣。”


    繁錦笑著說:“打麻將感覺很不務正業啊。”


    秋露打了一張九餅,然後說:“務正業是挺好的,但如果隻務正業,那人生多無趣啊。”


    陸昂打了一張五萬,他表示讚同道:“就是,繁錦,聽到沒,人生除了實驗和課題,還有很多樂趣的。”


    戚岩打了一張七萬。


    秋露說:“謝謝老同學,我胡了。夾七萬。就是,繁錦,陸教授說的對,而且很多娛樂不是不務正業,而是一種社交手段。”


    繁錦笑著說:”這倒是。我最近跟我們秋老師打遊戲,認識了一群小學生。“


    嶽西哈哈大笑,然後說:“難怪那天我看到你王者在線,我還以為你被盜號了呢。”


    繁錦挑了挑眉,問嶽西:“你打什麽職業?”


    嶽西一邊打牌,一邊對繁錦說:“我玩刺客。”


    “哎,那咱們可以組隊啊。我打坦克,我們家秋老師打射手,他有個朋友打法師。”


    戚岩笑著問:“就缺個輔助是吧,我可以打蔡文姬。”


    秋露說:“那咱們是不是晚上就可以泡著溫泉,開黑打遊戲了?”


    繁錦說:“這個可以有。”


    秋露的手氣還算可以,他是純靠運氣型的。打了三圈,他看到大家的茶水喝完了,但包間裏的熱水壺裏沒水了。按了好幾次唿叫鈴,服務員也沒進來,於是秋露對繁錦說:“繁錦,你幫我接牌,我去要壺水。”


    秋露出包間去要熱水,陸昂笑著對繁錦說:“你爸讓我幫他看看,我覺得這小孩不錯。看著挺樸素的。”


    繁錦笑著說:“我們秋老師人特別好。有一次秋露,我,戚岩,我們三個去吃飯,一個服務員上菜的時候把魚湯灑到他衣服上了,腰那兒燙紅了一大片,經理來道歉,秋老師不僅沒讓餐廳再做一份魚,也沒讓那個小姑娘陪衣服,還囑咐經理別難為那個服務員。”


    陸昂點了點頭。


    “小秋看著就挺好說話的,善良是個非常好的品質。你倆怎麽認識的?”


    “秋露是戚岩的初中同學,我過年的時候跟戚岩迴他們家了,我跟著他們一起去聚會,我們就認識了。”


    嶽西突然吐槽到:“我去,你說秋老師和戚岩是同學,意思就是他倆一樣大唄。戚岩,那你確實長得有點太著急了。”


    戚岩笑著罵道:“師兄,不是我長的著急,是秋露沒咋變。”


    陸昂也跟著笑,然後問繁錦:“你媽還是那樣嗎?”


    繁錦點了點頭。“她已經半年多沒聯係我了,我問我爸,我爸說他也沒有她的消息。”


    秋露提著一壺水進來,這個話題就終止了。


    秋露幫大家添了水。然後坐到了繁錦旁邊,他看著繁錦打麻將。


    繁錦看了幾圈,基本了解了打麻將的規則,於是在秋露的指導下開始打麻將了。


    繁錦接了一張七條,問秋露。


    “這張我是不是能胡?”


    “嗯,可以,你胡幺四七條。”


    新手的手氣就是一門玄學。


    自從繁錦開始打,基本就是他在贏。後來有幾次,到了關鍵時刻,秋露先看一眼其他人打的牌,然後把繁錦手裏的一搭子拆掉,給其他人點炮了。


    “哎呀,繁錦,挑錯了,但這張牌遲早得打,跟其他牌都挨不上邊。”


    繁錦笑著摸了摸秋露的頭。他知道秋露是故意點炮的。他笑著說:“沒事。遲早得打掉。”


    打了好多圈,打到最後,陸昂贏了三百,繁錦贏了一千二。嶽西和戚岩兩個人輸的差不多。


    秋露笑著抽出兩張百元大鈔,遞給了繁錦,“給我們繁老師掛兩百的紅,嶽西和戚岩也來沾沾繁錦的好運氣吧。”


    然後給嶽西和戚岩每人退了五百元。


    嶽西忙推脫道:“哎呀,秋老師,別別別,贏的就是贏的,不興退的。”


    秋露笑著說:“不是退的,就是讓你們沾一沾我們繁錦的好運氣。沾了好運氣,後半年順風順水,論文順利被接收,實驗也順利 。”


    嶽西笑著說:“好好好,謝謝秋老師,借你吉言啊,如果我的論文被接收了,我請你吃飯。”


    戚岩有點餓 了,他翻看手機想查一查附近有沒有什麽好吃的,他看到有一家燒烤還不錯,他拿著手機給秋露看,“附近有一家燒烤,好像評價還不錯,要不咱們去吃燒烤吧。”


    陸昂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要迴去叫個room service,然後泡個澡。他們家是真溫泉。我得好好享受享受。“


    嶽西也去不了,他笑著說:”我得迴去跟女朋友打視頻,你們去吧。”


    秋露,繁錦,還有戚岩三個人開車出去吃燒烤了。


    這家燒烤確實還可以,三個人點了好多,邊吃邊聊。


    吃完燒烤出來,三人說吃得太飽了,到附近溜達一圈再迴去。戚岩走著走著,看到路邊放著兩個大木箱子。他好奇地問秋露:“這裏麵裝著什麽東西啊?”


    秋露說:”這個箱子看著像養蜜蜂的箱子。”


    秋露話還沒說完,戚岩已經上腳踢了踢那個大木箱子。


    過了五秒左右,一大群蜜蜂烏泱泱地飛了過來。


    繁錦穿了一件針織衫,裏麵是個跨欄背心。他下意識地脫掉了針織衫,裹著秋露的頭就開始跑。


    跑了好遠,才終於甩開了那一群蜜蜂。


    繁錦和戚岩的臉上,脖子上,胳膊上,手上被蟄了十幾個包,但秋露一個包都沒有。


    繁錦和戚岩的手迅速就腫了起來,腫的像饅頭一樣。


    秋露無奈地說道:“戚岩,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的腳閑的慌踢蜂箱幹啥呀?你倆得趕緊去醫院。”


    “我以為就是個空箱子而已啊。誰家正經蜜蜂養在路邊啊。哎,我就說我今年水逆嘛。”


    繁錦仔細檢查了秋露的臉和胳膊,確定秋露沒受傷之後,把車鑰匙給了秋露。


    “我的貓,會開車不?”


    秋露看了看車鑰匙,又看了看繁錦的手。


    “我有駕照,但沒怎麽上過路,要不咱找個代駕吧。”


    戚岩說:“這地方估計不好找代駕。”


    秋露硬著頭皮坐到了駕駛位上。


    “繁錦,我要是把你的車疵一下怎麽辦?”


    繁錦耐心地說:“沒事,疵了就疵了。這會路上車上,你開應該沒問題,我的手太疼了,要不我來開。”


    “還是我來開吧。你看你的手都腫了。”


    戚岩把他的車鑰匙留給了嶽西,然後跟著繁錦的車迴市區了。


    秋露全程高度緊張,終於在淩晨一點的時候,把車開到了醫院。


    護士全程憋笑地幫他們打了吊針,踢一腳路邊的蜂箱,然後被蜜蜂追殺,導致淋巴發炎。那畫麵一想就特別滑稽。


    秋露坐在繁錦旁邊,捏一捏自己的右腿。


    繁錦問秋露,“腿怎麽了?”


    秋露尷尬地笑一笑,“太緊張了,腿麻了。”


    繁錦寵溺地笑了笑,“我的貓,你怎麽這麽可愛?多開一開就好了。”


    十月份的夜晚已經有點冷了,秋露去便利店買了三瓶熱飲迴來。


    他用衛生紙裹著熱飲,然後把戚岩的輸液管放到了熱飲上。


    繁錦不理解秋露這是要幹啥?


    “貓,你這是要幹嘛?”


    “液體太涼了,給你們稍微暖一下。”


    秋露幫戚岩弄好之後,坐到了繁錦的旁邊,把熱飲放到了繁錦的手心裏,然後自己握住了繁錦的輸液管。


    “我的貓,不給我弄嘛?”


    “我用手幫你暖,那個熱飲稍微有點熱。”


    繁錦的心被狠狠擊中了。


    “可是你這樣會很累啊。”


    “不會。這可比開車容易多了。”


    掉完液體,戚岩迴了學校宿舍,繁錦和秋露迴了瀾園。


    秋露問繁錦,”還疼不疼?我一會再給你抹一下藥膏。“


    繁錦搖了搖頭,雖然沒說什麽,但緊緊抱住了秋露。


    “我的貓,我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洞,但現在,那個洞好像被你一點一點給補上了。”


    秋露迴抱住了繁錦。


    “繁錦,我好像中了 你的毒了。”


    繁錦嗓子裏漏出一個黏黏糊糊的“嗯?”


    “下意識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蜜蜂飛來的時候,你下意識的反應不是自己跑,而是脫了衣服去裹我的頭,如果你沒脫掉外套,脖子上和胳膊上不會被蟄那麽多。”


    “我沒事,打幾天吊針就好了。”


    秋露仰頭親了親繁錦,”如果我被蟄了,也不會有事,大不了打幾天吊針而已。但你沒讓。“


    繁錦笑著看秋露,眼神溫柔地能揉出水來。


    “繁錦,自從我們來認識以來,你一直都在稱讚我,肯定我,陪我看展,陪我看劇,還幫我撿瓶子。當危險來臨,下意識先保護我。所以,繁錦,你走到我心尖上了。”


    繁錦有點激動。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秋老師要把你放到心尖上一輩子了。繁錦,我們倆做戀人吧。”


    繁錦的那個“好”字淹沒在了那個極具情欲的吻裏。


    繁錦躺在床上,把秋露抱在懷裏,“我的貓,你終於真正成為‘我的’了。”


    秋露像隻小貓一樣,在繁錦懷裏蹭,他點了點頭。


    繁錦忍不住又親了親他,“我的貓。”


    他把“我的”這個兩個字咬的很重。


    秋露黏黏糊糊地說:“嗯?”


    繁錦輕聲在秋露耳邊說:“我愛你。”


    秋露抬起頭親了親繁錦。


    繁錦絮絮叨叨地說:“我一直都忍著不敢說這句話,你太嚇人了。我當時跟你告白,你直接把我拉黑了,給我都整出心理陰影了都。”


    秋露笑著摸了摸繁錦的臉,“還疼不疼了?”


    “我現在顧不上疼,心裏可美了。”


    秋露咧嘴笑了笑。


    ”我當時不是以為你有對象嗎!你有對象還跟我告白,那可不就是渣男嗎,我拉黑你應該的。“


    繁錦笑了,他的氣息打在秋露的臉上。


    “我冤枉啊,你為什麽覺得我當時有對象呢?”


    “因為我第一次見你那天你去上廁所,電話在桌子上,一個備注是“寶貝”的人打來的,而且來電頁麵還有你倆的合照。所以我默認你是有對象的,難道不合理嘛?”


    繁錦又笑,“那你也沒問問我。”


    “一般渣男在給自己想渣的對象解釋他的對象時,都說隻是朋友。可信嗎?”


    繁錦笑著搖了搖頭。


    “幸虧你第一次去我們學校圖書館的那天,我有事找戚岩,藺顏說戚岩的同學來找他,去了圖書館。我才去圖書館堵到了你。要不然,我還不知道得被冤枉多久。”


    秋露一臉嫌棄樣,但嫌棄裏又充滿著溫情,“原來你是這樣的心機boy~”


    “對呀,沒點心機怎麽追的到我的貓?哎,你真的很像貓啊,敏感又高冷,但其實很粘人。”


    秋露表示抗議,“我哪裏粘人了?”


    “就其實,你是喜歡貼貼,抱抱的,而且還很色。”


    “我沒有,我哪有???”


    繁錦笑著摟住了秋露的腰,“你就有,我也就就是你後宮裏的一個玩具而已。”


    秋露把頭埋到了繁錦的胸膛裏,他低聲說:“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等你好了我需要深入了解一下產品。”


    繁錦笑到全身在抖。


    “現在就能深入了解。我們家產品主打一個穩定性好。”


    秋露把臉埋的更深了。


    “睡覺。”


    繁錦笑著摟緊了秋露,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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