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錦和秋露來到了齊銘的新店,剛好遇到蕭然帶著一隊人搬了20個精品花籃擺在門口。


    秋露把那個袋子向後收了收,然後跟繁錦說:“要不我還是別送招財貓了。”


    “為什麽呀?都已經拿過來。”


    秋露麵露難色,說:“寒酸。”


    繁錦接過秋露手裏的袋子,“怎麽會寒酸呢?這東西實用。”


    剛好齊銘迎了出來,他先謝過蕭然,讓他找地方隨便坐。


    然後才出來迎繁錦和秋露。


    “大齊,給你,我們家秋老師斥巨資給你買了個招財貓。”


    齊銘當場打開盒子就擺到了收銀台。


    “謝謝秋老師,有心了。我正好缺個招財貓,你挑的這個好萌啊。肯定能給我招來很多財。”


    秋露笑著說“不客氣。” 內心在想齊銘這人真體麵,沒有嫌棄他送的禮物寒酸。


    “小錦,我給你倆留了包間,你跟秋老師先坐,想吃什麽隨便點。”


    招唿他倆坐下來之後,齊銘就去招唿其他人了。


    秋露翻看了菜單,這比之前去吃的那個店便宜一些。主打海鮮。


    秋露點了一盤蝦,點了一條魚,然後剩下的讓繁錦點了。


    很快菜就上了,繁錦之前就發現秋露很喜歡吃蝦,他拿了一個空盤子,開始剝蝦。


    突然蕭然和戚岩推門進來了。


    “錦哥,沒地方坐了,我跟戚岩來跟你們擠一擠。”


    不等繁錦拒絕,蕭然就坐到了繁錦的旁邊,戚岩坐到了秋露的旁邊。


    “露露,好久沒見你了。”


    秋露看到戚岩手上打著石膏,問道:“你手怎麽了?”


    戚岩長歎一口氣,“哎,我跟你說我今年真的是水逆,有一天晚上我做完實驗迴宿舍,走在路上玩手機,誰知道有個下水道的井蓋被偷了,然後我就掉到井裏。左手骨折。”


    本來氣氛是有點尷尬的,但戚岩說完自己的遭遇,秋露沒忍住笑了。


    “你可真是個人才!!!掉井裏了!!!”


    蕭然看到繁錦沒有甩臉,臉上也有笑意。於是問繁錦:“錦哥,你不是不吃蝦嗎?”


    繁錦把那一整盤蝦全部剝出來了,然後端起那盤剝好的蝦站了起來,走到了戚岩旁邊,“戚岩咱倆換一下。”


    “好。”


    戚岩換到了蕭然旁邊坐下,繁錦坐到了秋露旁邊。他把那盤蝦放到了秋露眼前,“你嚐嚐味道怎麽樣,要是喜歡吃的話就再點一盤。”


    秋露不好意思獨享,把那盤剝好的蝦往桌子中間推了推。


    “大家一起吃吧,戚岩,你看著再點幾個菜吧。”


    蕭然剛拿起筷子要去夾那盤蝦的時候,繁錦把那盤蝦端起來再次放迴到了秋露麵前。


    “他們想吃再點一盤自己剝。我是給你剝的。”


    蕭然故意把筷子使勁的放到了桌子上,弄出響聲以表示自己對不滿。


    繁錦給齊銘發微信,讓他來把蕭然弄走。


    過了一會齊銘拿了一瓶白酒進來。


    “哎呀,不好意思,今天人太多了,實在沒空的位置了,你們拚一下桌吧,我聽小錦說秋老師平常喝白的,所以拿了瓶白的給你們喝。你們隨便點,今天這桌算我的。”


    齊銘把酒遞給了秋露,是瓶飛天茅台。


    秋露接過酒,忙說:“這太貴了,不用送酒,繁錦開車來的,也喝不了。”


    繁錦從秋露手裏接過酒盒,直接打開了,“大齊,這送酒哪有送一瓶的?”


    “得得得,我一會讓服務員再拿一瓶進來。秋老師,招待不周,見諒啊。”


    繁錦打開酒倒了一杯給秋露,“吃海鮮喝點酒,驅寒氣。”


    戚岩也在努力緩和氣氛,他吵著嚷著說也要喝。


    蕭然對著戚岩說:“你要是喜歡喝這個酒,迴頭我拿幾瓶給你,我爸有幾十箱。”


    戚岩打著圓場說:“好啊好啊。”


    過了一會,服務員又拿了一瓶酒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單子,“麻煩問一下,咱們這邊是不是重複下單了?又下單了四盤蝦。加上之前已經上了的,就點了五盤蝦。”


    蕭然打開了另一瓶酒,對服務員說:“沒下重,我就喜歡吃蝦,你給上就是了。”


    服務員放下了酒就出去了。過了一會端上來四盤蝦。


    雖然盤子大,擺盤精美,但其實一盤蝦也沒多少,就十來個,秋露吃完了繁錦幫他剝的蝦,繁錦又去夾新上來的蝦。


    蕭然用筷子打開了繁錦的筷子。


    “我點的,想吃自己點!”


    秋露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繁錦的手,“我不想吃蝦了,還那麽多菜呢,吃點別的。”


    蕭然突然倒了兩大杯白酒,端了一杯給秋露。


    “秋露是吧,經常聽戚岩提起你。來,咱倆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蕭然,我是繁錦的前男友。”


    秋露接過了那一大杯白酒跟蕭然碰了一下杯,“你好。”


    剛碰完杯,繁錦搶走了他手裏的白酒。“認識人不是這麽認識的,既然我們秋老師跟你碰過杯了,那我替他喝了。”


    說完一口氣喝掉了一大杯白酒。


    秋露以為繁錦替他擋酒是因為酒量好,沒想到繁錦喝完那一大杯白酒之後就趴到桌子上睡著了。


    秋露看到繁錦喝大了,於是借口上廁所,出了包間把賬結了。


    迴來之後,蕭然不死心,還要跟他喝,秋露就這麽一小杯一小杯,碰著喝,把蕭然也給放倒了。


    一桌上四個人,有兩個人喝大趴倒睡了,但秋露跟沒事人一樣,跟戚岩邊吃邊聊。


    “露露,你跟我學長在一起了?”


    秋露喝到了微醺的狀態,整個人稍微比平常興奮一點點。


    “還沒有。”


    戚岩倒了杯水給秋露,“還沒有,意思就是快要在一起了?”


    秋露嘴角帶點笑意,他想了想說:“戚岩,我其實挺喜歡他的,但…”


    “但你怕他還放不下然哥?”


    秋露搖了搖頭。


    戚岩勸秋露道:“露露,我勸你一句。繁錦他不可能不娶妻生子的。他媽媽太強勢了。”


    秋露抿了抿嘴。


    “我覺得他不會。”


    戚岩歎了口氣,“露露,且不說他會不會,那都是以後的事,但你看他對然哥的態度,他心裏應該還有然哥。你別去趟這趟渾水。”


    秋露笑了笑,淡淡地說:“戚岩,我跟他的關係你挑撥不了。”


    “我沒想挑撥你跟誰的關係,我隻是不希望你受傷。”


    “那謝謝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吃差不多了,你送蕭然迴去吧。繁錦太壯了,我弄不動他,我一會找老板幫我把他抬到樓上酒店。”


    戚岩點了點頭,“那行。飯錢你不用管了,齊銘跟學長和然哥關係都特別好,他說算他的,就不用跟他客氣了。”


    戚岩找了代駕,秋露幫他把蕭然扶到了蕭然的車上。秋露看了眼車標,蕭然開著一輛魅影。


    他歎了口氣,迴到包間,坐到了繁錦旁邊,他用手摸了摸繁錦的頭發,對著睡死過去的繁錦說:“繁錦你是不是有點眼瞎啊?人家蕭然就明明哪哪都比我好。”


    秋露歎了口氣,不管怎麽說,他跟繁錦接觸到這種程度了,隻要繁錦不打退堂鼓,他也不能退。


    他嚐試把繁錦扶起來,但他根本弄不動繁錦。隻好乖乖出門去找齊銘幫忙。


    “齊哥,繁錦睡多睡著了,我背不動他,你幫我把他扶到樓上酒店吧。”


    “好,沒問題。”


    齊銘跟秋露一起把繁錦扶到了酒店房間,主要是齊銘在架著繁錦走,秋露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輔助。


    好不容易把繁錦放到了酒店床上,秋露送齊銘到房間門口。


    他倆站在走廊。


    “謝謝你齊哥。”


    “嗨,小事。哦,對了,收銀員跟我說你把賬結了,你真是的,都說了今天這頓算我的。”


    秋露笑了笑,“今天開業大吉,得討個好兆頭。哪能不結賬,吃了就走呢。”


    齊銘笑了笑,難怪繁錦喜歡這小孩。他從兜裏掏出一張vip的卡。


    “這個卡你拿著。”


    秋露看都沒看就推說:“不用了,今天喝了你兩瓶酒,飯錢真不算什麽。”


    “嗨,你別跟我客氣,你是小錦的男朋友,也是我弟弟。幾頓飯的事。”


    秋露又把卡推了迴去,“我跟他…現在還不是那種關係。”


    齊銘笑了笑說:“小錦對你那麽上心,早晚的事。哎我跟你說,有一次我出差迴來,他來接我,我剛想打開後備箱放行李,他說後備箱沒位置,讓我放後座。我打開行李箱一看,一後備箱的空塑料瓶。我問他放一後備箱的那玩意幹嘛?他說幫你撿的,說你跟一小孩撿瓶子喂流浪貓。後來我下車的時候,我那瓶水剛打開喝了一口,他都沒讓我帶下車。秋老師,繁錦這人外冷內熱,看著對誰都冷冷的,但其實是個特好的孩子,我看得出來他特別喜歡你。”


    秋露抿嘴笑了笑,“我一直都知道他特別好啊,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齊銘直接把卡塞到了秋露的兜裏。


    “配得上。我光聽他說,就覺得你倆太合適了,難得遇到這麽合適的。我一直覺得繁錦沒事待家裏看書能看出神經病來,但他跟我說你倆約會去圖書館,我也真的是服氣。”


    秋露也不扭捏,收下了那張卡,“那謝謝齊哥了。”


    齊銘的電話一直在響。


    “齊哥,你快去忙吧。繁錦這我照看就行。”


    “行行行,那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就先走了。”


    齊銘給秋露兜裏塞卡這一幕,恰巧被路過的田野看到了。


    田野本來對秋露印象挺好的,人長的幹幹淨淨的,又救了自己妹妹一命。但自己見了他三次,三次跟的男的都不一樣,這次還看到了齊銘給他卡,他以為那是銀行卡。他沒想到秋露竟也是為了錢跟人開房的小賤貨。


    他冷哼一聲。這個口味的好像沒玩過。


    田野父母想要感謝秋露,所以請他周天晚上去山上的別墅吃飯。到時候可以直接把人帶走,他給的不會比那個餐廳老板少。


    繁錦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秋露已經去上課了,但給他叫了粥放在床頭。


    繁錦直接喝斷片了,他隻記得自己喝了那一大杯白酒,之後的事情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他找出手機看到秋露給他發的微信。


    白露為霜:我掃了一個充電寶給你手機充電,走的時候記得還了。車鑰匙在褲子兜裏。幫你叫了卷餅和粥。床頭的保溫杯裏是給你衝的蜂蜜水。我去上課啦。晚上迴家再視頻。


    繁錦看著秋露一條一條的交待,嘴角上揚,心裏暖暖的。


    他給秋露迴複了一個ok的手勢。


    然後給齊銘打電話。


    “喂,大齊,我昨天咋到酒店的?”


    “我跟秋老師把你弄上去的啊。他人呢?”


    繁錦揉了揉太陽穴,頭疼。


    “他去上課了。”


    “哦,他昨天把吃飯的賬結了,我給了他一張一萬塊的vip卡,你以後多帶他來吃飯。”


    “我去!昨天吃飯多少錢?不是說算你的嘛?你怎麽能讓我們秋老師把錢給付了?你快給我們秋老師退掉。”


    齊銘一臉不可思議,“我剛跟你說我給你們家秋老師一張一萬塊的vip卡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啊,你第一次正式見我們家秋老師不應該給點見麵禮嗎?”


    “行行行,我這會就讓收銀員把錢給退掉。”


    繁錦美滋滋的,然後語氣一轉問道:“昨天蕭然沒鬧我們秋老師吧。”


    “我聽戚岩說你們家秋老師跟蕭然一杯接一杯碰著喝,就那麽把蕭然給灌大了。我跟他扶你上去的時候,他跟沒事人一樣,你們家秋老師酒量可以啊!”


    繁錦低聲笑了,“他是跟我說過他酒量不錯,但沒想到他這麽能喝。”


    秋露去田媛家吃飯,雖然田媛的父母離異了,各自又組建了新的家庭,但田誌高和任敏對女兒還算重視,專門感謝秋露救了田媛。吃飯的時候田野對秋露就照顧有加,等到吃完了飯。田野主動提出送秋露。


    田誌高家的別墅在半山腰,確實也不好打車,所以秋露也沒有推脫,跟田媛和田父田母告別之後就上了田野的車。


    從田家別墅開出來沒幾百米,田野突然丟了一個信封給秋露。


    “今晚跟我走吧。”


    秋露有點不明所以,“啊?去哪?”問完之後才拿起信封看了下,裏麵裝著一遝現金,目測可能兩萬左右。秋露的眉毛立馬就皺成了一團。


    田野冷哼一聲,“去開房啊。我給的應該不比齊銘少。”


    秋露把那個信封放到了車的中控操作台上麵。盡量用不失禮貌的語氣說:“田先生,我不知道我做了什麽讓你誤會,但你誤會了,麻煩您靠邊停車吧。”


    田野心裏冷笑一聲,欲擒故縱?無非是想談價錢唄。於是靠邊停車了,這裏根本打不到車,離市區也非常遠,他就不信秋露還能走迴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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